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了。曹兴业很赞成赵书记的做法,说:“赵书记既然这样讲,来调查的人肯定就是做做样子,你俩一直为人老好,人家也不好趁你们不在讲你们坏话,确实避开最好,将来也不怕有人来翻旧帐。月英倒是好办,马上有个省师范学校的培训可以安排她去,大海……”
“省城那边修水库缺人,我报名去援建倒是可以,就是我俩都避开了,我妈肯定会去找振华和振国的麻烦,眼看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怎么也不能把两个孩子耽误了。”
“市一中的高三补习班管的严,孩子开学送进去就只能等高考才能出来,外人根本不许进。我打算过完年把明骏送去一中的补习班。我找找人,把振华和振国也送去怎么样?”
“大哥,我们总给你添麻烦。”曹月英感动的只剩抹眼泪了。
“一家人那么见外干什么。”曹兴业拉开抽屉翻手绢给妹妹,“大海,给月英擦一擦,这个事我们就讲定了,去省城培训明天就能走,你那个援建最好也是这两天就走。走之前你再给赵书记讲一声,就说你回来请他喝酒,有机会我也摆酒请他。”
去援建水库本来是个苦差使,除了积极份子也没人主动愿意去,他把报告交给孙玉福,孙玉社就晓得他是要躲偏心老娘,出力给他帮忙走程序,第二天他就能背着铺盖卷去水库工地了。曹月英和他同一天出发去省城。
曹大舅找关系把振华振国和他家曹明骏一起送到一中去住校。剩下在家的李振强和李惜文虽然年纪小,曹大舅也没瞒着他俩,细心又耐心的把这事怎么处理合适掰开分析给他俩听,一句一句教他们,如果有人问什么话他俩应该怎么回答。
赵书记那边开始用过年没人来上班的理由拖了几天,等李大海打电话找他讲都安排好了才把这个事情抓紧办起来,派人去钢铁厂和宁山公社了解情况。
钢铁厂公事公办把去年两次招工的工作流程和各项记录找出来,并没有找到李振礼和李振义的报名记录和报名表,开了个证明说这两人没有参加过钢铁厂的招工,就不肯多管闲事了。
李大海和曹月英两口子不在,调查的人询问宁山公社的干部和干部家属,问到的十几个人异口同声说了夏桂花来闹事,都说李大海坚决不答应,孙玉福还把李大海好一顿夸奖,重点弹调了李大海拒绝的理由——李振礼和李振义只有小学二三年级文化,根本不符合考招工的学历要求。
问到李家最小的两个孩子身上,两个孩子都一问三不知,调查的人也没什么废话就回去了。
赵书记当着王李两家人的面先问媒人:“你把你跟两边讲的话再讲一遍。”
媒人先说王家人怎么讲他怎么讲。
王立勤揉着发红的眼睛,等媒人讲完了抢先开口说:“开始我们也没有一定要女婿有正式工作。是提了要一百块钱的彩礼,但是我们也跟媒人讲明了,彩礼钱我们也不要,都留给女儿压箱,我们还给女儿办了一个柜子两个箱子和盆桶的嫁妆,就是陪嫁衣裳也做四套。
他们家先答应了给彩礼,后来又讲给不出来,那个钱拿去给女婿招工走人情去了。招工是大事,我们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有钱拿来做彩礼当然好,没有钱我们也不好强求,也就不计较彩礼的事情了。
我们哪里想得到他们是骗我们的!
我女儿嫁进李家连个整房间都么得,结婚就是披厦里拿木板隔的一小间,一张床跟隔壁他二叔的床就隔一块板,我们家送亲的小姑爹问,他们还讲李振礼招工到钢铁厂当正式工住宿舍,要把做新屋的钱留着给他安家,我们都把新娘子送到了他家,他家吃喜酒的亲戚全都来了,我们能怎么办?”
王立勤把眼睛揉得通红,哭着说:“他们家不出彩礼,我们也应了,结婚住披厦,我们也认了,可是他们不能不把我们家人当数,存心骗人呀。这么坑蒙拐骗的人家,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我女儿在他们家过不得日子呀,赵书记,你要为我们做主呀。”
夏桂花戳着指头辩:“我们哪有骗人?不是你们家搞的这些事,我家老小还能不把振礼搞工作?不是你们家,我早带振礼和蕙蕙去钢铁厂了。你丧良心,你悔婚就是想要我们把彩礼钱补把你家!”
王立勤是个机灵人,一句不提李大海,咬死了也只讲李大山家骗人,一个大男子汉被气的哭看起来就比旁边凶巴巴戳着指头骂人的夏桂花可怜。
赵书记也不看旁边一脸无奈可怜相的李大山,更不提有没有招工这回事,直接替王立勤做主,叫办结婚离婚登记的吴干事过来给人家办离婚。
吴干事翻记录本,说李振礼和王蕙蕙没有办登记,按规定来讲不算合法夫妻不需要办离婚手续,如果一定要办一个也不是不行,不过要先补办结婚手续。
不算合法夫妻又没有圆房,再嫁就不是二婚头那是大好事呀。胡莲香连骂夏桂花和李大山都顾不上了,领着王家胡家的亲戚就往外跑,要去李家搬女儿的陪嫁。
夏桂花和李大山去拦没拦住,回头一左一右抱着赵书记哭,求赵书记为他们做主。
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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