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月点头:“而且还是个母胎三十年的钢铁直男。”
唐祈:“这就弯了?”
江应月:“比山路十八弯还弯。”
对面的沈白端起茶杯敲了敲转盘边沿,“夫夫闺房秘话能不能收着回家说,这还有外人在呢。”
唐祈没有搭理沈白,只是仔细端详了一下顾西恩,突然眉头微锁,片刻后舒展开,换成了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顾西恩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白amp;江应月:“???”
江应月桌子底下的腿抬起来,狠狠踹了唐祈一脚,怒道:“你他妈勾搭人不分场合吗?瞎jb鬼扯什么呢!”
沈白双眼微微眯起,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慢慢收紧,盯着唐祈皮笑肉不笑地说:“唐祈,我只给你一次说错话的机会,麻烦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唐祈却突然大笑两声,对同时迸发出怒意的两个人摊了摊手说:“我只是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生意场上,朋友的饭局上,再或者干脆就是飞机上,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些都有可能。顾先生这样风姿绰约见之忘俗的人物,难道不具备让人过目不忘的资质吗?”
还不等江应月发话,沈白已是暴走状态全开,他倏然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唐祈的脸,咬牙切齿道:“唐祈,公共场合我不想动粗,但是你他妈要是再敢乱说一个字,我让你今天从这里横着出去。”
唐祈冷笑两声,却终是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一直沉默着的顾西恩终于发话了,他先是轻声对暴怒状态的沈白说了句:“行了,你先坐下。”然后转向唐祈,客套地笑了笑,对他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唐祈,或者唐老板?感谢你的谬赞,只是风姿绰约见之忘俗,我却担当不起这样的词汇。若是真的在此之前有过一面之缘,那必然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无意间冒犯了你,令你无法释怀才记到了今天。”
唐祈回以微笑,摇了摇头,顾西恩继续说:“过去的事记不得了,现在因为沈白这层关系,人情尚且需要维持。所以,还请唐老板能够前嫌尽释,以求彼此心安,我在此先行谢过。”
唐祈终于哈哈大笑出声,他转向沈白,看着对方依旧脸色铁青怒目以对,便向其拱了拱手,说道:“沈总真是好运气,这位顾先生是个妙人,你可要好好珍惜。”
沈白忍了几忍,最后也怒极反笑:“那是自然,用得着你来教我?一个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有什么脸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沈白!”江应月突然声音高昂地叫了一声,在几人纷纷看过来的目光下,他面色微微发白,深吸一口气,对门口等候良久的服务员说:“进来上菜吧。”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间隙,菜已经陆陆续续上来了,只是服务员见屋内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就等在门外迟迟不敢进。
气氛在上菜的过程中慢慢得到缓和,唐祈直接瞄准那盘帝王蟹身上最大的蟹钳准备下手,半路被江应月一巴掌打回去,斥道:“你饿死鬼投胎吗?”
唐祈收回手,表情有些敢怒不敢言,说时迟那时快,沈白飞快起身,手如疾风势如闪电,动作迅猛目标明确,等对面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蟹钳早已完美地落到了顾西恩面前的盘子里。
“媳妇,来来来,吃点蟹肉去去火气。”
唐祈一拍桌子,指着沈白对江应月怒道:“我他妈——”
江应月拦住唐祈的手,拍了拍他的背,宽慰道:“乖,咱一会儿单点一只打包带走。”
此后的时间里,江应月一个人承包了全程三分之二的词汇量,和他演对手戏的分别有与之互怼的沈白,被其打骂的唐祈,以及合伙吐槽前面两人互黑的顾西恩。
菜过五味之后,最近开始沉迷捣腾花花草草的江应月,直接跑到顾西恩旁边坐着,跟他请教起了如何成功养活仙人掌的技巧。
唐祈点了根烟,又丢给沈白一根,两人在江应月的怒目之下齐齐出了包厢,走到饭店后院的水榭旁,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聊起了正事。
“上次王老板那个事,你这边如何了?”
“还在评估中。”沈白弹了弹烟灰,随口答道。
“呵,我可听王老板说,他快要被你手下的一个女悍将给逼疯了,咬死了要三七分成,你们还真是吃人不如骨头。”
“做生意谁不图利?他要是真觉得吃亏,早就谈不下去了。”
唐祈从鼻子里哼笑一声,继续道:“这个王老板,说白了就是个人渣。我跟他大哥交好,这次也是他大哥找到我让帮忙牵个线。他现在这家公司原是他老婆的,这人哄女人很有一套,结婚没几年就哄得人将公司所有权转到他手上,结果他回头就跟小三好上踹了原配,致使原配精神崩溃抑郁自杀,当年还上了一段时间的社会新闻。”
沈白只冷笑两声,不予置评。
“后来公司到他手里,名声就此臭了,做生意虽然图利,生意人却都有底线。一些此前跟他老婆交好的生意伙伴,撤资的撤资,违约的违约,连新盖好的楼盘的销量都惨淡至极。公司连年亏损,投入的资金赚不回来,握在手里的地皮就只能荒废着。他哥看不下去,找到我让我帮忙想想办法,我就顺水推舟介绍给了你。”
唐祈一番话讲完,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说:“故事我讲完了,该怎么做看你。不过我还要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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