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现在去人院……”周许听到了严以渐的声音,呜呜地哭了起来,“严以渐,严以渐。”
“我现在就去,你等我,我马上就回。”严以渐已经跑了起来。
“好,严以渐,我要挂电话了。”
“你挂。”
等那边挂断,严以渐打了他爸的电话,无视前面朝他跑过来的地勤保安,他跟电话那头的他爸说:“周许父母出事了,爷爷现在送去医院的路上,你要是今天这个时候还拦我,那就如你所说,我们这父子不当也行。”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的余崖听到这话,我操了一声,跟着严以渐疯跑了起来。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出租车。出租车上,严以渐先打电话让省城这边的朋友开车到机场高速出口那等着接他,让人带现金和帮他拿一个能用的手机,又打电话给小城那边,让他认识的一个哥帮他补身份证,几句话迅速挂断后,就马上打了电话到医院,确定老爷子的病情。
老爷子的病情很不乐观,现在在检查脑出血的问题严不严重。
院长在那边说了会尽全力抢救。
他打了一路的电话,等严以渐都客气地联系到周许爸妈部队的长官问情况后,余崖在旁听得摇头不已。
这脑子怎么记的住这么多号码?并且,还不慌。
好像刚才那一路疯跑的不是他一样。
出了高速,严以渐车队的朋友已经在等着了,出租车一停,人家就过来把车费付了,等他们一上车,就跟严以渐道:“行了,看我的,我尽量最快。”
严以渐点头,“辛苦。”
他哥们一笑,油门一踩,就飙出去了。
余崖在后面大喊,“兄弟,你是有一亿分等着扣吧?”
周许一见到严以渐,就朝严以渐身上跳,严以渐从跑着过来见他,一路手都是张着的,等抱到他,他嘴里不断地发着嘘声,轻拍着周许的背安慰他,这才跟也守在外面的护士姑娘问:“护士,你好,请问我们爷爷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当中,我们莱大夫他们都在里面,你放心,他是我们医院经验最丰富的大夫。”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对不起,不能,现在是专家会诊救治当中。”
“谢谢。”
严以渐抱着周许走到了一边,周许这时候已经无声地哭到虚脱了,严以渐把他抱到安全门的楼梯口,周许那眼泪都把他的心都浸透了,他都不太敢看周许现在的脸。
他怕看了,心都要碎透了。
余崖带着严以渐的哥们走到角落就没跟了。
“哥们,名字?车开得不错。”
“肖简。”肖简进楼梯那边扬了扬头,“你们家里可真够狠的,之前我们去找以渐,刚爬个窗子,就放大狗咬我们,追着我们跑的那几个保安那可是电击棍都用上了。”
“呵,你是不知道,连送口饭进来都用的是纸盒子,叉子都用的是那种没法伤人的特殊纸做的,塑料盒子塑料叉子都不给一个,就怕他使坏。”余崖说着,听到了一阵出了声的呜呜哭声,这是松了一口气,又有点鼻酸,“这是哭出声来了,唉,你说不就喜欢个同性嘛,你说要是喜欢我这样爱闹腾的,家里不满意还好说,周许这样的,连高声说话都不会的,干什么啊……”
楼梯内,周许把贴了创口贴的手伸到严以渐面前,“疼。”
严以渐吹了吹。
“我上学去了,学校里有人偷了你给我买的手机,还有你跟爷爷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他们送给我的小东西一大堆,我找他要他还骂我富二代……”周许撸起严以渐的衣服,把眼泪鼻涕擦到上面,“我是军四代,曾祖,祖父,爸爸,到我,我是四代,不过我没告诉他。”
严以渐垂着眼,遮住了他被周许刚才哭不出声来,只无声掉眼泪而憋红了的眼,轻嗯了一声。
“我回来补手机卡,就接到了爸妈首长的电话了……”周许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又抽了抽鼻子,“爷爷太累了,他最近太担心我了,爸爸妈妈都出事,他就……”
“知道了,没事了,我这不回来了?”见他憋着脸又哭都哭不出来了,严以渐胸口疼得很,他深吸了口气,把手里的宝贝提上来了一点抱着,“爸爸妈妈没事,我刚刚又接到电话了,说人找到了,你等会等爷爷醒过来就让他赶紧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看他们。”
“啊?”
严以渐拿出手机,给周许播放他刚收到的消息的录音。
里面周许爸爸的队员跟他说人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成功找到了,没有牺牲,就是受伤了,现在正送住医院的途中。
这一次,周许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
没多久,严以渐就抱着人出来了。
余崖凑近:“睡着了?”
严以渐点头,指指病房,“你帮我盯着,我去要间房。”
“你去。”
严以渐要到房间,哄着周许在小床上睡着了,去冲了个澡出来,又站周许旁边看了一会,这才穿了肖简给他弄的衣服拿了手机出去。
他又联系部队那边的人,电话那边的消息已经很不乐观了,周爸已经没什么生命体征了,就剩一口气吊着,周妈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但她也在昏迷当中,还没了一只手。
还好的是,他刚走到老爷子的病房前,余崖跟他打了一个安心的手势,“已经得到控制了,脑出血不严重,顶多明天就能醒了。”
严以渐这才长舒了口气,先给他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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