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在文动了动唇似乎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他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吃了一大惊,文下意识的尝试往回缩了缩,可是很快的,理就伸手搂着文的腰不让他后退。垂下眸,文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然后,让整个感官世界彷佛只剩下唇瓣相触的感觉,彷佛只剩下,那种最原始的感动。
──因为再没距离的或许不止是彼此的心跳和身体,而是更多的,是那种喜欢你的心情。
是的,因为想要透过这个吻无声传达的,就是这种喜欢你的心情。
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在舌尖纠缠间,理蓦然的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恋爱的心情,其实是很科学的──这不单止因为心悸动的感觉源自某种荷尔蒙的刺激,而是,其实恋爱其实是一场实验,只有经过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才明白得到,原来我比想象中还要喜欢你。
「我喜欢你,所以,我也希望你会一直喜欢我。」
然而,这世界再不舍还是终究要有结束,当一个吻结束了,剩下的,只是在舌尖唇上的温暖残温;正如挥手说再见了,也就只有你的笑靥能存于心底。闭上眼,感觉着自己的呼吸掺进了理温暖的气息,文很明白,这世界上太多事物不能长存,也有太多事物,能够占据人的心,一辈子。
靠在理的怀里,文轻轻的说,抬眸,然后他笑了笑,让泪水隐没在眼眸里的笑意之后,至少,他想让理看见记住的,不是眼泪「所以即使我走了,你都要一直喜欢我。」
「我不是通识或者是教育局那个笨蛋,我不会再被你耍的了。」撇了撇嘴,理瞪了正笑得灿烂的文一眼,后者眨眨眼,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伸手揉了揉文柔软的发,他低声说「我是不会等你的,你走了,我只会讨厌你。」
「真无情啊……早知就不喜欢你好了,又无情又不浪漫,我都要走了,还不肯说些好听的说话。」
瞇起眼笑了笑,文半开玩笑这样说。垂下眸,再抬头,他刻意让自己笑得很灿烂,可是,看着理的脸容,他只想哭,唇边的微笑在抖颤着,深呼吸一下,他努力的不让泪水掉落,也不让理知道,究竟他有多么的舍不得。
我不敢说,可是啊,其实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们能够一直站在相同的位置你说多好?要是我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你,要是我每一个下午都可以静静的待在你身边,要是,我们能够这样一直不分离,你说多好?
可是,不行啊,因为,我要走了。
「我们一起走。」没有放开手,理拥着文,低声说「管他的,他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就让他们的学生通识去吧,然后最后什么都学不会。」
「不。」拉开了理的手,文摇了摇头,抬眸,对上了理的眼睛「你不能走,你不能够为了我而放弃你要做的事情的,这样我承受不起……」深呼吸,他微笑着「都够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很足够了。」
「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可能是的,可能你没有为我做过些什么,」顿了一下,文抬眸,瞇了瞇眼睛,笑了「可是你为了我,连理性都失了,所以,足够了;能够让理失去理性,我应该,要满足的了,再贪心的话,会遭天谴的。」
──你为了我,连自己都可以遗失了,那还不足够吗?
看着理没有说话,文垂眸笑了笑,松开了一直握着理的手。慢慢的,看着文的手从自己的掌心滑出来,指尖摩擦过指根、直到指尖,然后在自己指尖相扣间挣了出来,看着自己的指尖拢向掌心,却抓不着什么,理彷佛听见了体内有什么碎落掉了的声音。
伸出手,理终究没有唤着文,只是看着他还是没有回头,走到自己的桌子那儿,伸手捞起那搁在椅背上的运动外套,把它放在箱子上,然后把刚才那本书好好的放在理的桌面上。
「这外套我拿走了,书就留给你吧。」把箱子抱好,文往房门的方向走去,然后,他顿着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我要走了,跟我说声再见好不好?」
「……再见。」沙哑着声音,理其实并不明白对于不会再见的人,为什么要说再见,为什么,要撒这个一点儿也不窝心的谎言;然而,他做到的,却只是跟文说再见,然后希望这个谎言终有一天会成真。看着文推开了门,理唤着了他「你不会放弃的吧?」
理没有把话说清楚,然而,他知道文会听得明白。为什么不?这家伙本来就是文字游戏的始祖。理知道,文一定会明白他问的,就是文一直说的存在的意义──尽管不能在一起,但我还是想要确认,你会在某个地方,做着跟我一样的事情,那么,只要我在努力的话,我就能跟你连系起来。
──就好像分子原子之间那种无形的连系一样,那是再大的力,都不能把我们扯开隔绝。
然后,我们承诺,永不分离。
停着了动作,文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午后的阳光从敞开的门洒进,洒落在了那人的肩上身上。他回头,唇边那抹微笑彷佛掺进了阳光的温度,然后从这里,传达出去,直到心底。而他知道,这抹笑,会一直记在他最喜欢的人的心上,连同他的说话,还有一切一切,都镶进心底。
「当然,」开口,文微微一笑,唇边的弧度灿烂得,让人遗忘了那曾经淌落的泪「只要,我还一息尚存。」
或许理想得没有错,文的确通晓文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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