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大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是昨日说过今天再去找他,江鹤衣兴冲冲的就出门了。
说好今日要一起出门逛逛,朵思提醒了天狼好几次,天狼起得早,坐在房间里等朵思洗漱,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江鹤衣,唯独以前的记忆支离破碎,怎样都拼不成一张完整的画,庆王在等人,庆王有孩子了,自己对庆王念念不忘,甚至和庆王做了不该做的事,嫉妒那个叫唳风的人,嫉妒的发疯,怕庆王突然清醒,怕唳风突然回来,怕自己越陷越深。
江鹤衣又来了四夷馆,推开门就看着天狼捂着脑袋坐着,眉头紧蹙,嗓子不断的上下浮动,像只快要狂暴的野兽,江鹤衣走近他身边坐下,轻声细语道,“想什么呢?”说罢凑到了天狼的面前,两人的呼吸都融在了一起。
天狼不答,只是神色稍稍放松的看着他,江鹤衣笑着又靠近了些,鼻尖贴着鼻尖,两人几乎要亲上了,“我昨日说再来找你的。”一手去摸天狼的脸颊,指腹摩擦着,江鹤衣笑起来很好看,眼角弯弯的,像是能能把人看醉,“你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嘴唇直接的距离很短,江鹤衣只要稍稍动动下巴,就能吻到天狼的唇上,可是天狼却躲开了,捏着江鹤衣的手,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江鹤衣没想到他会躲,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转而又柔声问道,“怎么啦?”
天狼手上的劲儿大了几分,不能再碰庆王了,他不想做唳风的替代品,不想参与江鹤衣和别人的感情之间,身体叫嚣着想要拥抱他,可是理智却躲开了江鹤衣,沉声说道,“庆王殿下…”
庆王殿下的称呼让江鹤衣脸色突变,甚至都不愿意再挂上假笑了,“草民…再过几日就要离开了,回去之后就会成亲,之前草民胆大包天,对庆王殿下做出轻薄之事,如若庆王殿下…”江鹤衣骤然挣开他的手,“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有别人了。”
江鹤衣眼神有些空洞,语气中都带着茫然和慌乱,天狼忍下心中翻涌,“庆王殿下认错人了,我不是唳风,答应你的是他不是我。”
江鹤衣想是突然被人一耳光打醒了,眼前的人就算是唐唳风,只要是他把自己忘了,那他是不是唐唳风还有什么关系,天狼没答应过他任何事,要离开就是要离开,要和别人成亲就是不要他了,自己为何还要自甘堕落,作践自己来讨好他。
天狼以为江鹤衣会哭,手都已经情不自禁的抬起来,没想到江鹤衣呵了一声,站了起来,天狼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你说的对。”说完又朝后退了一步,天狼怕他摔倒想要来扶他,江鹤衣躲开了天狼的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疯了一般去扒天狼的领口。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给唐唳风的玉牌不在了,天狼僵着身体,江鹤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没机会反抗,领口被江鹤衣揪着,江鹤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突然听到江鹤衣喃喃,“没有了,我给你的玉牌没有了。”
天狼一震,想要扶住江鹤衣,江鹤衣却松开了他,猛的抬起头盯着他,眼睛通红,“还给你。”天狼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个镯子,江鹤衣人已经跑了出去。
他不是唐唳风,自己却把镯子还给了他,看着唐府的匾额觉得讽刺,却又一声不吭的带着唐刀刀回村子里,江鹤衣没带几个人就走了,还是王府的人到宫里传的话,说王爷又带着小少爷回老屋了。
江鹤衣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来找过自己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天狼知道该和朵思他们回去了,朵思敲了天狼的房门,想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别等明日走的时候,才急急忙忙的来收拾。
敲了两下,都没人回应,朵思推门就进去了,天狼坐在屋子中央,看着一个玉镯子发呆,朵思气恼,这人明明在怎么不理人,走上前去,一把把玉镯子夺了过来,天狼一惊,下意识去别那只手,脸上的表情都变的很吓人,朵思被捏的叫痛,“天狼,松开好疼啊。”
天狼夺了镯子才放开朵思,朵思捏着手腕抱怨道,“好疼啊,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啊!”刚刚玉镯子被抢走的一瞬间,天狼心都被吊起来了,现下又拿在手上,反复的擦拭着,朵思问道,“是给我的吗?”说罢伸出手,想要天狼给她。
天狼往怀里一塞,“不是的。”朵思有些不高兴,明明都要成亲了,这种女子戴的饰物,不是给她的还要给谁,宝贝成这样,难不成又是给上次那个女子的。
作势就要来天狼怀里抢,天狼委身躲了过去,朵思气急,“那你是给谁的!”这东西根本不是他的,给谁都轮不到他来说,只道,“不给谁。”朵思见他不愿意说,气也没用,知道天狼是个倔脾气,只好自我安慰,“想找你要样定情信物都不行,没有玉镯子就算了,反正你的玉牌还在我这。”
天狼一怔,突然发作,捏住朵思的手腕,手劲大的指骨都泛白暴起,“什么玉牌。”朵思拼命拍打着天狼的手,“疼,你放开我。”天狼手上放开了,可仍旧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着朵思有些心里没底,“没什么。”天狼本就心乱如麻,朵思说的玉牌,像是丢入湖面的石子,让他更是静不下心来,又像是串起碎片的丝线,记忆的画布仿佛要被连起来了。
“什么玉牌?”天狼又问了一遍,神色紧绷,连脸颊两侧的地方都微微鼓起,声音却像沉雷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来气,朵思心虚的朝旁边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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