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听了前面一个字,那整个人都跟要雀跃起来一样,但在王折后话说出来的那一刻,突然像被夹住了尾羽,蔫耷了下来,这才几秒,称呼又变回来了。
而且他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可以确定,王折的第一个“你”字,是跟着后面那句话的,而不是“我也没有宠过别人,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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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折退出了自己的自定义局,拉了【别打我自闭】重开自定义。
陈留情绪不太高地听着王折说:“你来看,他那么骚,其实就是为了绕兵。我走你看。”
“嗯。”陈留听着王折这么说,还是把注意力放了过来。
他看着王折跟着兵线走,不禁跟着点了点头,尽量客观地评价道:“是个狠人。但不适合你。”
“嗯?”
“太骚。”陈留继续认真地考虑道,“我们那狗徒弟倒是可以试试,你觉得呢?”
“咳咳——”王折被陈留这么一说,差点没被口水呛过去。
“你觉得不太行?”陈留思考着王折的反应。
“不不,我觉得适合。但是,”王折缓了缓,想着今天在基地那场柜门都要关不住的直播,害怕将来陈留说顺嘴,又问道,试图曲线纠正陈留:“‘我们的狗徒弟’,这是不是不那么……合适?”
“那划掉狗?”陈留勉为其难地退让。
“不如以后就叫江一淮?”王折迂回道。
“你也觉得他适合逐出师门?”
陈留忽略了“我们”的可能性之后,这角度刁钻的逻辑,确实让王折不得不认输。
不过陈留似乎更在乎的是什么王折突然觉得江一淮应该被逐出师门,他甚至第一反应,已经跟江一淮的家长一样,总觉得是江一淮又犯事了,但想到王折之前说和小ad聊了几句的事,又改口问道:“小ad和你说了关于江一淮什么?”
“没有,”王折不知道陈留怎么这么问,但还是把自己的推测说了说,“不过应该他和江一淮吵了架,我出来的时候,人坐在训练室外的。”
“那应该不是大事?”陈留听完,更疑惑了,为这种事逐出师门,不值得啊,他于是劝了王折一句,“我们之前好像也吵过?”
“嗯。吵得不多,”王折挑了挑眉,“所以,还挺好。”
“不好。”陈留立马否决道。
他们之间就是因为这样,因为他们互相将就,所以很多话都压在心头,没有说出来,还自以为彼此是心照不宣,结果这份心照不宣,到最后就变成想宣都没得宣了。
“王折,可以不吵架,但我还是想……”陈留犹豫了起来,他抿了抿唇,放在键盘上的左手手指轻轻地摸着手下的键盘,好一会儿才决定委婉地说出来,“想说一下,男朋友,你下次要走之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吗,或者想分手的话?”
王折听完,握着鼠标的手都不住地抖了抖。
这还是他和陈留耍朋友的第一天。
他以为他之前是明白了陈留的不安,是体会过了陈留的害怕,甚至能让他不那么不安,不那么害怕了。
所以陈留会在确认了他这个“救赎”之后,希望他能考虑一下在一起的事。
但他终究还是看轻了他在陈留那里的位置。陈留想他做男朋友,不只起于爱,也不只限于不安,也源于那还有些没说给他听的担忧,还有他的最后能承受的那根线。
陈留想要的,不只是双子星的天长地久,也不只是留住王折,还有如果真有王折要离开的那天,王折出于这层关系,一定会有一句避不开他的那种“要分手”或者“要离开”的话,那他也不至于和这几年一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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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折想着,总该找个时候好好说说,而现在应该就算好的时候了,所以他把语音转成视频,但邀请发过去,陈留过了好一会儿才同意。
陈留出现在屏幕里的时候,王折看到了陈留那有城市光影做衬的背景,猜到陈留没有立马同意视频邀请的原因,大概是在转场。
“在阳台?”
“嗯。”陈留答着,头发却被夜风吹着,他眨了眨眼,抬手压在自己的头顶。
王折见状更是长话短说。
他的面容上是难得的郑重:“陈留,我也说一下。我现在只有你,没有别的。所以不会走了,除非你说你不想要了。你明白了吗?”
陈留看着屏幕里的人,久久未答应,眉头越绷越紧,嘴唇也跟着越抿越紧。
“四年前,我知道你要在颁奖仪式后跟我说什么,因为那也是前一晚你想在小阳台上说的?但那时候我答应不了,所以我看到你欲言又止的时候没有问下去,也没将我想说的说出口。那到了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回答。”王折顿了顿,“正好你在小阳台上,我还有机会回答一次吗?”
“有。”陈留压着哽咽,沉沉的一声。
“我也爱你。”王折看着屏幕里的人,把这迟来了四年的四个字说出口。
他对陈留是动过念头的,是从那年相见开始,到这个春决也未停止过的念头;也是从能披上荣光开始,在山巅上或是低谷时都没消失过的念头;更是从他是开始,到陈留成为陈教练时也未断过的念头。
“我可能一直没说过,总觉得说出来矫情,”王折还在那边说着,陈留却因为那四个字而心下大动,他心头的驻足的那点害怕崩裂的冰雪都在这一刻消融殆尽了,“小飞哥叫我去选id的时候,我选了,它是唯一一个c开头的。”
“所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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