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流露出自己的气息。
现在他只是想和亲爱的阿雪独处,其他什么叶孤城陆小凤之流都不能入他的法眼,思考几秒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吸引阿雪的注意力,便立刻有了答案。
他用手指推开窗子,轻轻在西门吹雪背上戳了一下。
除了西门吹雪,那当然是没有人能够发现的。
西门吹雪背后冷不丁被冰凉的指间一戳,就算穿的衣服不单薄,感觉不到对方手指尖的凉意,当时都一个激灵。
西门吹雪抖了一下。
如果被人看见,这大概会很有损西门吹雪的形象,虽然他并不是很在乎身外之物的人,但也下意识地看四周。
他首先看的就是叶孤城。
还好,叶孤城并没有发现他抖了一下。
至于陆小凤,眼睛根本就没有在他身上。
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好知己好朋友面前抖一下,西门吹雪稍稍安心一点,随后脸就变得漆黑。
他当然知道是谁戳他的。
除了玉罗刹,谁这么无聊,谁这么有胆子?
除了玉罗刹,也没有人有本事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潜入万梅山庄还不被人看见。
西门吹雪只能暂时失陪,去好好处理他不省心的爹。
于伯还站在外面,见到西门吹雪慈祥一笑。
但那笑容中似乎有某种隐秘的意味。
西门吹雪目不斜视,仿佛没有接收到他视线中的深意。
玉罗刹早就进了房间。
他一身雪白,头发乌黑,没有被白雾包裹的面孔看上去格外年轻,和西门吹雪站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像是他爸。
看在两人五官有点相像的份上,和西门吹雪站在一起很容易被误会成是他的兄弟。
至于是兄还是弟就有点难说了。
他和西门吹雪站在一起,最难判断的就是谁是兄,谁是弟。
毕竟西门吹雪少年老成,而玉罗刹看上去又格外地妖艳贱货。
这对父子站在一起,差别有一个银河系那么大。
玉罗刹是西门吹雪他爹,于伯又是他留下来的老人,早就在伸手指戳了西门吹雪之后就干脆从天寒地冻的外面走进屋子里,到专属于他的房间。
虽然玉罗刹几乎从不在万梅山庄过夜,但身为隐dà_boss,他的房间一年四季都有人清理,婢女小厮只道那房间是装饰精致的客房,打扫的时候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当西门吹雪推开房门时,就看在玉罗刹身子陷入宽大的木椅中,身边是一壶温好的,上好的酒。
他也是个非常会享受的人。
玉罗刹这辈子见过的珍宝,并不比皇帝少,所以万梅山庄的好酒,也不会让他过分惊艳。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玉罗刹道:“老子看儿子岂不是天经地义?”
他说这句话看起来很霸气,很不像是一个儿控能说的,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又好像是在打趣或者撒娇。
正经父亲会对儿子撒娇?
西门吹雪只是用杀必死眼神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玉罗刹放下酒杯,瞬间破功。
他道:“近日不见阿雪,爹爹甚至想念。”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像是某种琴弦被拨动后颤巍巍的余音。
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西门吹雪还是不说话,视线更冷了。
玉罗刹却依旧笑道:“阿雪不欢迎为父?”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玉罗刹道:“刚才?”
他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做。”
玉罗刹还是在从容微笑,只要他不希望被别人看破,任何人都无法看出他究竟有没有在说谎。
即使是面对他的儿子西门吹雪。
对自己的孩子不能说谎?
怎么可能。
玉罗刹这个男人说过的谎言或许比他说过的真话要多,也许或比他说过的真话要少。
这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男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时真时假,时假时真。
真真假假,做不得数的。
西门吹雪那么一个敏锐的人,站在玉罗刹面前,都不一定能判断出他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西门吹雪道:“刚才庄外死了一个人。”
玉罗刹道:“我知。”
毫不掩饰他是知情人。
西门吹雪道:“人不是你杀的。”
玉罗刹道:“自然不是。”
西门吹雪道:“但你也没有拦住他。”
玉罗刹道:“也可能是我没有时间拦住他。”
西门吹雪闻言,嘲讽地笑了,仿佛在说,如果玉罗刹想,他什么事情做不到?
这男人就像是神,有遁天入地之能。
西门吹雪道:“你又想做什么。”
玉罗刹道:“这可不是我想做什么。”
玉罗刹又给自己满上一壶酒,他道:“年纪大了,就不爱操心小辈之间的纷乱。”
西门吹雪闻言,面上的讽刺之意思更甚。
玉罗刹道:“不过那句话说得倒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年轻的时候江湖可没有现在这么热闹。”
玉罗刹道:“江湖上的小辈,也没有现在这么能耐。”
他似乎泄露了很多消息,也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像一个老人家一样絮絮叨叨地关照,唯一的不同就是这老人家的面目也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些。
西门吹雪道:“你难不成想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玉罗刹神秘一笑道:“应该是,我什么都不会做。”
因为动手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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