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声说:“我把他辞了。”见言潜蹙眉,她随后又解释,“我不允许现在有艺人谈恋爱,上次你们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又发生这种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学尤的演艺生涯怎么办?”
“那李暮初就是靶子?谢学尤是人,他就不是?”言潜讥笑地说出这句话,他真的快被气疯了,眉宇间都是厌恶,死死盯着面前的潘橙。
潘橙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摸了摸额头,已经够烦了,现在又有人来吵他,但她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李暮初?”
言潜瞬间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侵略的气息消失殆尽,“我只是心疼他是个孤儿。”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导演都不知道骂你多少次了。”潘橙无奈地看着他,这两个艺人都让她不省心,唉。
“好。”言潜挤出了笑容,指甲一直掐着掌心,他的心猛地下沉,但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笑,其实他已经窝火得快要喷出来了。
言潜阖下眼帘,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听潘橙这么说,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个人,那么卫新歌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背后肯定有人也看到了。
了解事情经过后,言潜关上了门,瞬间就收拢了笑容,随后立刻拨通了电话,“帮我查一下李暮初的家庭住址。”
虽然潘橙辞掉了季如许,但这几天他在家里过得不知道有多潇洒,每天睡到自然醒,想熬夜就熬夜,想追剧就追剧,打心眼里感谢潘橙。
微信信息也不想回了,季如许只想安静如鸡地吃吃睡睡打游戏,前段时间累瘫了他,特别是跟着言潜的时候,出入的都是高端场所,普普通通的楼都是十多二十层,而现在被炒鱿鱼了,正好可以当作放假。
突然,门铃响了,季如许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到猫眼那去看,见是言潜来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言潜站在门口,出了一身的汗,调整好呼吸后,他盯着猫眼,一字一顿说:“李暮初,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季如许拿着黄瓜薯片杵在门旁,淡定地抓了一把塞到口里,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言潜说这话的时候,他想起了雪姨敲门的情形......
门开后,言潜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同手同脚地走了进来,环顾了他家里一圈,就见到满墙的谢学尤的海报,登时眉毛就凝起来,虽然他之前也知道这人收藏了很多谢学尤的东西,但是以前和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他看到这些海报同样很生气,可原因不同。
言潜鹰隼的眸子紧盯着季如许,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吃薯片?一点伤心难过的表情都没有,知不知道自己都担心死了,特意向剧组请了两天的假才赶过来的。
季如许倒给他一杯水,挑眉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叫你过来工作。”
“哦,难道潘姐没告诉你,我已经被炒了?”季如许瞥了他一眼。
言潜故作轻松地说:“有这事?潘姐没告诉我。”但脸还是红了,难道要他说自己很想一个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跑来了吗。
季如许看到他脸红的样子屈指可数,竟然觉得很可爱,莫非他是因为自己才过来的?季如许悄悄打量着言潜的样子,头发微乱,面容有些疲惫,衣服有褶皱,手也被冻得通红。
赶时间赶得不要太明显。
季如许差不多可以确定自己的想法,但他家对象还是太害羞被动,看来自己得再火上浇油一下。他扬起嘴角,满眼都是促狭的味道,“来来来,我带你看看我的收藏,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随后非常自然地牵起了言潜的手。
言潜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沙发旁,瞬间就呆了,傻傻地盯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耳朵通红,心也扑通扑通地乱跳着,他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这是做梦。
然后梦立刻就被打碎了,季如许带他领略了谢学尤的所有海报,客厅、房间、厕所、厨房、阳台......满满的都是谢学尤,他一股恶气涌了上来,怎么看谢学尤都觉得不顺眼。
李暮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把这么丑的人贴得到处都是,辣不辣眼睛?
还有这么多上身不穿衣服的照片,腹肌都没有自己大,身材也没自己好,也好意思拍写真?
一个大男人抛什么媚眼,眼睛都在抽搐,丑死了,言潜越看越觉得不忍直视,有一种想把这些海报都撕碎的冲动。
季如许心中憋笑,很满意地看着言潜气得冒烟,心底总算舒坦了些,眉眼带笑地又带他去看谢学尤的作业本。
言潜眉眼皱得有棱有角,暗压住内心的醋意,假装很淡定的跟着他来到了一个书柜旁。
书柜被打开后,言潜的太阳穴跳了好几下,这满柜子的作业本是怎么回事......
季如许心里已经特别爽了,真的好想笑,但是又不敢,革命尚未成功,自己仍需努力。
言潜板着脸看谢学尤的作业本,这字这么丑,竟然还能得优,都没有自己鬼画符写得好看;还有那一沓卷子,分门别类得整整齐齐的,怎么没见李暮初给他安排行程表的时候那么认真;那一个个家长签名写着“李暮初”三个字的本子,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想放把火烧了。
季如许就看着言潜脸色乍青乍白,实在是忍不住在一旁偷偷笑。但他没想到,言潜的忍耐力竟然这么大,看到这些都能忍到最后。
他觉得,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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