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帅气。和我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啊,难不成对我一见钟情?”
“尽胡说,我眼里可看不见你。”
“是是…”四宫笑着说,“那时候是冬天吧,我都记不清了。”
“是八月。”胡妈轻轻打着蒲扇,认真盯着砂锅,眼神却飘了起来。“八月的西藏,白天那么大的太阳,晚上得穿棉服。尤其在无人区那边,更是冷。”
“那个旅馆的被子还很硬啊,半夜我都冷得打颤。都没见过那么小气的店家。”四宫想起来还是愤愤不平。
“是啊…”
两人安静下来,四宫突然笑出声,他摇头道:“抱歉,不该说这些。突然见到你,就不自主想起以前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和第二次见面之间,隔了很多年,这些时光,总是会让我有些难过。”
第一次见面时,这还是个小姑娘。第二次见面时,小姑娘早已成了历经人间百态的成shú_nǚ人。而这次相见,当初的小姑娘已经是老妪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胡妈微微摇头,她的眼睛弯起,露出好些条如刀刻的鱼尾纹。她也笑,说:“以前的事,我自己也经常想起。这么说说,也没什么。有时,还是挺想他的。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儿……还活着没有。”
她在十几岁时,和自己的叔叔相爱。相差十几岁,乱、伦。她的小叔叔一直不愿结婚,在她奶奶爷爷以死相逼后,她找到小叔叔,说,我们私奔吧,去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她和她的小叔叔,去了西藏的无人区。他们关于人生最美的设想,是留在西藏,厮守终身。随后他们被尾随而来的家人抓走,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被抬回了家。
她和小叔叔的恋情曝光,全家哗然。她的爷爷当场气死,奶奶自杀未遂。小叔叔被逼着娶了个女人,却在一年后添了个儿子。她的小叔叔,在之后的年月中,儿女双全,创业成功,成了个有钱人。之后她那富有的小叔叔,带着全家老小移居国外,再没了音讯。
那场恋情中,只有她被留了下来。
她哭过,闹过,疯过,抑郁过。她父母殴打她,囚禁她,无数次夜深人静时,她父亲都想弄死她。之后她嫁给了一个离异男人,成了别人的妻子。她的丈夫自然不疼爱她,她的丈夫打骂她,虐待她,骂她破鞋,骂她是婊、子。
她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直到她遇见了安娜小姐。
安娜小姐说,既然活的这么痛苦,干脆跟我走吧。我需要一个朋友,只要你对我忠诚,我就不会让你再受苦。
安娜小姐带她逃离了地狱,给了她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对安娜小姐唯一的回报,就是安娜小姐需要朋友时,她及时去陪伴。
她活得很好。只是不再有爱罢了。
她和四宫相似,却也不相似。她的人生太短暂,她很快就苍老,很快就将死去,时光不允许她重新开始。而四宫不一样。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重来,即便他对爱失望,也有充足的时光令他恢复,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伤口舔舐愈合,以一颗全新的心脏去迎接新的爱。
他们各有各的幸运,也各有各的不幸。
胡妈给四宫做了不少好吃的,又开始煎药。一房间的中药味,挺好闻。四宫闻得出这药性,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保健作用。四宫蹲在一旁帮胡妈打下手,顺便问了不少关于陈冬花的八卦。这女人,现在真把自己搞成了药罐子,整天喝药。成天闷在房间也不出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姐…”四宫盛好药,端起小托盘,跟着胡姐一起去顶楼陈冬花的房间。他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问,“陈冬花,现在还和以前一样么?”
“放心吧。”胡妈头都不回,说,“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该知道。要是想变,早就变了。”
他们来到房门前,胡妈敲敲门,喊:“小姐,四宫来了。”
四宫站在门前,明显就感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一种轻微的排斥力。倘若是普通人,应该感觉不到这点细微变化,但四宫多少比普通人敏感些。
陈冬花的虫洞就在里面。
里面应了一声,胡妈推开门,带着四宫进了房间。
仿若高级会所的卧室,房间里没有什么胭脂香味,倒有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大圆床上的女人扭过头,冲来者点头示意。
“我了个大大大大擦!!…陈冬花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四宫看着这消瘦的女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又白又瘦,透露着不健康的神色。再加上那白色大褶子蕾丝睡裙,跟伊丽莎白时代的肺结核患者一样。
病入膏肓简直。
“去你妈的…叫老子安娜。”床上的女人反驳。她撑起身子,胡妈及时上前在她背后垫了个靠垫。
看这女人还有力气骂人,四宫终于放下心。他蹦蹦跳跳,拉过椅子坐下,笑眯眯看着陈冬花:“哎呦喂,又整容了?双眼皮割了吧,看你这脸,都成锥子了,胸里塞硅胶了?……还别说,挺漂亮的,在哪整的?”
陈冬花:……
“老子削你啊…嘴欠玩应儿。”陈冬花有气无力道。她确实漂亮,和那锥子脸野模不一样,她漂亮的有味道,隔着一群人都能看见这女人的美。大大咧咧,毫不遮掩的漂亮。
“啊~~这些年没听你骂街,还挺怀念的。陈冬花你赶紧好,好了骂次街给我听听,特野性。充分展现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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