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里面官阶最高的是刑部左侍郎,赵景祁,柳无意,均为正三品。然而在品级之上,赵景祁身加爵位,乃超品二等爵,因此所有人一路均以赵景祁为尊。
赵景祁直接拒绝了颍州知府的接风宴,但他看到了文官老头子们惨不忍睹的样子,不敢太过勉强他们,便让他们先行休息,自己和柳无意萧靖之前往查案。
听着闲言碎语,楚北渚心中仍是一阵后怕。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确认,自己昨晚究竟是否被白莲教的人发现了。但是昨晚的白莲教唯一留下的踪迹被抹去了,他不确定赵景祁能否追查到白莲教身上,他甚至想直接找到赵景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颍州的白莲教余孽所为,但他也知道,空口白牙有据无凭,作为最大的嫌疑人,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楚北渚已经下定决心,他今夜要一探铁匠铺,如果能找到白莲教余孽谋反的切实证据,则自己自然洗脱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终于登场了,久等啦
☆、通缉
赵连起小小的府邸突然涌入这么多人,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赵景祁和柳无意站在一进院内,飞龙卫则在萧靖之的带领下四处探查。
“这赵连起还真是……”柳无意的语气有些唏嘘,“真是难得啊。”
赵景祁随口附和道:“是啊,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我听将军这话里有话啊,”柳无意调侃道。
赵景祁也毫不客气:“恩,像柳指挥使这样的祸害,才能遗千年。”
两人话中虽不客气,但气氛却诡异的融洽。飞龙卫有监视文武百官的职权,一直号称皇帝的爪牙,因此颇不受待见。但是赵景祁与柳无意的关系却一直是制衡中带着和谐,大矛盾没有,小摩擦不断。
“赵将军先别说,在下有一事还要请教赵将军,这一路人多眼杂实在不方便开口。”
赵景祁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
柳无意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赵将军这里是怎么了?前些日子红了一片,可别是病了。”
听了这话,赵景祁的脸唰地就红了,咳了一声,心虚地道:“无碍,多谢柳指挥使关心。”随后转头看到柳无意一脸淫笑,才知道他是在故意取笑。
赵景祁没好气地说:“难为你憋这一路,可别憋出病来。”
柳无意哈哈笑了两声,马上意识到场合不太对,便收住了笑声:“赵将军还是年轻,脸皮太薄了。”
赵景祁也不恼,不动声色地还回去:“恩,没有柳指挥使脸皮厚,被尊夫人追了三条街也毫不在意的。”
这下轮到柳无意噎住了,他是妻管严这件事人尽皆知,甚至盛衡有时也会拿这件事调笑,但他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言不惭声称:“婆娘越管着你,是因为她越在意你。”
这下整个朝堂均知道堂堂飞龙卫指挥使家里有个母老虎,现在整个飞龙卫人人不惧柳无意,但是一听到柳夫人来了,都像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出。
“你这个手下,是什么来头?”赵景祁将视线落在远处整队汇报线索的萧靖之身上。
提到萧靖之,柳无意也正色起来:“他在破案上是真的有天赋,说是我大梁的狄仁杰狄公也绝不夸张。当年圣上那位的案子,就是他一力侦破,后来的护城河浮尸,教坊司大火,还有清缴白莲教第一案开封府道观那个案子,全都是他破的。”
柳无意口中的这些案子均是这些年轰动京城的大案,赵景祁只知这些案子都交给了大理寺,没想打最后都是在飞龙卫的帮助下破案的,因此他也十分震惊:“那为何不放人去大理寺。”
“别提了,连我都觉得他这样的人在飞龙卫屈才,甚至圣上都主动提过一次,但他就是要留在飞龙卫,说是飞龙卫救他一命,又给他高官厚禄,不能背信弃义。”一提起萧靖之,柳无意又是感慨万千。
“竟是如此忠心之人。”
赵景祁正感慨着,萧靖之已经整理好上前汇报:“禀将军、指挥使,飞龙卫已完成一轮彻查,向将军、指挥使汇报。”
萧靖之样貌平平无奇,身量中等,是扔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类型,更何况在人才辈出的飞龙卫,简直是不起眼到极点,但他偏偏有一手惊艳才绝的断案功夫,因此一路升到了佥事,整个飞龙卫只有柳无意这个指挥使和一名参政在他之上。赵景祁自己是高门出身,但十分知晓白衣人家的子弟在官场中奋斗的不易,因此对他多了几分看重。
“不必多礼,请讲。”
萧靖之拱了拱手:“首先,门房床板上发现了一处痕迹,系短剑劈砍造成,按照痕迹长度来看,应是一把袖剑。因能劈进床板必定要一定的力度,加上袖剑对使用人的臂长要求较高,因此能先行断定凶手为男性。”
一番分析有理有据,赵景祁认真听完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柳无意看了赵景祁一眼,眼神仿佛在说“这手断案够厉害吧”,赵景祁不愿搭理他,示意萧靖之接着说。
“第二,主卧次卧房梁上布满灰尘,均发现手印。这些手印来自一人,均单手独自分布,没有双手同时抓握的情形,但既有左手又有右手,推测凶手另一只手用来,因此断定,凶手是罕见的双手同利者。
“第三,属下看过仵作验尸记录,所有尸体均在床铺上被一刀毙命,没有任何挣扎与反抗的痕迹。但因门房二人同住一间,在不惊动另一人的前提下杀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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