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陈怡脸皱的更厉害了,她从来没进过农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究的。
周念玖年年跟着文明远下乡,还算比较镇定,他道:“大姐您好,我们是今天来这边冬令营的学生,我叫周念玖,这是和我一组的孟醒和陈怡,这几天我们三个要麻烦您了。”
中年妇女大喇喇地打量他们三个,看到陈怡的时候很不客气地说:“怎么还有个丫头片子,身上没二两肉,一看就干不了活。”
陈怡到这儿的时候就很失落了,现在又被一个粗鄙的村妇瞧不起,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儿发泄出来:“你这破地方我还不稀罕来呢!”说完行李也没拿,气冲冲地跑了。
中年妇女啧啧两声,道:“脾气这么冲,走了更好。”然后跟周念玖孟醒两个说,“这儿不比别人家,都是些满山跑的粗笨活计,你们两个一身细皮嫩肉的,不一定干得了,现在回去还来得让你们领队重新分到别人家里。”
见他们两个没有要走的意思,中年妇女说:“要是不走就留下来干活,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干得不好,就别怪评分不高了。”
周念玖道:“知道了,大姐,需要我们做什么?”
中年妇女见他态度不错,就往旁边让了让,说:“先进来吧,也别大姐大姐的,我姓李,叫我李婶就行。”
周念玖跟着李婶进了院子,那股动物粪便的味道更加浓郁,连走在最后面的孟醒也皱了下眉。屋子不大,大厅左右两间正房,左右两边各搭了一间小屋,左边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一门土灶,看着是厨房。李婶让他们把行李放到右边的小屋,里面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一套桌椅和一个放着水桶和脸盆的木架子,别的什么家具都没有。
周念玖开始后悔当初把文明远给他打包的东西拿出去了。
一直沉默的孟醒忽然问道:“我们原本有三个人,这儿就一张床,怎么分?”
李婶说:“这里靠山,家里别的没有,条凳和木板都是现成的,现搭几张床都够。”
周念玖知道孟醒向来不喜欢和人亲近,于是道:“李婶,麻烦您告诉我东西在哪儿,我再搭一张。”
李婶看怪物一样看他,说:“就你们城里人毛病多,都是男的还搭什么床。”
周念玖为难地看了孟醒一眼,只听孟醒说:“够用了。”
李婶这才满意地说:“你们收拾好了到屋后头找我。”
两个人没什么需要整理的,把行李一放,直接到了屋后。
李婶已经准备好了背篓和斧头,说:“家里的柴火快用完了,你们到山上去捡点柴回来,头一次干活,也不用太多,把篓子装满就行。”
周念玖拎了下篓子,还挺有分量的。
孟醒正在把背篓往背上扛,那生疏的动作一看也是没干过这个。
“等我一下。”周念玖把工具放到一旁,然后回屋去拿东西,他平时很注意保护手,冬天出门在外随时都会戴着手套,因为不知道这次冬令营会不会到野外,所以他比平时多带了一双户外手套。他把手套递给孟醒,道,“这个给你。”
孟醒接过来看了一下,说:“换一下,你戴这个。”
过年这几天天气不错,山路很干爽,两人一路爬上山,山路边是各种不同的灌木和大树,南方的冬天并不会让所有树叶凋落,看着依旧是满眼绿意。
“孟醒,你知道该捡哪种吗?”周念玖一头雾水地看着旁边的树木。
孟醒大致看了一圈,说:“这些都太潮了,用不了,继续往上走。”
看来对方很懂,周念玖心里有了底,紧紧跟在后面。
孟醒步子轻快,周念玖平时都坚持跑步,所以动作也不慢,到了半山腰,孟想说:“就这儿,找那些干一点树枝。”
周念玖把篓子摘了放在一旁,按着孟醒说的专找那些看着干枯的树枝。
山上树木多,断裂的树枝也多,两人很快满载而归。
李婶把柴往院子里一倒,把其中一大半都拨到一旁,大声咧咧地说:“你们这都捡的什么啊,这种树枝烧起来烟特别大,根本用不了。”
周念玖被说得很不好意思。
孟醒脸色也不大好。
李婶继续数落他们:“城里人就是城里人,连个最简单的活儿都干不好。”
周念玖脸上发烧,拿起篓子说:“我再去捡。”
孟醒也拿上另一个跟了过去。
两人重新下山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这一次的柴火总算合格,李婶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热水,说:“先歇会儿,喝点水。”
水有点烫,周念玖小口地抿着,盛水的是很老式的青花瓷碗,一看就是土窑里烧的,瓷的部分杂质很多,上釉的部分颜色也不均匀,文氏老家那边发展比较快,村里头房子都已经翻新过一两轮,这种瓷碗他已经有些年头没见过了,还挺怀念的。
没等歇够,那边李婶又给他们派活儿了:“后山上放养了三十只鸡,天不早了,你们去把鸡赶回来,鸡棚在屋后面。”
两人顺着李婶指的方向重新上山,走了不远,果然见了一群鸡在林子里悠闲的走走停停。
“兵分两路,我走这边,你在那边,一起把它们往下边赶。”周念玖琢磨着这件事两个人配合起来比较好办。
孟醒没反对,只说:“试试吧。”
两人一左一右绕到鸡群后面,拿着树枝虚张声势地冲鸡群走过去。
鸡群飞的飞跳的跳,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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