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稍大的资金都不敢轻易动用。孟醒知道只有脱离孟深的耳目他才能放开手脚,而这个时候已经不远了,还有小半年,他就可以飞往那个野心勃勃的国度,在那里按计划完成原始积累,同时,利用在方家布下的暗棋阻止方佳业和文居安的邂逅和结婚,提前毁掉文居安参政的最大契机。
在这场提前预知剧情的游戏里,孟醒已经为未来每一条主线和支线设定了发展的方向,只等手中的棋子照着这些脉络交汇成他想要的图案,那些构筑他噩梦的人如果妄图让噩梦变成真实,那么他会让他们一个个加倍尝到噩梦反噬的滋味。一想到这些,孟醒就觉得热血沸腾,毫无睡意。
变数也不是不存在,比如周念玖,他的表现和预设中有了偏差,会对大局有影响吗?孟醒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只要切断最关键的一环,这个人不会成为他计划的障碍,现在这一环的关键掌握在他自己手上。孟醒看着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周念玖,对方蜷在温暖的被子里,面容恬静得如同睡在母亲的子宫,孟醒忍不住皱眉,这样干净的人他果然是讨厌的,实在无法想象梦中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
冬天的夜晚格外漫长,对失眠的孟醒而言更是如此,他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失眠,不过这里并不是像他在公寓时一样可以借着拳脚发泄精力,从进入这个村子开始他就发现不同寻常,这个村庄的格局、餐厅的服务员、还有那些看似粗俗的村民都透着股不对劲,虽然察觉不到恶意,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总该不会真的单纯是为了配合着给中学生办个小打小闹的冬令营吧?还有那个从未露面的老人,如果真的身体不好,为什么晚上从来没听到他的动静呢?除非这座院子能通往别的什么地方,他根本就没有住在这个院子里。细思极恐的事,在孟醒而言却是越来越有趣了。
半夜的时候周念玖的烧就退下去了,早上起来除了轻微的咳嗽已经没有其他症状,精神头还不错,他又吃了两颗感冒药巩固,大半宿没睡的孟醒看着状态也还好。早饭过后,李婶安排他们补充柴火,另外安排他们今天把篱笆修一遍,这两个活儿都需要先上山捡树枝,这是纯粹的体力活,有了上次上山背柴的经验,这次两人都在篓子的被带上缠了几圈布条,以免把肩膀磨破,也尽量避免把不能烧的树枝混在柴火堆里。
在山腰某处周念玖眼尖地发现有一大片野月季,他小心地避开细密的尖刺,折了几筐枝条带回去。
“小周,你弄这个干嘛?”李婶见着一堆干木树枝里混着一片绿茵茵的,不解的问。
“这个是野月季,很好养活的,这会儿把它分散着插在篱笆中间,不下雨的时候差不多每周浇一次水,到今年春末的时候就能开花了,”周念玖细致地把枝条一根根梳理出来,说,“野月季枝条上的尖刺还能挡着不让一些小动物闯进院子。”
李婶看着那细软的枝条,问:“能管用吗?”
周念玖小心翼翼地把整理好的枝条摆在院子的空地上,说:“我妈说她小时候院子里就种了很多这个,还挺好的。”
李婶撇撇嘴道:“城里女人花样就是多,有这功夫干点什么不行。”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她也没反对。
周念玖怕走了之后没人给花枝浇水,就拿起速写簿大致画了个院子的效果图拿给李婶看,说:“您看,只要月季长得好,到时候出来就是这个样子。”
“嗬,”李婶不由自主地赞叹说,“还挺好看。”
“不止好看,开花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是香的。”周念玖想起周素兰说起年少时的家园,那个地方在b市西郊,离西山不远,周素兰年幼时家里有幸拥有一个小院,院子里种着柿子、石榴,还有大片的玉簪和月季,可惜后来周家两位老人身体垮掉,不得不卖掉院子当手术费,周素兰一边勤工俭学一边照顾父母亲,但最后也没能留住老人离开的脚步。西山,还有西山脚下的院落是周素兰遥远的乡愁,提及这些的时候她眼里闪动着动人的光彩,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
他不由建议说:“李婶,您家院子大,养点儿花草,再种两棵果树,到夏天的时候又阴凉又有花果香。”
李婶显然也动心了,说:“行啊,你下次上山的时候帮我留意着,什么适合种在院子里你做个标记,等开春我找人来移过来。”
周念玖应了。
中午吃过饭后,周念玖着手和孟醒一起修篱笆。
孟醒做起事情来确实很有一套,在最初一小段生疏的尝试之后,他很快掌握了搭建篱笆的要领,速度一下子就快起来,而且做出来的东西也很结实漂亮。周念玖把花木的栽种位置跟他大致说了一下,然后依葫芦画瓢的顺着反方向干起活来。
李婶看着两人干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做完这些,李婶没给他们加别的任务,孟醒依旧是出去溜达,周念玖感冒还没全好,正好趁机休息。
“小伙子,你过来。”周念玖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听见里屋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只见正房那扇一直紧闭的窗户开了,有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从窗口看他。
“您好。”周念玖走过去。
“听说你画画不错,能不能给老头子画个相?”老人问。
“当然可以。”周念玖说,他昨天一天没有动笔,本来就打算晒一会儿就回去画两笔的,看到房间里阴暗的光线,他道,“您要不要
喜欢一个青年画家的罗曼史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