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乌云翻涌,一场大雨很快落了下来,整个训练场都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学员们都纷纷去避雨了,路娆嬗扶额,这么巧又不是偶像剧剧情。
真是悲催,路娆嬗又开始继续她的跑步,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咬咬牙坚持。
一连跑了二十几圈,路娆嬗浑身早已冰凉麻木,却依旧紧紧咬住牙关,一直苦苦支撑着。
好累,好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可回答路娆嬗的,就只有“哗啦啦”的雨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在浑浑噩噩之中,路娆嬗已经完全是在靠着惯性在移动双腿,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倒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记起也是这样一个大雨磅礴的午后,自己蹲在超市里哭着,因为拥有了精神力异能,就认为自己像是无所不能。
可是在雨中,只是出了第一次任务的小队,在丧尸的围攻之下,只有她一人逃出,她的小队队员们却葬身尸腹,只剩下人骨…鲜血和碎肢。
那一瞬间,当她看着队员被丧尸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想过去救她,却有更多的丧尸堵截着她。
脸上的身上的血都是队友的,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屈在超市的架子里。
她恨,她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凭着这股劲路娆嬗又坚持了十几圈,一直跑。
楼下的一个小角落,李玉溪看着一圈又一圈的路娆嬗,不知在和谁通着电话:“老板,这个路娆嬗还真是个狠角色,对自己真是够狠。”
李玉溪挂了电话,再次回望训练场上奔跑的路娆嬗,眼中出现了赞叹的神色,然后转身离开。
而对此无所知的路娆嬗,只觉浑身又晕又冷,头重脚轻,脚像堆了铅一样,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她死死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指甲刺伤了肉,有鲜血流出,淡淡的血腥味被冲散在雨中,渐渐消失。
突然有一件外套套在了路娆嬗身上,她模糊的知觉里有了重影,只是看到男人的脸庞。
路娆嬗还感到雨停了,原来,是有人在为她撑着伞陪跑。
“你可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在她快倒下的时候,有人架着她的胳膊一路往前。
直到最后心脏里像堵了一块石头,脑子里一片迷糊,眼睛也睁不开了,路娆嬗慢慢失去意识。
而盛夏维安.卡西欧撑着伞想回来帮路娆的时候,只看见了另一个人抱起路娆嬗离开的背影。
医务室
病床上,路娆嬗脸颊通红,路汝珊伸手一探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她美艳的脸庞上浮现了怒气和几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淋雨受凉和极度透支体能造成的重度发烧,严重脱水,幸亏你送来及时,否则再晚一点,她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你似乎过于平静了,这不是你的侄女吗?”苏云涯双手交叉,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她的毅力真的是可怕,腿已经动不了,还要坚持迈出下一步。
“路家一向是放养式教育,除非人死,否则不会插手。不过我的小嬗儿和她的父亲一点也不一样,比她父亲,我那事事遵于母亲的哥哥可有种多了。”路汝珊给路娆嬗用了治疗仪。
一旁的香子兰用手撑着拐杖,哭哭啼啼的,她好讨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没用。”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要去依靠别人的帮助。
存在感极低的季明礼拍拍香子兰的肩膀,安慰道:“你现在知道你没用,不晚,还可以挽救一下,你的学习质量真的要努力上正值。”开个玩笑活跃一下现在这个可怕的气氛。
香子兰:我十几岁我好累.j,伤口上撒盐好痛
“她大概多久才能醒过来?”苏云涯道。
“看她的恢复力了,不过欧文那个老头子可不好应付。”路汝珊一阵鄙夷,很久以前,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可是很多次想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好像很久没有假期了,体恤下属一些,给他放个假吧。”
“这么简单。”路汝珊可不相信苏云涯是这么善良的人。
“让她自己出气,这样才是最好的。倒是你既然可以容忍这个蛀虫在第六支队这么久,不像你的风格。”苏云涯的语气就像在聊家常。
“总要有人去作为试金石,磨炼学员,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路汝珊笑着,这个晚辈可真是有趣,少年老成的模样,谁让他的公爵父亲能生呢,一口气好几个儿子,只顾撒精不管死活,作为正妻长子的他这些年怕是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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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中午,路娆嬗才醒过来,全身像被货车碾压过一般疼,头昏脑涨的,身上出了很多虚汗,四肢没有力气,还伴随着恶心感。
透支体能以后的那种痛,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
路娆嬗想下床,却没有力气,一起身一个不稳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我天,扇子你醒了,你怎么能乱动。”香子兰刚刚结束训练去排队抢了鸡汤,还打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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