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关于你的事情,明白?”
他挥了挥手上的东西,“好了,如你所愿,你买断了。”
严以渐看着就是这时候了,也还是强势的严正,点了点头。
他毫不意外他亲生父亲的这个态度,他确实也是有买断的意思,让他们别再拿他烦周家。
他们两个人很像,并且,对不想要的东西毫不留恋,他们都一个德性的人,他也犯不着五十步笑百步。
事情办完了,严以渐点完头就转过了身。
他出门看到了周许,周许抬起脚尖拿纸巾擦他的额头,严以渐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疼不疼?”
严以渐亲了下他的嘴,摇了摇头,问他:“他们呢?”
“快到了。”周许抽了抽鼻子。
“不哭,”严以渐捏了他鼻子一把,眼睛柔和,“要不等会回去,爷爷就要担心了。”
周许胡乱地点了点头,但眼泪还是掉下来了,他小心地擦着严以渐的额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哪可能。”严以渐摸着周许车祸后额头上还残留的那点痕迹,淡道。
周许出车祸的事,其实一直留在他的心没有散去。
他逼着周家原谅了他父母,但他没原谅,更没原谅自己。
他想,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他才能把这一关磨过去。
周许已然忘了之前所发生的事了,但他不能忘了。一旦忘了,他之前跟周许所说的所有保护的话,还有那些年,都成了空。
他很明白,周许是他这么多年的珍惜才把他珍惜到身边的,一旦他忘了,他聪明豁达的许许,必不会以深爱还之他。
他的周许的世界里,有比情爱更重要更宽广更让他着迷他的东西,他是周家的孩子,绑住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余崖过来的时候,平静了许多,见到他姑父,问到了他姑姑的身体还不稳定,就跟他说:“那这几天就别来了,姑姑的身体要紧,我爸要是在,也会这么说,你就劝劝姑姑,等出殡那天再来也一样,这边也稳定了,您看到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明天我们家的堂伯堂叔也能从外到赶回来,有他们帮着我主持葬礼,有他们在,我这边也就好了。”
严正苦笑:“医生说你姑姑有流产的迹象,这几天确实不能动,你姑姑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也影响身体。”
“你多开解点她。”余崖客气道。
严正觉得他这们这个侄子比以前有点冷了,但他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想想也正常,没说什么就走了。
余崖送了他去停车场,给他道了谢。
严正还想跟他说几句,但电话响了,护士在那边通知他让他赶回去,孕妇的状况不太好,情绪很不稳定,在电话里严正还能听到他老婆的哭声,就急忙回去了。
余崖回去看严以渐跟周许还等他们,他有些疲惫地看了他们一眼,“等什么,不知道先回去?”
“你吃饭了没有?”周许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了睛来给他戴上。
余崖掐了他红通通的鼻子一把,“多大人了,还哭。”
周许也点头,自我批评,“这两年老爱哭,比以前十多年流的眼泪还多,我争取这两年把眼泪流光了,以后不哭了。”
说着,他看着大魔王,眼睛又红了,“你也别哭,你还有我们,你还是我们哥,你得争气点。”
余崖笑了,“你家严以渐多能耐啊,我再争气也当不了你们靠山,别想了。”
“他也是你家的。”
“啧,真大方。”余崖忍着泪,笑着道,又掐了他的脸一把,“好了,赶紧回去,瞧你这小脸都冻冰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可别感冒了。”
说着他招呼严以渐,“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送走严以渐他们后,余崖紧了紧脖子上周许的围巾,回头和跟着他不放的赖皮狗说:“你走近一点,我们说会话。”
他睡了一觉,情绪也稳定多了,说话的口气也好了很多,就是有点冷。
张默泽看着他就径直走了过来。
“你手伸一下。”张默泽手有伤的事,他在来的车上就看到了,只是那时候他在想事情,整理情绪,懒得多问。
张默泽手伸了出来,特别听话。
余崖伸过手摸着他的手,他发现张默泽因此手都颤抖了起来,余崖因此笑了笑,手下用力地越握越紧,直把张默泽刚结痂的手握出了血。
但张默泽没有逃,甚至没有动,直到余崖觉得那冒出来的鲜血恶心得不行,还烫伤了他的手,他才松开。
他看着垂着眼,看着他们手的张默泽,嘴角扬起了冷酷的笑来:“你看,你只要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会这么对你一天,你要想明白了。”
他说着,又牵了张默泽的手去了灵堂,打开了刚才周许放在这边的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给张默泽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然后他抬头看着张默泽,伸手把低着头的张默泽的下巴勾了起来。
张默泽对上了他的眼,他人如其名,有一双沉默又有光泽的眼,最初,就是这双眼让余崖陷入了这个人的所有的事情当中,那个时候,就是张默泽多看瞥一眼,都能让他心里偷笑很久。
那个时候,余崖真是爱他,他一股脑地把他所有的一切好的一面都摊给了张默泽,最怕的是自己吸引不了他。
但现在已经全变了。
他没有感情地看着张默泽,“我就是这么个疯子,你以前喜欢的那个爱笑耍帅根本不是真正的我,不要跟我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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