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气氛。
狐九抿了下唇,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袖口里拿出了君斓的锦囊,“衔阳上神,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是不是当初我叫您帮忙暂管的东西?”
衔阳瞧了一眼,立刻说:“哎,这不就是你去天池之前交给我的吗?我还以为我给弄丢了,你在哪找到的?”
狐九偷偷看了胥颜一眼,对方可是相当的不动声色。他说道:“我就在飞鸾殿里看见的啊!”
衔阳瞪眼道:“不可能,从你给我到我发现它不见了的这段时间我根本就没进过飞鸾殿!”
狐九笑了一声道:“是不是你记错了啊?我醒的时候可是在飞鸾殿里,你定然是那个时候将它不小心遗落在哪个地方的。”
“啊?是吗?”衔阳困惑地抓了抓头。
胥颜终于开口说:“你们两个没事就出去。”
狐九见胥颜终于忍耐不住了这才满意,揉了揉小巧的锦囊,衔阳和凤旌棠异口同声道:“小神告退。”
及至两人都不见了身影,狐九这才笑出了声。
胥颜随手将书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震得茶水都抖出了数层涟漪,胥颜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狐九。
狐九顿时就紧张了,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结果身后却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他一回头只见竟然是一只直径足有三尺那么大的一个向日葵,面盘竖起抵住了他的背。
狐九顿时就惊呆了,这、这东西刚才还没有他巴掌大吧!
然而,他也没时间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胥颜已经走了过来,双手撑在他头两侧,将他锁住。
“神君……”
“你想怎么样?”
狐九缩了缩脖子:“我、我没想怎么样啊……”
胥颜垂眼看着他:“本君罚你去扫盘云阶你不满?”
“绝对没有,是我该罚。”
胥颜的视线在狐九脸上画了一圈,问道:“那是因为这个乾坤袋?”
狐九将锦囊往后缩了缩,说道:“我就是奇怪啊,它好端端地也不能自己长腿跑落日阁里去了。”
胥颜低声道:“是本君拿的又怎么样,那乾坤葫芦也是本君扔的,你想怎么样?”
狐九顿时没了气焰:“没、没想怎么样,我就是一时激动。”
胥颜凑近了他几分,声音低沉:“你激动什么?”
狐九目光闪躲,没有说话。
胥颜再次靠近几分,狐九竟然没躲。
胥颜顿时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什么?”
狐九话音刚落,胥颜便在他唇上吮了一口,不是简单的双唇相贴,真的就是吮了一口,狐九怔愣之中甚至听见了口水吮咂声。
“勾--引本君?”
狐九慌了下神,如梦初醒,他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听过了上元节和那天胥颜刨心之语,经历了三重亭的幻境,他无法再继续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待胥颜,上一世的自己可是深深爱着这个人,可是就算……他现在只是狐九!
狐九眼中闪过困惑和恼怒,他推开胥颜的手:“神君,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您继续看书吧。”
“你每次逃避都会说有事。”
正要走的狐九被胥颜这句话拽住了脚,是这样吗?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现在,的确在逃避。
想了想,抬起头看向胥颜,胥颜没动,他看见狐九用带着些许愧疚的神色对他说:“给我点时间。”
胥颜眼中闪过流光,他刚要说话,狐九已经放下手走了。
胥颜看着狐九的背影笑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他本以为这个吻近乎是一个里程碑似的进展,然而事情似乎却依旧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
接下来的几日,狐九虽表现得一切正常,可是他越正常,胥颜便越觉得不正常,每天晚上,狐九都会躺在房顶看月亮,胥颜刚开始以为狐九只是在吸收月华,然而后来才发现他真的只是在看月亮。
狐九确实喜欢在乾天殿上面晒月亮,他体内的修为增长神速,他已经不需要靠月华来提升修为,但是他还是喜欢用这种最原始最朴实的方式慢慢充实自己,慢慢消弭掉内心的焦躁。
一开始他的确是因为不敢在胥颜头顶上坐着,所以才跑到乾天殿上来,可是不知道某一天,他的目光从天上阴晴圆缺的月亮上转移下来。
狐九低下头,视线越过飞鸾殿正殿,在后殿的某一个亮着烛火的窗口,落在了那映在窗纸上的美好的剪影上。
狐九越来越焦躁,心境越来越艰难,直到天上月亮圆了最后一个轮廓。
一个月中月华最浓郁的夜晚,那个每晚晒月华的人却突然没了身影,徒留一片夜色朦胧。
胥颜站在狐九空空的房间里,脸色青白,凤旌棠进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没想到胥颜在狐九的房间,于是行礼。
胥颜没说话。
凤旌棠只好解释:“神君,前日狐九问了我一个药方,我今天刚研究出来,我以为他在房间里,他原来是不在吗?”
胥颜唇动了动,说道:“他去了玉良山。”胥颜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放弃
衔阳盘腿坐在麒麟脚面上,红缨□□横放在膝上,背靠着麒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满头卷发的男人站在了他面前。
戚战向衔阳行了礼,“小神见过衔阳上神。”
衔阳只当戚战是观光的,随意摆手道:“想进去就进去呗,不用跟我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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