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放下手中的活,拦着,“别胡闹,即便我出家,不可近女色,但是你是男色可近乎?”
还能这么说?王少卿斜眼望着他,有些质疑,“是这样吗?”
“是啊,让他进来吧,今日也有素菜,以前无畏大师可是时常照顾我,你可别恼了人家,他可是高僧。”李清言嘱咐,还有两个菜,眼看天色已晚了。
王少卿点头,走出去,“大师,里边请。”
无畏大师一声:“阿弥陀佛,是你啊,不进去了,若是李公子愿意,可来雷音寺一趟。”
说着且见他褐色的佛袍,渐渐远去,王少卿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才不傻,若是让阿言出家,老子怎么办!”
将篱笆门紧紧关着,无畏大师回头,他怎会看不穿王少卿,眯着眼笑着,“倒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奈何太急躁。”
一声叹息留在桃林中,无畏大师的身形隐于其中,远处的钟声传来,王少卿咒骂:“该死的老和尚。”
回来又一番说法,“阿言,那老和尚不进来,走了。”
李清言无奈,“你啊,无畏大师一眼就能看穿你不愿意请他进来,好了吃饭吧。洗手去快点。”
微风过境,天上的繁星出现。
叶无心吃了多少苦头,脚底磨破了皮流血,十分艰难的走到南方的目的永城。
刚到没多久,城内就爆发瘟疫,吓得不敢出门,他职位算高,那些比他低的官员不敢在他眼皮底下逃跑。
那日见他落魄,不过手中还有令牌,知他是钦差来视察,便好生招待。
第四十四章男色是破戒
这场瘟疫,不是李清言让人所作,大抵上是从靠淮河一带传染过来。
叶无心修书一封给李丞相,可惜来回时日太久,南边的瘟疫路途已被封锁,不让瘟疫蔓延,至此叶无心也不发离开。
他天天担心受怕,打个喷嚏都担心半天。怕什么便来什么,他躺在床上整日有气无力,还未等李清言出手,他自个已病了。
消息传到连山时,已过去数日,也是李清言与王少卿在桃林中的第八天。
这日微风徐徐,李清言看到信鸽飞来,打开一看,“自个倒是病了。”
随后摇头苦笑,看来恶人自有天收,不必思虑过多。
刚放下手中的书信,无畏大师已从晨曦的薄雾中走来,依旧是那身有些发旧的褐色僧袍,李清言推开篱笆门,远远便想他行礼。
无畏大师慢步醒来,无悲无喜,手中拿着一些书,不知是作何用的。
王少卿眼尖,且见那老和尚来,便疾步出去,“你又来了?”
无畏大师将书递给李清言,“李施主未来寻,只得亲自上门了,这些书简乃你近来所抄写的。”
李清言接过来,知无畏大师之意,莫不是让他脱离红尘,皈依我佛。
在一侧的王少卿忽然想起那日李清言与他说的事,便将无畏大师拉到一旁,“大师,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施主请问。”无畏大师让王少卿放开自己。
王少卿道:“大师,你说和尚戒女色,可有戒男色?”
无畏大师稍愣一会儿,“戒色,不分男女。”
微风过耳,王少卿不信道:“你可别骗我,老是听说戒女色,可没听说过男色。”
无畏大师乃高僧,怎会轻易动怒,慢慢合掌,“施主,出家人不打妄语,众生平等,佛祖不按性别来看高低。”
王少卿面色微微冷,眸光内敛,“那你还不快走,阿言不会随你出家的,他若是出家了,我可怎么办?你这老和尚,人家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就不懂呢。”
他一套歪理下来,听着是有几分道理,无畏大师平静说着,“他与佛有缘,自是要出家才是啊。”
“那我怎么办?我也要剃成秃子,天天敲钟吃斋,我说大师,你不能这样啊。”王少卿哀怨说着,他不敢大声说话,李清言正在不远处,若是让他知道对无畏大师不敬,今晚可碰不到李清言了。
宽大的袖子被无畏大师拢着,且见他悠悠道:“你与佛无缘,自是不能忍受这些修行。”
王少卿只觉老和尚固执,“我和你说,阿言是我的人,他没出生就注定是我的,你别想打他注意!”
宣布主权,若是李清言出家,他定会踏平雷音寺,将那天天敲响的破钟丢入深渊中,让他敲!
不知何时,李清言已过来,“大师,少卿不知轻重,还请您别在意。”
无畏大师竟然露出笑意,“无爱,这位施主只不过是真性情,这十分难得,此间事已了,贫僧走了。”
说着转身便离去,背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连山的薄雾中,似他从未来过。
王少卿转身推着李清言的背,“好了好了,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
李清言不知他在想什么,任由他推着。
待入了茅屋里,王少卿才道:“阿言,你千万不要听那老和尚的话,什么与佛有缘。”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李清言喝着茶,清香绕齿,放下茶杯,又道:“少卿还在,我不回去当和尚,放心吧。”
王少卿心中不得安定,搂着李清言,“我心里还是落空空的,不管了,你若是出家,老子就是拆了那庙宇,不管那座庙!”
李清言只觉他又执拗起来,不同他再说,可是至此后,王少卿总是让自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最后在李清言的佯怒下道:“你再这样,今晚便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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