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孩……
当日祁明心回到马车的时候,卞昱清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很是有些凝重,他顿时便将口中叼着的稻草给吐了,小跑到这人身边,才听这人讲了那妇人所说的平山县的事情。
祁明心听完后,安静了好一会,这才说道:“看来不仅这荷叶谣言有人散布,更是有人在处心积虑的把这些百姓往这个地方在引导。松阳县……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这里难道是幕后那伙人最终的目的地吗?如果是,那就真的太好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说完他捏了捏拳头。
卞昱清看了他一会,在原地走了两步,像是思考了一会,才说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别的,如果说,这些百姓是被人引到这处的,那这些救人的义士,会不会也是他们所安排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百姓的处境就危险了。不,不该是这样。”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沉吟道,“义士应该是真义士,毕竟这世道也不乏热血之士,怕只怕这些人的一片赤子之心,可能也被有心人利用了。”
祁明心这会表情就变了,看上去有些轻蔑:“想来如果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些事情,那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必然还会再出现,哪怕是没有,这些人也会自编自演的来一出才是,我们且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卞昱清只觉这人现在愤怒的厉害,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人,只能轻轻的走到那人身边,同他站在一起,姑且把陪伴也当做一种安慰了。
祁明心也像是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没多久眉宇间也恢复到常态,不复先前乖戾。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不能这样,不能让这些事情摆布我的情绪,这样会让我失去判断力。”
卞昱清听了点了点头,只是平淡的看着前方说道:“没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拉回来的。”
祁明心只觉内心温暖妥帖,有这人在自己身边,他仿佛就能无往不利。
现在就是守株待兔了,世道纷乱,蝇营狗苟的事情层出不穷,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顺藤摸瓜,跟着救人的人找到线索,到时候就能知道这伙人是真救人还是假无私了……
卞昱清让陈伯四处去打探消息,一有危险马上就撤退。
这下又只剩他们两人,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落了脚,四周都是树林,祁明心出去打个水的功夫,卞昱清就在这中间整出一片空地。
他拎着水壶,目瞪口呆,完全不能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顿时对他的佩服又上了一个高度。问道:“这你是怎么办到的?”
卞昱清也没理他,只一抬手,甩出一把剑扔给他,祁明心伸手接过剑,却发现这剑是无鞘的,剑柄是一朵荷花的模样,雪白剑身,只有剑尖带了一丝黑色。这剑柄的模样没由来的让他想到了先前那只荷花簪子,这人对荷花还真是情有独钟啊,对了,可得把那荷花簪子收好了,万一这人一时兴起把那簪子给要回去了呢,这下这人都拒绝自己了……
他心不在焉的摸着这剑,只觉这剑触手不凡,不知不觉就摸到了剑刃上去,这下可把他给吓死,连忙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毫发无伤,心下疑惑,他不怕死的又把手伸了上去,发现这剑刃在他摸上去的瞬间就会生出一层透明的膜,把他的手给保护起来——这可是世间最温柔的剑了。
于是他冲不远处正在喝水的卞昱清说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剑,居然还会保护人。”
卞昱清听了这话,心道:不是会保护人,是只会保护你。他沉吟片刻才朝他说道:“不是都说强者的姿态不是侵略,是保护吗?”
祁明心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却是对这把剑更爱不释手了,在这剑上摸来摸去,他手到哪,那膜便跟着他贴到哪儿,眼看是像是在逗那层膜一样。过了一会,他又冲那人说道:“你先前怎么不说你有武器呢,这可比那鞭子好用的多了。”
说完他也不等卞昱清回答,自顾自的朝着一块大石头砍了过去,“轰”的一声,这石头顿时就碎成两半,那切口利落的不像话,这剑简直称得上是削铁如泥了!
眼看祁明心像是得了个宝贝似的,先是摸了一番,然后又四处找东西砍,简直忙的不成样子,卞昱清看他这样,像是有了丝笑意。
祈明心在四处胡搞了一通,把这周围的草木都祸害了一遍,这才消停下来,不远不近靠着一颗树坐下了。只是眼睛仍未从那剑上挪开,这会他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剑的名字,于是便朝卞昱清问道:“这剑可有名字?”
“……”他顿了一下,剑名快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他想让这人猜一猜,于是他便回了那人两个字:“你猜。”
祈明心当真歪着头开始想起来,过了半天,他才看着卞昱清,脸上是难得的认真,只听他缓缓地说道:“若是换我来给这剑取名字,我便会叫它‘温雪’。”
卞昱清不动声色,看着那人黑亮的眼珠,问了一句:“为何?”
祈明心这下便又摸到了这剑身上,爱惜之情不言而喻,只听他又说道:“所谓‘温’,即温柔,这剑待我温柔;‘雪’,乃是指这剑身明亮胜雪。”
卞昱清听了这话,久久没有言语,这剑的名字,是多年之前他自己取的,当真就叫温雪剑……
祈明心这会却是走了过来,把剑镇重的放在了他的手上,不赞同的对他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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