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可哪有真正付诸实践过,王八蛋!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我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时候实在没力气和他去计较套子的问题,我没必要再去体验一下被终极dà_boss蹂躏到红血状态的惨痛滋味。
“小霖。”发泄过后的他语气又温和了起来,贴在我背后,脸颊亲昵地蹭着我的颈,湿漉漉的低沉呼吸,仿佛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呃,打住打住,哪只乖顺的大型犬会像他这样啊,未经驯化的藏獒还差不多。
“小霖……”他不依不饶地唤着我,宽厚的大手游弋在我胸口,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停了好久,“……你心跳的好快。”
“我心律失常行不行?”我没好气。
他笑着支起身子,强迫却不失温柔地把我翻转过来,逼迫我面对着他,半天才道:“好了,别生气,嗯?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的……”
我眼前一黑,气得简直想咬死他。
老大!搞没搞错!你知道我跟她没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你他妈晚饭包子吃撑了吧你?!
“我只是担心……”他认错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像魔王,倒像那种跟在主人后面跑的毛茸茸的忠心耿耿的召唤兽,声音也是轻轻的。
“你担心什么?”担心我跟她跑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不知道。”程维想了一会儿,有些困扰地说,“我也……算了,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看到她就有些烦躁,总觉得这个人很碍眼,好像……好像会把你从我身边偷走似的……”
他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这个想法有多荒谬,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最后干脆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我愣了半天,好不容易咀嚼明白了他的不安,不由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屈起手指在他额角用力敲了一下:“你傻啊!什么叫把我从你身边偷走,我又不是一麻袋金子!偷什么偷!”
“我知道……”他揉了揉红起来的额角,顿了片刻,“……可你比一麻袋金子重要多了。”
他声音小小的,挨了责骂说话时还有些委屈的鼻音。我知道旁人可能无法想象程维这个暴力铁血分子竟然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他也许是剥食人血的怪兽,但他收敛利爪獠牙之后,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只乖顺温柔的虎斑大猫而已。
这样的想法让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因为房事的过于激烈而对他登鼻子上脸,叹了口气之后嗓音就不自觉地柔软下来,我在他面前真是毫无原则可言。
“程维,你真是想多了。”
“我知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嗯。”
“我不可能跟别人走,我只喜欢你,只有你一个。”
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逐渐有了一丝湿润的暖意,过了很久,才又轻轻“嗯”了声,抬手覆在我的后脑勺处,将我搂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
“小霖,你千万不要抛下我,跟别人一起走掉,知道吗?”
我稍微一愣,感觉他搂着我的力道愈发强大,可那强大之中又无端生出些无凭无故的独断来,隐约让我有些不安与害怕。我靠在他胸口,半晌道:“……程维?”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力气惊人的霸道:“如果你有一天背叛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会把那个带你走的人杀掉,也许会把你的腿打断,然后找个链子把你锁起来,让你逃也逃不掉,也许我会杀了你……也不一定……”
“我最恨别人背叛我。”他说这句话的口气,我后来想起来,实在觉得十分阴森可怖,“……谁都不行,尤其是你。”
这个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在吓唬我。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哈哈笑了两声:“这么暴力?程维你简直是个遵循自然法生存的qín_shòu嘛。”
他停顿片刻,埋下头来轻轻含住我的耳坠,咬下来又酥又麻,配上他性感沙哑的中低音,听起来很容易让人血脉贲张。
“我本来就是qín_shòu啊,难道你到今天才发现?”停了一两秒,还补上一句评价,“真迟钝。”
“你才迟钝呢!”我大怒,“谁叫你平时总一副衣冠楚楚禁欲主义的样子,有事没事都板着张脸充雕塑,丫把你衣服扒了套件褂子往教堂门口一扔,十个信徒估计有九个认为你不是路人是教皇啊!”
“你难道不希望我保持这样吗?”程维挑起眉一副惊讶的表情,“原来你希望我把我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成天挂在脸上不管见了谁都像见了你一样调成qín_shòu模式?”
……妈的,这些年他的舌头是不是在五步蛇毒液中泡过了?否则怎么会变得如此之毒如此之狠如此之刻薄。
他看着我纠结愤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额头上飞快地轻吻一下:“傻瓜,拿你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对谁都跟对你似的,我根本做不到。”
“……你是独一无二的。”他顿了顿,“就像小王子的玫瑰一样。”
记忆里的小王子有一枝骄傲脆弱的玫瑰,他每天要为它浇水除杂草除青虫,但是小王子把虫子留下了一两只,因为他希望有朝一日它们能变成美丽的蝴蝶,绕着他心爱的玫瑰翩翩起舞。
他是那么爱它,甚至要用玻璃罩把它小心翼翼地罩起来。
虽然世界的角角落落还有许许多多红玫瑰,有的要比他的那枝还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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