“喂,等等!”
瞧见那人连珠炮般的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去,着青衣儒衫的人才像是突然缓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底闪过一道饶有兴趣的光,上前一步扬声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那个……你方才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那就算是…我冒犯了你罢。我……是这里看守花园的侍卫长,轮值的时候都会过来看花,刚才是突然见你剪花才生了气,现下给你赔礼——不过既然我已经道歉了,你就不能生我的气了。”
他的话音落下,背对着他的人却不曾停下脚步,青衣人不得已的快步赶了上去,试图接着搭话。
“那个……当年我娘和我妹妹都喜欢牡丹,我娘喜欢玄色的‘墨玉’,妹妹则最喜欢白雪夫人,我自己曾偷偷留下一些花籽,在屋里也养着这些牡丹,但怎么做这牡丹都开得不好,所以我一直想找到擅养牡丹的人帮帮我。”
这一次开口说话时,见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青衣人话中就带了几分恳切认真。
“你看,御花园里的白雪牡丹去年还开的很好,但这里的花匠也只能让它和原来一般,今年的花苞甚至少了一半,要是你会侍弄这盆牡丹,你能不能教一教我?也不光是这盆白雪夫人,若是你会培育‘墨玉’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花籽……”
青衣人喃喃的说着,目光因提起母亲和妹妹变得柔软又有几分怅然,而就在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不知不觉背对着他的人已停下脚步,虽然未曾开口回应他,但至少态度有些缓和。
“我叫阿锦,不知你叫什么?”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抬起脸来,看着终于停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俊朗的眉目终是闪过
一丝淡淡的笑意。
“若你改变主意要教我,明日还是这个时辰,我会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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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淡淡的阳光从头顶上的天穹洒下,落在正展开花骨朵的牡丹花上,以及正蹲坐在一丛雪色牡丹花中,认真修剪枝桠正侧着脸微笑的人身上,待他终于站起身来将金剪放下,目光巡曳间却正正对上一双神色认真的乌黑眸子,不禁稍稍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斜靠在凉亭中,依旧一身青色儒衫的人牵了牵嘴角,话语中带着漫不经心,眸光不仅丝毫未移,神情却更是认真了: “我没有看着你,只是在看牡丹啊。”
被牢牢盯了许久的乌雅情与他对视半晌,终是有些无奈的挪开眼睛,手指拂过身畔牡丹那雪白的花瓣,低哼了一声道:“既然是看牡丹,还不快些下来!总是动口不动手,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种牡丹!”
闻言,坐在凉亭中的人伸展了一下身子,脸上多了几分慵懒之色,阳光下犹如一只大猫一般缩起身来,歪着头含笑应道:“是是是,是我的错,这不是太阳晒得好,我想偷一会懒么…..”
乌雅情看着那张阳光下愈发显得俊美的面容,不由微微眯起眼睛来,骤然转开脸不再看他,低头继续侍弄起脚边的牡丹来,仿佛没有察觉那人愈发认真的目光,和唇角柔和温暖的弧度,渐渐的竟有些出神。
转眼之间,他们相识也一月有余了。
自那一日两人在御花园中遇见,第二日仍是日上中天时分,坐在凉亭中假寐等待着的人骤然被微风唤醒,低头便瞧见自己脚边正蹲坐着一个人,正低头看着自己搬来的那几盆快枯死的牡丹,正是昨日与他见过的乌雅情。
也是从那一日开始,他们每日都在御花园中相见,刚开始时乌雅情只管低头去看牡丹,对青衣男子这么个人几近熟视无睹,直到半个月后他终于死缠烂打的跟乌雅情说上话,偶尔乌雅情也已经有了两句回应,不过仍是话少罢了。
可即使是话少,每一次那人用不耐烦的语气说话时,他还是会觉得心底一动,转而化为更深的好奇,用尽各种办法试探那人的底线,即使会惹那人生气也当是一种趣味,每日倒也因此过得不同。
“为何这么看着我?”待他好不容易从凉亭中挪下来,懒洋洋的蹲在那人身边侍弄花朵时,却敏锐的察觉到时不时有一道眸光在看他,霎时挪过脸来对上那人复杂的眼神,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勾唇笑道,“脸上有东西?”
乌雅情垂下眼来,答非所问的冷哼:“如你这般又笨又懒,大抵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种牡丹的了。,,
一听这话,青衣男子顿时炸毛了,那股懒洋洋的劲头一闪而过,站起身来愤愤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有些懒而已我可不笨好不好!虽然现在白雪夫人和墨玉我没法照管,可御花园里其他的牡丹现下开的这么好,可都有我的功劳!”
蹲坐在他身边的人转过头去,终是被他这样委屈的语调逗出笑意:“油嘴滑舌。”
着青色儒衫的人被他说的一滞,气哼哼的复又坐了下来,支着头紧紧盯着那人在阳光下愈发显得玉白好看的面颊,在瞧见那人仿佛有些不适应稍稍斜了身子避开他的眼光时,却有些不
自觉的想起他们第二次在此处见面时,那人秀媚容颜上的冰冷神情。
“这就是你自己培育的两盆牡丹?”
他被人用那样毫无温度的目光看着,瞄了一眼自己脚边那几盆牡丹的惨状,不由心虚的咳嗽了两声:“……是,有些……有些不对,是不是?”
“何止是不对。”那人说罢这话便不再看他,他只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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