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伟大无所不能的父亲怎么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母亲自从那天起就再也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温蓝心里知道什么东西变了。
母亲的脆弱让他不得不暂时肩负起家里的重任,不过这几天他也知道了,母亲在怪自己,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他知道母亲肯定觉得父亲的死与自己有关,去敲了敲门,叫母亲吃饭,和几天来一样,无人应答,只有碰的一声响,母亲又在砸东西。父母之间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两个人有多爱彼此他也是知道的,所以母亲一时接受不了,他理解。
温蓝默默地回了房间,他也吃不下,拿起桌子上父亲准备的生日礼物,温蓝轻轻地摸了摸,无声的留下了眼泪,镜头里的温蓝变得不再那么富有生气,苍白瘦弱的笑脸尽是落寞与伤心,很让人心疼,很想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慰他,别哭。
导演喊卡,这一条过了的时候,凌亦尘脸上的泪痕犹在,眼底里的失落怎么也藏不住,杨导承认自己被他的表演惊到了,这几天凌亦尘的表现一直都让自己满意。
小熊赶紧上前帮忙,递上水杯,帮忙在一旁扇着扇子,凌亦尘还在刚才的情绪中没出来,所以整个人情绪并不高。
接下来的一幕拍的是温蓝在打工的地方遇到小混混,双方起了冲突,交了手,不过因为群众演员也是一群孩子,所以双方在表演的过程中就算配合得好,也难免保证偶尔不失手,况且是夏季,穿的都比较薄,几番地上动作下来,也是够呛,凌亦尘分明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磨到哪里,磕到哪里。
几番下来,导演终于喊卡,顺着群众演员伸过的手爬起来,都是孩子,凌亦尘拍了拍对方肩膀示意无碍后,跑到监视器前看看回放,导演说这一条过了,心里松了口气,终于过了,不枉自己还真挨了几次。
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到了疼,镜子前一看,原来后腰后,膝盖处,还有手臂上白天碰到的地方这时候都已经慢慢显示出来,淤青了。
这可怎么是好,夏天的戏份,免不了穿短袖短裤,今天因为拍工作时期的戏份,穿的看得出来,可这到明天非得露馅,自己这体质自己太清楚了,上次蚊子叮的疤都还没好利索,赶紧拿出药水涂了涂,幸亏上次小熊准备的齐全。
果然,第二天起床来的时候,昨晚上的淤青并没有好多少,反而变得更加清晰了,印在白白的皮肤上,好像被谁虐待过一样,看着有点渗人,凌亦尘想了想,还是穿了件长袖长裤,反正今天的戏份,导演也没要求必须要穿短袖短裤。
和小熊来去片场的过程中,对方穿的很是清凉,显得自己的穿的有点多,虽然小熊看了自己好几眼,那眼神分明是你怎么不嫌热,不过凌亦尘懒得解释什么。
杨导见到凌亦尘笑了笑,今天演的是室内的戏份,大家穿的都少,虽说开了空调,但是人多,又要打光,难免狭小的房间里还是闷热。所以看到凌亦尘这帮装扮也觉得热,不过和温蓝的形象没什么冲突,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化妆准备,一切就位。
傍晚,温蓝打完工回来的晚一点,轻轻回家,偷偷换了衣服,不过出来的时候碰见好久不曾主动出现在客厅的母亲,温蓝看了一眼,打了招呼,进厨房做饭,然后叫母亲吃饭。
林淑梅突然神情一变,虽说最近时间已经想通了很多,但是还是难免没控制住,突然发难。推倒了饭桌,拿起东西就往温蓝身上扔去,温蓝不还手,就那么静静地待在客厅中央,承受着母亲的突如其来的莫名的怒火。
遥控器不小心砸在眉骨,温蓝疼的眼睛一缩,侧了侧头,监视器里的杨导也注意到了误伤,马上喊卡,大家赶紧上前问有没有事,演母亲的林老师尤其担心,没想到会失手。
凌亦尘连连说没事,让大家不要担心,调整一番过后继续进行拍摄,补了几个镜头这场戏算是拍完了,接下来就是晚上独舞,算是这部电影里比较重要的一场戏了。
林母发泄完又觉得有些愧疚,但是看着无动于衷的儿子还有满地的狼藉,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看到被砸到的儿子,想要上前安慰下,最后还是没了动作。慢慢进了房间,关门。
温蓝很久之后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然后一点点的收拾了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卫生,靠着桌角慢慢的蹲下来,抱住自己。出神的透过窗子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孤寂与无助缠绕了客厅里那个青涩的少年,了无生气,未来无望,昏暗的光洒进来,没留下宁静,却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与艰难的以后,不知过了多久,温蓝盯着远方的眼神慢慢的起了变化,好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向前伸出了一只手。
然后乐章奏响,凝固的血液回暖,开始由缓到快,急速奔流,温蓝慢慢站起来,向着远方深处手臂像是要抓住什么,紧接着慢慢起舞,不过长袖长裤束缚了他,尤其是上身过窄的衣服,这是凌亦尘今天来的时候没想到的,虽然导演不愿意打破此刻的气氛,因为氛围合适的刚刚好,但是衣服的瑕疵确实是存在的,看的见的,杨导不得不喊卡。
“亦尘啊,怎么回事,我刚才就想说了,你的上衣能不能换一个宽松点的衣服,最好是个短袖,能把你的胳膊露出来这样上镜呈现的画面也好一点,”杨导说完以后又开始喊服装师。
“服装师,怎么回事啊,没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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