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会让我觉得压力很大,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不?”
江煜被他的态度惊到了。一直觉得他是个温和到几乎没有棱角的人,这几天却接连几次被他拒绝。看来他是该重新审视他了。“好好好,我不和你争了。我这就回房睡觉好吗?”江煜笑着一脸讨好地说,边说边朝房间走去。他打开房间门,却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说:“我不想给你什么压力,只是单纯的想对你好。我想让你知道,你觉得累的时候可以试着依靠别人,接受别人对你的好。”
江煜的话打进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是他这一生听过最温暖的话语。他快速转身走进厨房,只觉鼻头一酸,一股热流从眼眶涌出。他伸手拧开水龙头,开始忙活起来。
江煜走了之后,平平淡淡的日子继续着,自从换了新号码,林泽希觉得他的日子清净多了。这个号码只有江煜和店里的伙计知道,他再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顾明会打电话过来。他感觉心情轻松了很多。
是梦,他内心无比清楚,这样的场景只能是梦,却深陷其中无法苏醒。血色的夕阳,碧茵的街道,高耸的围墙,熙攘的人群,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熟悉的是记忆中的感觉,陌生的是无法触碰的距离。这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是谁?总在他面前两步开外背对着他站立着。他朝前迈一步,那人也朝前迈一步;他急切地朝对方跑去,对方总能比他快上一步,与他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他有些懊恼,转身朝反方向跑去,那人竟朝他追了过来,永远停在两步开外的地方,看不清脸庞。“喂,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却老跟着我?”他张口大喊,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像哑剧里的演员,嘶声力竭的怒吼着,四周却沉寂如水。他感觉每晚都被困在同一个梦里,这是一个走不出的噩梦。
他迷迷糊糊转醒,身上的睡衣已经完全湿透,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得到应有的休息。他顿觉口干舌燥,起床倒了一大杯温水灌下。突然眼前像闪电一般一阵炫白,他赶紧扶着旁边的餐桌缓了几秒钟,勉强撑住没有晕过去。他的身体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这样的预警了,他前两天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他胃肠功能紊乱,睡眠不足,需要多注意休息。本想让他住院观察两天,却被他拒绝了。
这天下午,忙过了午饭时候,林泽希终于在收银台坐定。大江也放下手上的活坐在凳子上休息。
“老板,你是不是又瘦了?就连天天见着你的我都发现你瘦了一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真的吗?说起来我好像是觉得身上的衣服比之前宽松了不少。”
“确实瘦多了。前两天我还专门发信息给大老板报告这个情况呢。说你不好好休息,也不好好吃饭。”
“喂,你怎么这么出卖我?究竟他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我才不管你们谁是老板呢。我只觉得你这么不爱惜身体,我就要告诉他,让他管管你。不然你身体怎么吃得消。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导致这家店关门了,我找谁给我发工资去?”大江毫不在意地吐槽。
“不想这家店倒闭,就努力工作。作为主厨,你才是这家店的顶梁柱好不好?”林泽希一边查看今天早上点的单一边说。
这时,门外呼啦啦来了五六个人,留两个人站在门口拍照记录,其余三个中年男子径直走了进来,把店面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还专门看了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林泽希连忙起身接待,同时吩咐伙计倒水。
“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叫林泽希吧?二三楼也是你的?”为首的那人穿着一件深灰色夹克,两鬓的头发已经开始泛白,年纪看上去却不超过五十岁。他翻看了一下旁边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名册说。
“是的,请问几位有什么事吗?”林泽希客气地问。
“我们是办事处的,姓杨。我们今天是来对这个市场摸下底。”那人结果茶水,点头道谢后自我介绍到。
“杨主任,你好,请问最近几天是有检查吗?我们平时都很注意门前的卫生情况,店面也定期灭鼠除蝇,卫生水平一直都达标的。”林泽希一边打听来意一边介绍餐馆情况。
“嗯,我知道。你们餐馆挺有名的,有时候我们周末加班都点的你家的饭菜。这次我们不是下来检查的,是来做拆迁摸底。看看房子实际面积和用途是否和登记档案一直。这里一共三层,底层门面42平方是经营性用房,二楼三楼共84平方是居住用房,没错吧?”
“嗯,对的,我才刚办过户手续不久,差不多就是这个数。这里是要拆迁吗?什么时候拆?通知下了吗?”
“今天先来摸底,等商业开发项目和市里面把协议敲定,我们就启动拆迁工作。快的话就这两个月,到时候会提前发通知的。”
“这么快?这一片全都拆吗?”林泽希的心沉了一下,皱着眉头问。
“嗯,这附近市场的环境太差了,上面早就想整治,一直没找到投资商。这次正好有一家外地来的大企业看中了这个地方,想投资新建一个商业项目。”
“这个项目是已经定了吗?”
“项目早就定了的,这里离火车站那么近,打造站前商业区最合适,这两年相关部门一直在找合适的企业。”
“那拆迁补偿怎么定?”
“货币补偿,下一步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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