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两,要不要?”
这次风澜不理他了。叶承欢还以为他怕了自己,正得意着,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三,不许欺负你二师兄。”
一听到“小三”两个字,叶承欢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风澜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向崇延行了个礼,递过去一本小册道,“弟子拜见师父。此次弟子所游四州八山七湖,这是记录。”
“很好。过几天便是辩道会,你既回来了,便留下来一同主持吧。”
风澜颔首,“是。”
崇延满意地点点头,这孩子一年到头都在四处奔波,也该休息一下了。他道,“你的房间还在原来的地方,去吧。”
拜拜月老
叶承欢一直很多余的站在不远处,但是他心态好,倒也不觉得尴尬,只兀自把玩着腰间的香袋。
却在这时,风澜道,“师父,我想换到西园住。”
叶承欢闻言,下意识捏紧了柔软的香袋。
他们这五个最先来凫山求学的修士都住在东院,两人本就是发小,因此风澜的房间和他的紧挨着,由于风澜喜欢养海棠,又很少回来,每次都是由叶承欢大爷承包了他海棠花的施肥,浇水。然后等到每次风澜回来小住,叶影帝也依然乐此不疲地像小时候那样怼他,告诉他他的海棠依然活得好好的,顺便夸夸自己的园艺。
他明明都妥协到这种地步了,风澜为什么还要避着他?
“为何?”崇延问道。
“换个环境,换个心情。”风澜淡淡道。
“不行!”叶承欢心里不爽,是故高声反对。
崇延不明白了,“你反对什么?”
“不合规矩。你若开了这个先例,必然有更多人和你学,到时候东院西院混杂,岂不是乱了套?!”他嘴上说得振振有词,实则心里虚得很,因为完全是不过脑的说法。
崇延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转头对风澜道,“你在外头忙碌那么久,这段时间就别折腾了,好好休息吧。”
风澜不想和师父争辩一番,只能说道,“……嗯。”余光瞥见叶承欢一脸得意地望着他,心里的复杂情绪更甚了。
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日若红盘,缓缓垂下。沿路皆是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被风一吹,花瓣左右摇曳,显得娇嫩无比。
季缘可谓一心向道,从客栈出来后就捧着个本子向云峦讨教各种道义,颇得他身后众前辈的赞赏。而他问的那些问题都是在凫山考试之前,长微曾背过的知识。标准答案自然是有的。云峦也几乎一字不差地讲了出来。
“云师兄,你会成仙吗?”季缘问道。
云峦一愣,看了看身旁的长微,如实道,“我不知道。”虽然师父们都说他有仙缘,但这事怎么说得准?古往今来在他这个年纪成仙的毕竟还是少数。
“那你想成仙吗?”季缘又问。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
云峦有点明白了,淡淡反问道,“你想要成仙?”
“嗯!成仙了就可以长生不老,人间还会有我的庙观呢!到时候受万人敬仰,多好啊!”季缘是个直言不讳且不懂看眼色的性子,全然不知身后那群本来对他赞赏有加的长老快把眼睛整抽了,你这孩子就不能谦逊点吗!
真神仙·长微淡定地想:庙观?敬仰?在哪儿?不存在的。
眼见着已经到了凫山脚下,长微才发觉自己的身份着实尴尬,他可是前几天刚被赶下山啊。再说了,辩道会这种大场合,他去也不合适,还是和云峦说一声,自己就在山下等着好了。
结果他还没开口,身后就有个娇脆的声音喊道:“喂,那个谁!”
好熟悉的声音。然而,长微一回头,差点被闪瞎了眼。
珍珠镶顶,金丝做帘,以色泽柔和的上等檀香木做抬杠。果然是——有钱人。
凤泽坐在轿子里,把帘掀开,挑眉道,“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儿?你不是骗子吗?”
凫山已经帮他将金子给了凤家,但凤泽显然还对自己被骗了的事耿耿于怀,她向来不缺金子,只不过难得有人在她面前以假乱真,是以对这人多了几分注意。这女子眉间总是傲气盈盈,让人丝毫看不出身有残疾。
听出她语气里并无恶意,长微便笑道,“我是陪家属来的。”说着,还伸手拉了拉云峦的衣袖。云峦正和守在山下的几个师弟吩咐着什么,感觉到他的动作,只回头看了一眼,便又转了回去。
凤泽见他笑得诡异,不知这家伙又打什么鬼主意。她把小帘放下,果断对下人道,“走,上山!”
长微目送那顶轿子离开后,再一回头,就听云峦小声道,“我们也上山。”
“啊?”长微摆摆手,“算了,万一碰到那个姓许的,八成又要出幺蛾子,我可不想给你惹麻烦。辩道会有几天?”
云峦道,“最少有十来天。”
“这么久啊……”长微想了想,道,“没事儿,你晚上在屋里等我,我自有办法进去。”大不了再用隐身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云峦自然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在失去记忆的时候,他会一心一意留在凫山纯粹是为了报答师父知遇之恩,然而,如今他已经恢复记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仿佛变得陌生且遥远,远远不及一个长微来的实在。
可是,他总要先和师父说清楚。
“那我先上山,你自己小心点。”他注视着眼前这张明俊张扬的面孔,还是难掩心中担忧。
“你还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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