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坚强,生起气来也很可怕,绝对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
所以陆小凤只能保持着苦脸,不住地后退,寄希望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战意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插入而烟消云散。
叶孤城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到底是顶级剑客,虽然被陆小凤那一声喊的脑仁疼,但心中激荡的战意却还是占了主流。
他是非常渴望同西门吹雪交手的,但考虑到两人如果真的交手,必然是以一方的死亡为结局,就算有多想切磋都不得不停一停。
现在既然可以以树枝代剑,何乐而不为?
西门吹雪的想法怕是同叶孤城一样,又或许他并不畏惧两人真剑交手后迎接的死亡。
对西门吹雪来说,死亡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无论是他死了还是叶孤城死了,都算是死得其所。
朝闻道,夕死可矣。
但同时,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可以同叶孤城交手的机会。
他的手很稳,但是心跳却在加快,眼中所射出的精光,比塞北夜晚天上的星星还要多,还要明亮。
天地间只有雪,只有刺骨的风,还有他与叶孤城。
咚咚、咚咚。
他听见了心跳声。
是他的心跳,还是叶孤城的心跳?
叶孤城将树枝子举起。
树皮干枯,摩挲在手掌心的触感与剑柄完全不同。
但他却并不在乎。
剑客有三重境界,手中有剑,心中有剑,心中无剑。
当手中有剑时,能够达到器物的最高层,只要手上有剑,不管那是什么剑,是不是他自己的剑,亦或是临时从地上拾起的剑,都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不拘泥于一物,只要是剑,便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第二重为心中有剑,剑客手中的武器不一定是剑,很可能是一朵花,一片树叶,或者是任何一个有形之物,他们所靠的,并不是器物的锋利,而是自身的剑气。
由内而外,对剑气操控的熟悉程度,又或者是其锐气,由剑意决定,是谓心剑。
心中无剑,方为有剑。
剑已经不是铁器,不是树叶,不是花,而是剑客本身。
叶孤城手指微微曲起,什么是心中无剑?他不知道。
玉罗刹怕已经到了如此境界,但是他自己,还停留在第二重。
他手中的树枝,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就是剑!
宝剑在手,便能胜过千军万马,但他并不是一国的将领,敌人也不是军队。
他的敌人是神,是剑神。
是西门吹雪。
两人几乎同时抬手,若剑意能够化作实体,必定是冲天的火光,可以穿透塞北厚重的云层。
院落中的雪似乎也凝固了,凛冽的寒风归为宁静。
静!
压抑的安静。
陆小凤一双招子黏在西门吹雪同叶孤城的身上,连大气也不敢出,明明他并非剑客本身,却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就好像呼一口气,就会被压垮。
淡淡的杀意萦绕在周围,却比虚无缥缈的杀气要厚重一百倍,一千倍。
他们会怎么动手?树枝子会不会戳穿对手的胸膛?
陆小凤并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移不开视线。
这恐怕会成为名垂青史的一战。
但观战者好像只有他和张婉柔。
陆小凤忽然发现,以树枝为剑,对两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安全的选择。
本就尖锐的尖头有剑气包裹,瞬间化为可以杀人的利器。
一剑!
冰与雪相互交融,相互碰撞。
白茫茫的天地间,白衣胜雪的剑客仿佛与塞北的天融为一体。
一滴、两滴。
鲜红的血,绽放在白雪上。
是谁的血?
叶孤城的手垂下,树枝上有点点红痕。
是西门吹雪的血!
陆小凤大惊,西门吹雪,受伤了?
但是叶孤城却没有诚惶诚恐,正相反,他看向西门吹雪,表情中有说不出的严肃。
叶孤城道:“何为剑。”
西门吹雪道:“诚于心,诚于人。”
他的表情也同样冰冷,高不可攀。
叶孤城道:“你少说了一个。”
西门吹雪道:“什么。”
叶孤城道:“剑客要诚于道!”
叶孤城道:“你的道是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的剑,就是我的道。”
叶孤城道:“你现在还无法说这句话。”
西门吹雪道:“为何?”
叶孤城道:“因为你的道还太浅薄,太脆弱。”
他的话语比北风还要尖刻。
叶孤城平日里虽然高冷,实际上却是一个还算温和的人,特别是对于他的朋友,说话态度向来很好,他对西门吹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闻所未闻。
陆小凤听着,吃惊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在两人的切磋中,叶孤城究竟感受到了什么?
西门吹雪不说话,他的模样还是高不可攀,但是脸却显得更白,黑色的瞳孔依旧漆黑,但其中却有某种焦虑与痛苦的神情闪过。
这就是他请叶孤城来论道的原因。
西门吹雪已经感受到了自己道的停滞不前。
对于西门吹雪这样的剑客来说,当他的剑术开始停滞不前,开始无法增长,这就是倒退,就是死亡的开始。
长年累月的练习可以提升实力吗?
当然是可以的,但等剑客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无法依靠练习向前。
至于挑战强者,那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对西门吹雪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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