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话音未落,一身玄衣的慕容昊突然勾了勾唇角,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了令人屏息的笑颜,同时手中的金匕首一转,金色的刀鞘落在柔软的土地,锋锐的刀刃下鲜血迸出,乌黑的长发与衣角顺着肩头滑落而下,和粉白的花瓣一同飘落安静无声。
江洛玉微微一怔,看着慕容昊在自己说完那话后,就抽出了手中的匕首在掌心中划出一道血印,随即不管自己还滴落着暗红血液的手掌,低身半跪在他面前,将染血的刀刃反过来递到了自己面前,示意自己去拿的动作,立时困惑又惊诧的唤道。
“昭敏?”
看着他不解的神色和探究的眼神,慕容昊唇角的笑容更深,却并没有解说一言半语,只是
示意江洛玉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拿过去。
江洛玉看着他的动作和此时期盼中带着喜悦的眼神,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突然全身颤了一下,眼神深了下来,连唇角的笑容都带上了恍惚,有些怔然的盯着他在月光下愈发俊美的面容,手指缓缓握紧。
两人一站一跪静默不语,月光在锋利带血的刀刃上流转着,几乎反射出了茂密的花树旁,两个有些鬼鬼崇崇的身影。
白意尘在看见慕容昊遇见江洛玉的时候,就已然面色连变,眼底说不出是狂喜还是惊诧,对着身边的白意凡低声叫道:“哥,那人是……是孟玉啊!”
“我看见了,小声点。”白意凡的神色比他凝重许多,目光在月光下的两人身影上转了又转,仿佛已经明白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后,更加低下身来朝着前面泛着幽香的花丛走去。
“若是我没有料错,那慕容昊不惜违抗圣意也要保住的心上人,怕是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孟玉了。只是没想到他虽然有着功名,竟不是个男子,而是个双子——再离得近些,听听他们说什么。”
白氏兄弟俩达成默契,再度上前了些,完全没有察觉到就在离他们几步之外,一个身着海棠色袍子的太监也正注视着他们三人,刚准备抬步跟上去,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身形再度隐藏在了黑暗中。
而不到片刻的时间,一截暗红色的衣角显露出来,乌雅炎从黑暗的回廊中迈步而出,目光幽深的投向了花树中的那两人。
层层叠叠的花树上,如雪般的花瓣纷纷落下,沾染了两人玄青两色的衣袍。
江洛玉垂下头来,伸出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掌,突然握住了那带着血色的刀刃,任由自己的手掌也被割破,暗红的鲜血顺着他指尖落下。
“宸华。”
身着玄衣的人见此,立时想收回自己的手,话语中带着隐约焦急之意,可还没等他缩回小臂,江洛玉便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把染着两人鲜血的刀刃,另一只手抽走了慕容昊头上束发的玉簪,任由那乌黑的发连同玉冠坠落下来。
刀刃割过鬓边一缕长发时,身着玄衣的人闭了闭眼,唇角终于泛起一个由衷的笑容。
“你这算是……全部都交托给我了?”
轻巧的将匕首上的血一划,随即也不擦拭就插进了刀鞘中,江洛玉手心里攥着那缕长发,在玄衣人面前晃了晃,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慕容昊没有回话,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了匕首,含笑别在了自己腰间,突然抬手拉住了江洛玉的胳膊,扯了他发上的青色发带束在了自己发上,低垂的眉眼落在江洛玉眼中,比此时的月光还要明亮。
他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手指抬起浮在那人鬓边那一缕断发处,压低了声音喃喃道。
“以发代首将性命交给我,我却不过付出一条发带,这可让我占了大便宜,我要怎么还你
?,,
闻言,低头将长发用发带束住的人仰起头来,攥紧了他的手臂将他拉进怀中,侧过脸在花
树的掩映下吻了吻他的耳垂。
“嫁给我。”
白氏两兄弟刚辛辛苦苦的移到两人周围,谁知道还没等听他们说一句话,月光下的那两个身影就开始缠缠绵绵,白意尘捂着眼睛默默回过身,看着自己面前的兄长,有点疑惑的问道:“哥,那慕容昊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何对着孟玉又跪还让他断发了?”
白意凡没有弟弟反应那么严重,目光依旧和刚才一样凝重:“看来,慕容昊确是全心全意,恋慕着那个孟玉的。”
白意尘将自己面前的手指打开一条缝,翻了个白眼:“啊?何以见得?”
“他此时所做的事情,乃是当年大金还未统一前,每一个大金男子对自己认定的人所行古礼,意为以血盟誓不负一生伴侣。”
白意凡知道弟弟从小就不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可想起慕容昊那时熟练的动作和自从上殿之后几乎挑不出毛病的礼仪,心底不由起了一点疑惑——慕容昊多年不在大金,是三年前才突然回到慕容世家的,怎么这些古礼连弟弟都不知道,他却如此清楚?
想了半天想不到结果,白意凡略带着无奈的看了弟弟一眼,心里将原因归咎在弟弟肯定是没好好学礼的原因上,接着自己的话说道。
“最关键的是,在当年的大金贵族男子中,若是在众人面前一行此礼,他之性命从此握于那人之手,倘若他之后负了那人,生死不论无怨无悔。若是那人比自己先行身亡,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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