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天机扬眉,等着桑开口,但是桑闷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说话,他只好转头去看阿凛,寄希望于这个少年了。阿凛见天机看他,扭过头去,也不说话。
天机咽下一口气,心想:这都谁惯得毛病?
还是重衍开口:“阿凛,将发生的事儿说一遍。”
阿凛又转回来瞪重衍,憋了一包子脸,半晌才开口道:“我跑去后山,看见了桑,跟着他走到百药园的时候,看见师敛的尸体就在屋子后面躺着,心口有卓清剑伤,之后我就跑去喊人,带人回来之后师敛尸体不见了,只有桑留在原地。”
说到这里阿凛有些气愤:“我问他师敛尸体去哪儿了,他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解释,这不摆明了想让别人误会人是他杀的吗?”
天机听到这儿,有些明白了,那些人估计是没见着尸体,以为是桑杀人毁尸。这他得解释一下,毕竟现在不知道到底谁是敌手,就不要放桑出来混淆视听了。
“啊,那个,尸体消失,我们之前也见过。”天机开口替桑辩解到,“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确实那不是桑造成的。所以因为尸体消失不见就将罪名推到桑的身上,好像有点不太合理。”
二长老没有回他这话,只是盯着桑。
“哼。”阿凛嗤笑,“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知道外面那些莫家弟子都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
“他为了那个所谓的神髓,故意杀了师敛,制造出缈云观后人报复的假象。”
“额......”天机这下无话可说,感觉这就是真相啊......
这肯定不是啊!桑怎么看怎么也不是那种杀人毁尸还栽赃嫁祸的人!就算他是灾厄化身,也不能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就往他头上栽吧?
他对着桑开口道:“你解释一两句也行啊,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桑看了看天机,抱起双臂,呼出口气,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说完转身走出了二长老的屋子。
天机见二长老面色不好,连忙说道:“前辈,现下要紧的是找出那个开启珀云阵的人,这可能是莫家灭门的关键,能及时止损还是......”往后的他不敢说了,于是闭了嘴,拉着重衍在二长老阴沉的注视下,默默地退了出去。
师敛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莫家内门弟子接二连三死于卓清剑法之下,敌人行事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缈云观后人,就连天机也感到奇怪,莫家当初祭出珀云阵,按道理来说,缈云观上下不可能有一人逃脱,怎么还有会使卓清剑法的人呢?
天机整日愁的睡不着,按照此种情形,莫家快成强弩之末了,没个几日,就该人心惶惶,互相猜疑了。
他有心找莫家几位长老问问,当年缈云观若真有人逃出,那么这个珀云阵必定是不完美的,就没有什么破阵的方法,或者能让人逃脱的漏洞么?
三个长老中,参与缈云观一战的是大长老和三长老,他让重衍去找三长老问问,他则去找隋崖,看看能不能请大长老出关,把持局面,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破阵之法。
一入秋,雨水便多了,整日里下着连绵阴雨,院子里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泛着玉一般的绿。
天机撑着伞,去山后找隋崖,内门弟子说他去找莫焕了,而莫焕在山后修炼。
他到了山后,就看见莫焕在雨里挥着剑,身后就是万丈悬崖,石崖台上没有杂草石块,只有一整片的石板,上面积着雨水,踩一脚就溅起水花。
莫焕身后的天空苍白的发亮,远远看去,让人觉着眼目清明,浩浩天地整个盛在眼里。
左侧就是缈云观所在峰头,正对着这块石崖,当年的盛景已经不在,连个废墟也没留下。天机心想:莫焕大概是在提醒自己吧。
莫焕身边就是隋崖,站在一段陡坡之下,撑着伞,仰头看着石崖台上的莫焕,半边身子被斜风细雨打湿,看到身侧的天机,点了点头,开口喊莫焕:“阿焕。”
莫焕转身,问:“师兄,怎么了?”
“天机前辈来找,我们先回去吧。”
莫焕跳下崖台,收了剑,撩起前襟擦脸,衣服都湿了,擦得脸更是潮湿一片。隋崖上前,用袖子细细的将他眉眼处的水渍擦干净,撑着伞,将他揽在伞下,转头对着天机说道:“走吧,前辈。”
天机在心底嘀咕:这俩怎么看着不像师兄弟,反倒比他和重衍还像道侣?
隋崖二人换了身干净衣物,擦干头发,整理琐事,再见天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隋崖早命人准备了膳食招待天机,等俩人出来落座,一桌子菜刚上完。
隋崖直接问天机:“不知前辈找我有何事?”
天机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我来,是想让你劝大长老出关,我知道他在修炼的紧要关头,可莫家都快没了,修炼还是先放放吧。”
隋崖面有难色,说:“我之前告诉了我师父莫家近来发生的事,我师父只说了句时也命也,前辈既然已经看到莫家将亡,已成定数,师父想的是还是顺其自然吧。”
天机暗骂:你们这一门心可真大,说你们灭门,你们连反抗都不反抗的吗?
“你还是劝劝吧,这上千名莫家弟子,能救一个是一个,总不能听到莫家要亡,一个都不救,由着他们无辜枉死?”
隋崖叹口气,没有说话。
一旁的莫焕全程吃着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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