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费力地望着余弃。想对着他笑笑。
“那也是王执的孩子。跟您无关。”余弃嗤笑一声。撩下衣摆,手撑在窗框上,跳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跪下来,抬头望着赵礼。“陛下,您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放肆。”赵礼眉头一皱,递了个白眼过去。
“臣逾矩。”
大概是躺着的陛下姿势太有喜感,连着白眼也轻飘飘的。余弃嘴里说着逾矩,脸上丝毫没有逾矩的意思。对着他笑笑,叹了口气。“陛下没这意思最好,若是有这意思,臣只怕您到时候对着王执那老匹夫不好下手。”
“那是自然。”赵礼抬了抬下巴,阴沉说道。被包裹着的脖子顶着白布,悬在空中,配着高高的下巴和那双犀利冷淡的眼神,活像一只被捉住翅膀无奈的大白鸟。
“那么您今日又为何执拗着要救他?”余弃歪着头。假笑着,丝毫不打算放过赵礼。
今日他隐在暗处从未离开。自然知道他们有多凶险。从云空拿出匕首,赵礼一步一步往悬崖边上退的时候,余弃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哪里有用自己的命来救人的呢?初非他家陛下是真傻。
“若是他没想要救我,他也早被云空戳死了。”赵礼撑着下巴脖子有些酸,无奈只能暂时放下下巴,放弃以动作气势来震慑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下属。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回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孩子心性不坏。何况他死了,咱们也没什么好处。你怎么就对个孩子念念不忘?”
“倒成了属下念念不忘了?”余弃挑挑眉,抿着嘴诧异道。转首看到赵礼已然不怎么好看的脸,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不过话已经说了,倒是收不回去了。余弃摸摸鼻子,想着怎么转个话题。再说下去,说不得自己以下犯上丢了命先。
“先不论他。而今您这样了,咱们下一步可该怎么做?”余弃跪着到赵礼床旁边,胳膊支在床上,凑在赵礼耳边说话。
“这些日子洛阳府尹迟迟不动,咱们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若是他拖到明年动手,您还能就在这儿到明年不曾?”余弃收了嬉皮笑脸,神情肃然道。
“他不会等那么久的。西边战事吃紧言官们才安分些许。王执这时候不趁机把田进之做了,等着他们回过神来拥簇成一团对着他吠吗?”赵礼不屑笑笑,冷声道。
“不过咱们也不能等了。”赵礼忖度着,眯了眯眼。“洛阳不安稳。怕只怕再和王执在这儿斗下去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今日突如其来的刺客是谁都想不到的。能找到洛阳来便是好本事。倒是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又到底知不知道他也在洛阳。亦或者,今日这个局是为他和王昉共同设下的。
赵礼简直不敢想象王昉那小子在自己面前死掉的样子。
丧子的王执到时候能不能保持理智,会不会给他留个全尸?
到底是个可有可无,说废就能废的皇帝呦,在人家手底下过活,怎么可能像余弃说的那般,轻轻巧巧地盼着人家孩子死?死了他们一起陪葬吗?
赵礼觉得自己今天舍生取义做的值。
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可是王执的心头肉,现在虽没死,也到底是差点丢了命。王执此次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儿子的命快没了。王执怎么做,如何做。赵礼心里大概已经有了底。
只不过,那小子在洛阳是步好棋,就这么放走他,也着实太浪费了。
“田进之有个妹妹,嫁给了洛阳人家?”赵礼轻挑着眉,淡淡道。
“是。任家也算是洛阳有头有脸的人家。祖上曾有人位进司马,官居刺史。”余弃点点头,不假思索道。
“这些日子,任府上下倒是好一番动作,好似知道风雨欲来了。”
他们来洛阳也不是全无准备的。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一些底细能查的便得好好查。
“能在这儿安家立业那么久,总有点自己的手段。”赵礼面上波澜不惊,缓缓道。“他们既然知道田进之大祸临头,咱们顺手给他们指个路如何?朋友的朋友,总还是朋友。”
“您的意思是?”余弃皱皱眉。毕恭毕敬地凑近一些,俯首倾听。
“任家有位小公子,和那位金贵少爷身份可不一般。”赵礼斜睨他一眼,颇为嫌弃地往外咧了咧头,不甘不愿道。“我猜,洛阳府尹迟迟不下手,定然也是怕这一出儿。不等着他们的少主子离开,他也不敢公然拿田进之开涮。”
能办事是好,可万一不小心惹了少主子,往后也没什么指望了。
“小心给任家递个话儿,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不小心抱了多大一尊佛。”赵礼淡淡一笑,清俊的脸上多了丝揶揄。
“那小少爷不回京,洛阳府尹不会动。有一尊大佛又如何?”余弃不解道。“小少爷回了京,远水解不了近渴。田进之还是得遭殃。”
“这件事,就不是咱们考虑的了。”赵礼诡秘笑笑。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窗外早就漆黑了。无聊嘟囔一句。“真当爷今儿的命是白送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哥哥活生生把一道送命题变成了一道送分题。)o
第12章纳妾
王昉被初平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初夏伺候他穿完了衣服。睡眼惺忪的王昉还没怎么清醒过来。
待到出门看到洛阳书院门外拿着火把整齐的队伍,虎躯一震。
“咱们要干嘛?”王昉捂着心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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