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许云终于做完了陈述。
副检察官问道:“请问,是否还有新的证人?”
沉默片刻,a师那边的余师长道:“我方有一位证人,今早才确认可以出庭。”
之前庭审的流程单上,并没有写这位证人,现在忽然加了一人,让听众席上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御井堂也有些惊讶地看向入口处。
随后,两位法警带着一位瘦高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那人的眼角微微挑起,带了一点与生俱来的攻击性,是在之前大家都曾见过的红雀。
从证人席上走下来的许云与红雀擦肩而过,他稍稍皱眉,之前听说红雀的伤情一度恶化,可能无法出席,可是现在看了,他不光是来了,而且怕是来者不善。
红雀是站在戚凌风,站在a师那边的,这一点在地下时就是毋庸置疑,现在戚凌风死了,他又会如何描述当日的事?
红雀的脸色苍白,时不时停下来咳嗽几声,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锐利清明。他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日在地下几人所有的交集。
随后检察官开始问询,“你认为被害人和嫌疑人之间爆发最后战斗的原因是什么?”
红雀道:“自从在二研院底层相遇后,k师的人就一直对我们a师的三人很有成见。在地下时我曾惊动一只丧尸,当时k师的人就扬言要杀我,把枪口对准了我们三人。”
这件事是在之前k师几人的描述中并未出现的,听到此,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检察官转头问向御井堂,“请问嫌疑人,是否有此事?请你如实回答。”
一种威压感袭便全身,御井堂抬头直视着红雀的双眼。他吸了一口气,没有选择说谎,而是直言道:“有这件事。”
这件事其实对本案的案情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红雀这时候问出,御井堂也承认,这件事又未曾在其他几人的描述中出现,检察官微微皱眉,显然对k师几人的证词的可信度有所怀疑。
红雀继续说:“在后来的行动中,我们负责压后,有丧尸从后面袭来的时候,就是肉盾。因此队长和他们之间有些矛盾吧。特别是在小结巴死亡和我受伤以后,戚凌风作为队长情绪有些激动。”
听了这话,何也直接想要站起身说些什么,被卫霖狠狠压住。
红雀笑了一下,继续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k师的几个人除了最后和戚凌风动手,其他没有什么大的战损吧?我们a师三个人怎么就两死一重伤呢。”
他说的并不能算错,但却换了一个方式和角度说出,引人遐想。
听了这几句话,a师的那四位领导脸上都显出了得意地神色,他们就是要把k师,把邹放,把御井堂逼入死境,再不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红雀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并不需要直接指正什么,只要有那段录像就足够了。他这个人证只是摆设。但是他可以引起猜忌。
戚凌风已经死了,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否也会随之一起坠入地狱。
检察官继续问询,“他们是否发生过争吵,或者被告嫌疑人有说过什么威胁的话?”
红雀摇摇头:“对不起,我当时受伤昏迷了,没有听到这些内容。我要说的讲完了。”
他懂得见好就收,如果他说戚凌风和御井堂发生过激烈争吵,虽然可以把御井堂的杀人动机合理化,但是那样编造的事实太多,容易出现漏洞。他丢下了怀疑的种子,接下来就不用他多说什么了。
邹放用手指婆娑着下巴,在昨天下午,他见了红雀一面,那时候他还躺在病床上。他把戚凌风的铭牌交还给他。他可以看得出来,戚凌风对红雀是极为重要的。
本来证据就对己方不利,现在他们又被敌方压制至此,这一场翻身仗并不好打。
庭上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一切安静下来,只能听得到中央空调吐出冷风的嗡嗡声。
几位检察官耳语了几句,主检察官忽然又开口道:“今天还有一位证人来到了现场,虽然他的头部重伤未愈,但是本着公平公正原则,本庭认为还是要对他进行问询,如问询中有未尽之处,只做参考,不作为最后评判的依据。”
随后副检察官道:“证人邹浪,请到前面的证人席处。”
邹浪坐在下方,忽然被点到,有点猝不及防,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忽然觉得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只能站起身,一步一步往证人席上走去。
证人席位于被告席的正对面,相距不过七八米的距离。
等邹浪在证人席上坐定,他一抬头又看到了御井堂。这一次两人的距离更近,他看得更加清楚了,有什么自他脑中碎裂,让他无法思考,急忙把眼睛移开。
主法官看他落座,问邹浪道:“在被告嫌疑人的描述中是你去杀了一只共生体丧尸,因此坠入了塌陷的楼板,你的队长独自下去找你。在找到你的返程中,被a师的戚凌风,也就是被害人伏击,这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邹浪来的时候错过了御井堂的讲述,忽然听到这一段有点惊讶,他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迷茫的,他开口问:“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去杀共生体丧尸?”
他此时头上缠着纱布,有些诚惶诚恐地坐在庭上证人席的位置上,实在不是一个孤胆英雄该有的样子。与其他证人口中描述的与丧尸以命相博的形象简直是大相径庭。
检察官们互相对视一下,轻轻摇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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