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瘪了嘴,透出一点孩子气的委屈来:“我要现实做什么。我爹我娘早死了,我也快死了,我爱的人死了,我和爱我的人也断了,就剩这点儿日子了,我凭什么现实地活着。”
司徒逸一惊:“你如何快要死了?”
阿酒伸出手来,司徒逸的视线和他一起落在了那只手上。
周围慢慢爬上那只手,眨眼间,皮肤底下又透出黑褐色的斑。忽然,皱纹和斑都不见了,那只手布满了老茧,皮肤皲裂的缝隙里是洗不下去的黑泥。
司徒逸惊愕地定睛再看,那又是只普通年轻人的手。
“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阿酒问。
司徒逸困惑地皱起了眉:“你没怎么变,还是当年的样子。”
“实际上我如今头发灰白,只有一缕红发甚是鲜艳,那是我的魔种。”阿酒说,“你看,天地岁月催,如今连你都看不清我了。”
司徒逸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化道之力。
“上次你不就是压了下来?”司徒逸问,“这一次为何不行。”
“因为这一次我想明白了啊。”阿酒笑说,“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该化道,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为何非化道不可?”司徒逸急急地说。
“混沌无数年,人该睁开眼睛了,于是有了洪荒。洪荒矇昧数千年,人意识到了自己,于是有了天帝。天帝建立秩序数千年,人们该知道怎么有尊严而自由地活了。”阿酒说,“所以我得化道。”
司徒逸看着他半晌,背过头去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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