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鲛人。
司徒临远冷笑一声,彻底将他憨厚的表象撕破,“你以为,区区一个鲛人,本王会放在眼里吗?”
他将视线移到焦然的腿部,显然是早已经知道焦然的身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戳穿。
宫弥倒是不惧,只见他不急不缓的问道,“那个皇族在哪里?”
“想知道再哪里?容易啊,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本王就把让你们去见那个鲛人皇族。”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法涌现出来一堆穿着铁甲的士兵,朱玉成为首,他冲到司徒临远面前,面朝宫弥等人,神色冷峻的说道,“诸葛先生这是要造反吗?”
“呵,你咋不上天呢,我们还造反,你不问问你的王爷好好的干嘛喊打喊杀的!”
石头伸出头来喊了一句,又赶紧缩了回去,要多怂有多怂。
“大胆贼人,还敢污蔑王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宫弥忽然抬起手,说了一句:“我们就擒。”
石头:“啊?”
焦然:“你在说些什么?”
宫弥无辜的看着焦然,又说了一遍,但是好像是怕焦然不清楚一样,又解释道:“本座的意思是,咱们投降。”
“哈哈哈……”司徒临远笑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诸葛先生好俊杰。”
石头觉得司徒临远的意思是:诸葛先生你就是一个大怂货,非常怂的怂货。
可惜真怂-石头和假怂-宫弥以及不怂-焦然,都被押了下去。
宫弥忽然开口,对司徒临远说道,“你知道,这些都只是让人上瘾的□□吧。”
就像是那个悲惨的故事一样,食用了人鱼的血肉,都是会上瘾的,无论是真正的人鱼,还是司徒林云这个假冒的人鱼。
司徒临远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说道,“将他们压下去,好生看管。”
他转过身去看青松,发现青松已经昏睡过去了,他温柔的帮青松掖好被角,“你啊,可吓坏我了。”
说完,他也躺了下来,手指虚虚的描绘着青松的五官,他并没有碰到青松,也许他心里清楚,青松根本就不愿意见到他了,可是他却死死的纠缠住,不愿意放开青松。
地牢里肯定不如房间要好,不仅脏乱差,而且还会有老鼠蟑螂出没。
石头嘟囔着嘴靠在宫弥坐着,“师父啊,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咱们就这样投降,太没有骨气了。”
“哼。”焦然在旁边表示同意。
“你忘了咱们进来是做什么的了?”宫弥摸着石头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石头不胜其扰的摇着头,“咱们不就是来找小太子的,难道咱们在地牢里,小太子就来了?”
“哼。”焦然再次表示同意。
“乖乖等着吧。”宫弥搂过石头,脑子里在想,今天要不要恢复本来的样子?
到了前半夜,几乎没有丝毫的东西,宫弥老神在在的拍打着石头的后背,在他的周围,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不过焦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的鱼尾已经脏的不能看了,毕竟轮椅已经被没收了,也只有一条小被子陪着他,他还能盖在尾巴上。
作为一个鲛人,尾巴那么脏是不能忍受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条件……他又没有一个那样的师父,哼,想想就来气。
“咚咚咚——”
墙面上发出敲打的声音,石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师父怎么了?”
宫弥将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
焦然看了看发出声音的墙壁,想到宫弥说的话,不禁露出希冀,“是太子吗?”
没有等到回答,焦然两只胳膊往墙壁那边挪动着,也在墙壁敲了敲,听到这边的回应声,那边便停止了敲打。
宫弥默默的抱着石头往后撤了撤,正当焦然狐疑之际,只能“轰隆”一声,墙壁破了一个大洞。
“噗——呸呸呸——”
焦然正坐在大洞的下方,身上都是被炸裂开的碎石已经灰土,整条鲛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他僵硬的看着抱着石头站的很远的宫弥,恨恨的唾了一声,“等着瞧。”
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她像是一只精灵蹦跳的进来这样一个牢笼里。
“听说你们在找我。”
石头呆愣的看着这位姑娘,之前虽然没有注意到脸,但是看身形,似乎就是那个在阁楼上的姑娘。
“哎呀呀,谁是冷血来着?”她似乎很是苦恼的看着三人,视线来回的巡视着,忽然想视线停留在石头的身上。
也没有见到她是如果动作的,她忽然站在了石头的面前,手指上停留着水球,“你就是冷血吗?”
石头僵硬的笑了笑,总觉得这个时候要是答应了才是笨蛋,于是义正言辞的回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不得不说,石头的直觉是正确的,但是她也并不需要石头肯定的答复,手指上的水球瞬间朝着石头的眉心去了,但是在到达石头眉心的时候,却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砸在脸上不禁不疼,还痒痒的。
石头回头去看宫弥,就看到宫弥笑着伸出手将他脸上的水渍擦干净。
小可或者说是鲛人小太子雷可,只见她稍微诧异了一下,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过想着青松似乎挺在意这个人的,也就没有继续下去。
他走到焦然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啧啧啧,你看看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
焦然青红着一张脸,但是因为蓬头垢面的,倒是看不清翻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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