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慕容祭先停顿了片刻,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羊皮地图上,昨日他们刚刚出来的那座雪山,声音愈见沉重。
“乌雅拓是当时乌雅族长的嫡子,又是年轻的国舅爷,宴会上就坐在皇帝身边,这才替皇帝挡下了致命一击,却也因此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病痛缠身难以痊愈,这才时常不在帝都之内,而那帮黑衣刺客见刺杀不成就统统自尽身亡,手臂上就和挟持了昶儿和垂儿的人一样,有着凤凰纹刺青。”
江洛玉看着他指向那座雪山,眉宇间多出一丝疑惑之色:“祭弟这段话,疑点重重。”
“兄嫂有疑问尽管来问,祭一个个给兄嫂解答便是。”
“祭弟方才刚进来时的话,兄嫂可还牢记于心。”
一边说着,江洛玉一边走到他身边,将目光转向大金地图上那标红的帝都两个大字上,微微皱起了眉毛。
“照时间来看,那帮蒙面的黑衣刺客刺杀皇帝舅舅时,乌雅泽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乌雅氏既然已经将嫡女嫁给了皇帝做皇后,为了本族也定然不会动皇帝,可凤凰纹乃是乌雅氏的家徽,除了乌雅氏的死士,谁能拥有这样的刺青呢?”
“可能只有一个。”慕容祭垂下头来,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就是那些刺杀皇帝的人,并不是乌雅氏本族的人,更不是当时的乌雅氏授意的,而是替死去的乌雅泽报仇的人。”
“不错。”江洛玉沉思片刻,的确想不出别的可能,于是缓缓点了点头,“就是因为那些人是为乌雅泽报仇的,乌雅氏的人更不能让他们伤了皇帝,所以乌雅拓才不惜代价救下了人,就是为了将乌雅氏从这次刺杀事件中摘出来。”
两人正在说着,慕容昊却突地眸光一闪,淡冷的语调在帐中响起:“乌雅拓,的确是不惜代价,这才救下了陛下。”
江洛玉正低头思索着,不意却听到了慕容昊的声音,立时转过身来:“哦?愿闻其详。”“宴会上刺杀陛下的死士,都是有备而来,不仅是不要性命的打法,每一人所持的利器兵刃上,都淬上了剧毒。”
慕容祭因为身体之故,虽是听闻了这件事,却并不如身为嫡长子,常年伴在慕容奇身边的慕容昊知道的清楚,闻言也认真下来,静听着兄长开口: “那把刀是冲着陛下的脖颈去的,乌
雅拓扑上去救陛下,所以伤口就在胸前。”
慕容昊弯下身来,手指扣在了沙盘边,據拍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波动,声音冷酷森然。“那些死士见刺杀失败全部就死,刀刃上的毒药甚至连御医也解不开,乌雅氏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自然不能让他这么死,当时乌雅氏嫡孙乌雅炎和嫡双乌雅乐则都出生不久,为了保住乌雅拓的命,乌雅族长找到了一位神医,又将他送往昆仑山处的冰寒之地,暂且缓解身上的剧毒发作。”
江洛玉沉吟片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所以这么多年,不是他不想回帝都城内,而是他根本就回不了帝都?”
慕容祭神色也凝重起来,有些担忧的沉声说道:“他身中剧毒未解,在雪山上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不愿回帝都送命,这一次却为了乌雅氏嫡系回帝都去了,不是他的毒找到了解决或是拖延的办法,就是他真的着急,此次乌雅氏要动真格的了。”
“乌雅氏动真格?”江洛玉听到这话,唇角边嘲讽的笑容更浓,眉宇间的疑惑却是尽皆释去,手中的象牙骨扇拍了拍,“只剩下一个嫡双,还有一个身中剧毒的家主,我倒真是有些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慕容昊眼神微闪,走到他身边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道:“乌雅拓和乌雅乐则不一样,也许会猜出你的身份。”
“只可惜他已然失了先手。”江洛玉知道他担心什么,垂下眼帘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却半是悠远半是笃定的看向帐外帝都的方向,“虽然我到现在仍然调查不出,他究竟是如何害了我的母亲和父亲,也暂时没有什么理由动他,可我的那位皇帝舅舅,却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到这里,他唇角的笑意更浓,脑海中从慕容昊和慕容祭刚才的叙述中,已然理出了一条隐藏在其下的长线,乌雅拓在宴会上受伤中毒颇多疑点,虽说慕容昊和慕容祭兄弟十分笃定,可他却一点都不相信,那当真是为了乌雅泽之死报仇,这样的一场刺杀,倒很像那位高高在上的人会用的手段。
现下乌雅拓的庶弟明显要么是厌倦乌雅氏和南氏的争斗,要么是原本就和皇帝一条心不希望对付南氏,却稳稳坐在那个高高的皇后位子上,更在不应该再坐宫的时候再度坐宫……皇宫的这场戏,明显比他想的还要演得好。
如今他身在边疆,膝下又有幼子,正是要缓一口气的时候,乌雅炎和乌雅益都已然死去,乌雅氏嫡系只剩下一个乌雅乐则,还是已经嫁过人了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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