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的下体和床单沾满了大片大片的干涸了的jīng_yè。
周重行慢慢清醒过来,越清醒越觉得头皮发麻。他昨晚只喝了白开水,绝对不可能喝醉,但是却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压在自己身上疯狂律动的那阵颠簸感,和溺于高潮的恐惧感。
周重行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脑海中的假设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他下了床,双腿颤抖,趔趄着走到茶几处拿起手机听电话。
“周经理,您还好吧?”电话里头传来小刘焦急的声音,“您可总算听电话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有点感冒。”周重行说道。
“怪不得嗓子都哑了,今天上午的会议我已经替你取消了,那您好好休息吧。”小刘说。
周重行嗯了一声,挂掉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
“喂,谁呀?”电话里头传来一把没睡醒的声音,悠悠然地打了个哈欠,“陆老板还在睡觉呢,您呆会儿再打过来吧。”
“我是周重行,让陆永丰听电话。”周重行说道。
“周先生?好好好,你等一等啊。”那人马上换了一副语气,然后周重行就听见电话那边的人高声喊道:“陆永丰!起来听电话!快!!!!”
电话里头隐约传来陆永丰在骂骂咧咧:“卧槽汪明你居然敢踹我!哎不对我床上的怎么是你啊!”
一阵喧哗的打闹之后,陆永丰懒散的声音终于从电话中传来:“阿行啊,才十点多的,干什么呢你?”
周重行冷静地说道:“我昨晚可能被下药了。”
电话那边死一般地沉寂了一秒,再说话时陆永丰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
周重行尽量冷静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说道:“这里应该是夜店楼上的酒店套房,我身上没有留下伤痕,体内……也没有jīng_yè残留。”
陆永丰声音阴冷:“这件事交给我去查。”
周重行声音沙哑,只能轻声说话:“那就交给你了,万一还拍了照或者什么的……记得清理干净。”
陆永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周重行说道:“不用,我去上班了。”
陆永丰终于暴跳如雷地说道:“这时候你还上他妈上什么班,你逞什么能?我马上过来你这,你给我去医院,然后呆在家里!”
周重行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对于这件事,他的恶心感主要来自于心理而非生理。他身体毫发无损,除了过度纵欲的疲劳和肾虚以外没有受伤的地方,即使仅凭残存的、分不清虚幻的记忆,他也能判断出昨晚是一场令人愉悦的xìng_ài——干柴烈火,无限缠绵。
但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将他mí_jiān,又有没有做出他记不清的其他过火事情,周重行还是陷入了一种恐惧与彷徨之中,仿佛置身于多年来重复做的那一个噩梦。
他垂着头,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寄情于工作以令自己无暇多想。拨了给电话给小刘,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经理,你身体怎么样了?”手机那边传来的却是歆姐着急又心疼的声音,“我叫小刘他替你推了陆氏那边的约,又请了一天的假,你要多多休养多吃补品多喝热水啊……”
在歆姐的大嗓门之间还穿插着小刘的嚷嚷:“歆姐你干嘛抢我电话!快还我!”
周重行就说道:“你告诉小刘准备一下,下午我们还是去陆氏那里谈好合作的年度项目分工事宜。”
“天啊经理你声音怎么这么哑!你怎么能带病工作呢,身体才是……”歆姐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刘恭敬的声音出现:“经理,我都听见了,您确定可以吗?”
“可以。”
汪明躺在床上像猫一样地伸了一个懒腰,他一丝不挂,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形容纤细,皮肤白嫩,是精心保养的结果——毕竟这个才是吃饭的本钱嘛。
不多时他听见陆永丰听完电话回来了,才站起来,光着身子撒娇地说道:“陆老板,人家的过夜费呢?”
陆永丰是个二世祖,花钱豪爽得不得了,人又是个好相处的,汪明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工作的地方总有清高的mb瞧不起他,说他是啃老族——啃老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相干呢,金主啃老,mb啃金主,谁比谁高贵呀?
按他汪明说来,什么都比不上钱高贵,谁有钱谁就是他的大爷。
所以他的大爷一反常态地掐住了他,汪明也还是敬业地跟他调笑:“做什么,想赖账还是想再来?”
虽然那力度,是有点痛。
陆永丰掐着汪明滑腻的脖子,说道:“你昨晚是不是跟人合伙故意灌醉我了?”
汪明一脸懵:“你说啥……哎呀哎呀我呼吸不了了!喂!”
陆永丰愤愤地放下汪明,“你老实说,昨晚的人你认识几个?”
汪明一撅嘴:“你又看中了哪个?”
“别瞎几把闹!”陆永丰恶声恶气地说道:“他们昨晚偷了你周老板的文件,你现在立即回你店里堵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卧槽!”汪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陆永丰你傻逼啊?等我回到去他们该跑的都跑了好吧?”
他麻溜地从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哎,阿苏姐儿!阿宇有回来咱店里吗?你快找找他呀我这有个大老板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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