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美目精致张扬,红唇粉黛,水袖罗裙,确实养眼,“男装如何,女装又如何,就像你说的,不过一层布,一个表象,都无所谓。就像我,在皇宫里当小郡王,我是郑宝尚,在郑府里当小少爷,我还是郑宝尚,在这破客栈里当个落魄子弟,难道我就不是郑宝尚了?”
朱紏沉默半晌,忽然“噗嗤”一笑,嘴角上扬,“这是在表白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朱紏抬头一看,果然郑宝尚已经睡了过去,一手支着头,随着呼吸晃悠晃悠。
将人扶下躺正,再盖上被子,小猴子似乎也知道郑宝尚的疲惫,乖乖的蹲在一旁没有吵。朱紏看着眼前人的睡颜,悲喜交加。
老药孙给的药才服了一天就有不错成效,不然郑宝尚怎么可能有那个精力引火作怪,只是到底还是虚,他眼下的青黑都让朱紏一阵懊恼,不该昨夜一时冲动,竟和这人做了那样上元气的事。
门外有人轻咳一声,朱紏收回视线,起身轻轻开门,又缓缓合上。
玄机子笑眯眯的问:“今天不能上路了吧?”
朱紏看似抱歉的但笑不语。
老药孙冷哼一声,用硬邦邦的声音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到处都是贪图享乐不要命的家伙!”
“前辈教训的是,这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前辈去为小宝看诊一番。”
“还看诊个什么劲?光听那声音就知道,精气大损,这几日就停了那醒脑凝神的药,这个拿去。”老药孙抛下两只小药瓶,臭着脸走了。
玄机子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只是在与朱紏说话时,严重也多了丝凝重,“小宝身子中空虚弱,偶尔泄阳米青对别的男人而言或许是好事,但对他而言就是将身子挖空了一半,现下有药物强撑看不出利害,但在他身子养好前,千万不可再行房事,懂?”
朱紏被训得尴尬,默默鼻子轻咳一声,表示明白。
“还有啊,”玄机子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怀好意道,“那两个药瓶里,药丸是内服的,药膏是外用的,哦,也不对,似乎也算不得‘外用’......总之不是用嘴吃的对了!”
朱紏顿悟,送走老人家就连忙回房喂药上药。
休整一日后四人一猴再上路,这江山已经不太平了,虽已不是姜城地界,但也隐隐含着危机,集市少了不少叫喊喧哗,坐在小酒馆里窃窃私语的人却也多了起来,出城门时更是有不少百姓拖家带口一同出城,似要避难。
战乱讲起,与不安相伴的,还有一则传言,连同初冬的寒风一起,迅速刮便了北边,并且逐渐向南方蔓延。
从百姓口中探听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对于陌生人,大家都三缄其口生怕惹祸上身,朱紏无奈,只好寻找到当地百晓生的隐蔽标志,一路找到了城中的总联络人。
“少爷,”书生见了信物后恭敬一拱手,“小姐早传了消息,全国上下都在找您呐。”
“是吗?那替我回个口信,安好勿念。”朱紏懂得小珠的担忧,只是到底兄妹默契而且传话不妥,不便细说,这样小珠也该明白他的意思。
朱紏看着眼前沉稳的年轻人,问道:“是姜城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还是京城有变?为何如此人心惶惶。”
“这原因,少爷该是知道的,”书生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皇帝派兵平乱,却焚城屠杀,不只是叛军,老弱妇孺一概不放,这事本来掩盖的好,后来似乎是被人操纵,传了出来,还有那么几个幸存者站出来指责作证,这儿离姜城较近,自然先得到消息,百姓们害怕被无辜牵连招致灾祸,才会如同惊兔,或迁居或闭门。”
书生顿了顿,他们自然不会与普通百姓一般轻信谣言,可是百晓生内部共享的资料早就让他知晓其中真相,对这样的统治者自然心灰意冷,“不止如此,还有将皇帝昏庸无能,大皇子被人陷害惨死的事变成了话本,在民间传播煽动民众。”
书生语毕,翻出一本手掌大的小册子递给朱紏。
朱紏马虎翻阅一番,一看便知,这编纂巧妙暗含隐喻,是在为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的事铺路啊!
以温桓的性格,朱紏大概也能猜到他定是收了什么刺激,又或许被冲昏了头脑,但既然做了,他就会咬牙拼下去,恐怕很快,这层搁在两派间的薄纱就会被撕破。
“还有一件事,”书生又拿出一本册子,细细翻看,“近日东西部地区的军队有不小的调动,但这也只是我下属地区探查来的情报,其他地域的,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朱紏丢下小册子,“我有急事要去苗疆,顾不得许多,这将要发生的事情,恐怕你们也猜的一二,自己小心些,再传信让小珠换个地方隐匿起来,在京城还是小心为妙。”
本想再多嘱咐一些,但又想想,自己妹妹办事向来是稳妥的,甚至比自己还要有手段,说得多了不但没用,还得反过来被嘲笑,于是咽下了一肚子话。
“是,”书生心里记下朱紏的交代,又道,“只是少爷恐怕得在此停留些时日了,有两个人,小姐交代要交给您处理。”
朱紏只交代他尽快,便匆匆离开。
回到暂时栖身的小院子,朱紏才进门就听无数破空之声迎面而来,连忙爆发出内力将暗器震开,却听到细小却数量不少的爆裂声,朱紏被喷了一身墨水,而且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郑宝尚摆弄着手里的竹筒,看着朱紏身上的效果十分满意,若是将墨汁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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