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行说不能聊,他得自己想。
他喜欢一个人思考,做数学题是这样,做物理题也是,关于人生与信仰,他不与人讨论,但自己盘算得很好,至少没出差错。
我这次演说似乎在班上点燃了一根引线,空调的暖风熏得人心躁动,比还很遥远的春天更能催、情,一些人难以排解的感情都诉诸了恶趣味。
最倒霉的是标志桶,可能是因为教室门关上了,拉着门框做引体向上变得不切实际。
每一次跑操,傅懿行至少要扶十次圆锥桶。
他甚至来不及扶,刚刚把这边的标志桶摆正了,另一边的又被人踹倒了。
我很难在跑步的时候与他对视一眼,我宁愿相信他是在忙不迭扶标志桶的,不然,他就是在躲着我。
他没理由躲着我的。
路迢迢腿脚方便了就跟着我坐,我坐里面他也坐里面,我坐外面他也坐外面,这样我们说起话来就很舒服了,但是他也阻挡了我观察傅懿行。
傅懿行很不正常。
“恪恪,你有没有没有觉得傅总最近很恐怖啊。”迢迢用笔帽戳了戳我。
这又是一节语文课,学一个外国人写的文章,文章在我们看来很没意思。
谷阳比我先转过头去,说,傅总最近特别暴躁。
我微微扭了扭头,小声说,是不是因为你们踢标志桶太过分了啊。
迢迢和谷阳都为自己争辩:大家都开始踢之后我们就不踢了。
我翻了记白眼,对迢迢说,我今天还看到你弄翻一个呢。
“我不是故意的!”他喊了一声,又小了声音,“真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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