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就只好滚去我远在天边的祖母家。
但我没想到老东西真的老了,从前我盼着他快点死,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我早死的妈妈,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如今他真的老了,重重的咳嗽声隔着好远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还听到一种熟悉的,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而不是往年的步伐稳健地踏在地上的声音。蓦然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我还没来得及报复你,你怎么就老了。
“回来了?”
我听得出他的声音有点疲惫,我扯着嘴咧开一个报复般的微笑:“老家伙,你也老了啊。”
“明洋,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有些气急败坏。
我不理会她,驱动轮椅往前走了走,摸到老家伙的手,顺着他的手又摸到他的脸上,满脸的沟壑,纵横交错,蔓延到了整个脸,我说:“我得帮我妈妈好好记得你,她可能认不出你老的模样。”
“你!”
“闭嘴!”女人刚想插嘴呵斥我,被老家伙一声怒吼堵了回去。只是说了两个字,就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你……”他抓住我的手,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被个孩子的声音重新打断。
“哇!妈妈这是谁呀?长得真好看。”
老东西的手僵了僵,转瞬放开了我的手,“来,浩浩,这是你哥哥,去年来过一次,不记得了吗?”
孩子乖巧的叫了声“哥哥”,我也懒得计较些什么,来故意打破明家这和平喜乐的场面,老老实实的吃了顿饭就回去了。
一路上听到不少烟花飞上天空的声音,大年三十的夜从来不会太寂寞。
只是我又是孑然一身了,老东西抱着自己的幼子看那乏味的春节联欢晚会,其乐融融,医生也难得回去陪陪自己的母亲。
我让小护士推我到后山,我的妈妈就葬在山脚。
我拥着那块墓碑在山脚待了许久,待到夜风灌满了整个胸膛,待到旧岁的烛光燃尽月色。我突然感觉到一片茫然。
既然生活了无趣味,我为何还在苦苦挣扎,只是贪恋医生那处的温柔吗?若是医生离开这里,或者将那份温柔分与他人,我又该何去何从。
林里静谧的很,没有人能解答我的疑问,只有夜风穿枝拂叶途经山林的声音。
我抚摸着那块墓碑,喃喃自语:“妈妈,我能赌一赌吗?”
赌我这张唯一还能被人称赞的脸,赌医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正直。
医生第二天清早就回来了,我半梦半醒间,听到床边他的声音。
“怎么样,晚上有没有闹觉?”
闹觉?这真的是用来形容小孩子的吧,我有些啼笑皆非。
“江医生,还真是奇怪了,洋洋他好像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梦游,昨天我半夜来看他一次,睡得可香了。”护士小姐压低了声音,还是被我听了个真切。
啊,快别说了。
在这种强烈的执念下,我装作被吵醒一样揉了揉自己的眼。
“嘘,一会儿再说,还早,让他再睡会儿。”
说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准确地伸出扯住了他的袖口,眼睛还是闭着的。
“小林,你先回去吧,半宿没休息了,我来替你值班。”
“江医生,你可太好了,我还真得回去睡一觉,撑不住了。”小护士兴奋地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没一会儿,就听到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怎么,还装睡啊,醒了就说会儿话…”
我扯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拉,他以为我有话要对他说,俯身把耳朵靠在我头顶。
“怎么…”
我顺利一扯,成功把他也带上了床。
他大概没想到我力气恢复的这么好,不设防之间就被我翻身压在身下。我拿鼻子蹭他的额头,蹭他的眼睛和面颊,哑着嗓子问:“这么早回来,是想我了吗?”
我低头吻了他一下,嘴对嘴,医生刚从外面回来,唇角都泛着些凉意,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厮磨着他的下唇,真正碰触到他肌肤的那刻,我觉得指尖都忍不住在颤栗。
我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初次梦遗时,我以为是自己身上那个物件也出了毛病,才会莫名其妙的shī_jìn,毕竟我从小大病小病不断,每次都病的莫名其妙。这次想是又要吃药了,医生却把我带进一个屋子,让我摸了摸生殖器的模型,好好地给我上了堂生理卫生课,我才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是这样才能繁衍出后代的。
也是自那时候,我开始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被人祝福的。
“你…唔…”他挣扎着想推开我,被我箍着头按在床上。我喘着气非要跟他一决高下,手有些急切地摸进了他的衣服里,他深吸了口气,腹部的肌肉起伏的厉害。
“洋洋,你不该…”
“我没有在梦游,我是清醒的。”
一片黑暗之中,我的手准确无误的钻进了他的裤子里。
第五章
“我喜欢你。”
我贴在他耳边,脑袋磨蹭着他的鬓角,嘴里说着这些年来几乎就在嘴边却迟迟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忽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像是被鼓满风的塑料袋终于被闯开了一丝缝隙。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我伏在他身上,几近哽咽,不停重复着这句话,感觉好像只要错过了这个时候,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勇气说出这句话。
医生整个人都僵了,一动也不动。那刻他甚至没有说出拒绝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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