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妄尘冷冷的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踩脏了自己纸笔的脚,站起身伸手在那男子手上的腿上摸了几下,面色一派冷淡的说:“贵公子这腿是幼时留下的伤,如今时隔多年,想要全养好除非医仙药神降世,否则是不可能的了。”
那瘸腿男子嗤笑一是,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而那妇人听到妄尘的话后眼睛一亮:“小师傅你的意思是,全养好是不可能但是能有些好转?”
妄尘点头道:“还有那腿疼之症,大多是因为经脉不畅引起的,若能适当调养便会好过很多。只是这药用可能就要花费不少,而且其中几味药也算是稀有,所以会昂贵一些。”
那夫人心里一喜,可一听到妄尘说“花费不少”和“昂贵”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她眼睛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于是那刚刚还满是喜色的脸瞬间变得哀戚起来。
“小师傅,实不相瞒,我夫妇二人家境贫寒没那么多药钱。旭儿又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说他都快二十三四的年纪了,就因为这双腿找不上个媳妇,那说媒的一件我儿腿脚不利落便连门都不进,如此下去我儿这辈子何时才能有个伴,什么时候才能有后啊……小师傅,我听闻街坊邻里说你是个善人,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妇为儿子的一片苦心的份上,能否施舍几味药材?我把我们夫妇二人所有的积蓄都给你!”
说着那夫人从袖中掏出一个破旧的荷包,荷包中放着三四两碎银。
妄尘看着那荷包中所谓的“所有的积蓄”,忽然笑了出来。
“夫人方才说,这位公子是你们夫妇唯一的儿子?”妄尘垂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
“不瞒夫人,小僧其实略懂面相。从你夫妇二人的面相来看,两位命中并非只有一子才对。若小僧没有算错,两位应该还育有一子,年岁该是与这位公子相差个五六岁吧?”
那正在一脸哀切的卖惨的妇人一听面色瞬间惨白,就连一旁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中年男人和那嚣张的瘸腿男子都变得惊慌起来。
“小、小师傅算错了吧?我们夫妇只有旭儿一个儿子,哪里还有与旭儿相差五岁的儿子??”那妇人颤着声僵笑道,“小师傅,我们是来求药的,不是来看面相的,还请小师傅写个方子,我们就……”
妄尘将桌上的荷包推了回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小僧医术不精,贵公子的腿上我无能为力,还请妇人带上你们所有的积蓄离开吧。天色晚了,小僧要走了。”
那妇人面色一变,连忙叫到:“小师傅!你不能这样啊……你刚刚还说旭儿的腿有救的!我们不求药了,只要你写个方子,只要个方子就……”
“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位小师傅,你说个价吧,要多少钱你才肯为我儿子医腿!”一直没怎么开腔的中年男人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随后衣服财大气粗的模样开了口。
潭痕见状,几乎立刻明白了那瘸腿男子的脾气随了谁,这一模一样的口气一听就是亲生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可惜小僧并非见钱眼开的鬼。三位施主请走吧,那方子妄尘写不了,也不会写。”
瘸腿男子被妄尘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彻底惹火:“你这臭和尚!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钱嘛!本公子……”
话还没说完,潭痕广袖一挥将他震开直接摔在了大街中央。
“啧,我说你们这一家老的少的是不是都听不懂人话?他说不看诊了,不写方子了,你们听不懂啊?!耳朵长来出气的话干脆割了算了,我可不嫌麻烦。”
那妇人尖叫一声,连忙和丈夫将那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儿子扶起来。
“你、你怎么能打人吶!修个仙就了不起了啊!有修为就能乱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
潭痕嗤笑一声,将妄尘往怀里一揽:“你倒是把城主府的人招来看看?看看这临仙城的王法是向着谁的?”
那妇人气的牙咬的格吧格吧响,指着妄尘和潭痕两人破口大妈:“你、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一个假和尚招摇撞骗!一个仗势欺人!还光天化日搂搂抱抱尽行些龌龊之事!难怪要在这城南的男娼街摆摊!想来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卖屁股的兔儿爷!万人骑的婊子!有人生没人教的野东西……啊!”
那妇人正骂的起劲儿,眼前忽然红影一闪脸上就挨了潭痕重重的一巴掌。
“再骂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潭痕语气中透着怒意,脸色也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将妄尘拦在身后,自己走到那一家人面前,一脚踩在那瘸腿男子受伤的那条腿的脚腕上猛一用劲。
“咔吧”一声,莫说那对夫妇,就是在一旁围观的路人都听了个清楚。那男子一声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然而潭痕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挥开那对冲过来阻拦的夫妇,又踩上了另那男子另一只脚腕。
“这腿不是坏了一条吗?反正以后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瘸的更彻底一点的好,免得猜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摔死在路上。”
“潭痕!”一直面色苍白的妄尘出口叫住了他,“我们回去!别管这家人了。”
潭痕狠狠瞪了眼前那三个人后,不甘心的收回脚:“给他们求情作甚?我又没打算杀了他们!”
妄尘对潭痕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在那妇人面前。像是不愿再多看那三人一眼一样,妄尘拉着潭痕快步离开城南老街。
这是妄尘头一次主动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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