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要不是江择安吩咐的,要不就是在江择安面前表现“母爱”,问问他学校放假了没,周末回不回家。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手机黑屏,江淼也没有接听。
说真的,他不想和包艳琳说话,上次和她通电话,还是他生日那天,包艳琳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地让他反省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江择安生气。
不过只过了不到半分钟,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还是包艳琳打来的。
“没完了。”吴瑕冷笑一声,看了看江淼的脸色,“要不要我帮你听?”
江淼微皱着眉头,沉默着,等铃声快要再次自动挂断的时候,他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不知是不是等太久以为又会没人接,电话接通后,包艳琳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她不悦地说:“终于肯接了?以为你又要装听不见呢。”
江淼没理她的嘲讽,也不解释刚才为什么没接,只问:“有事?”
包艳琳被他的单刀直入噎住了,手机里能听到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冷笑一声说:“就这么跟长辈说话?你在外面是越来越不学好……”
不等她说完,江淼挂了电话。
教训的话,江择安的他还能耐着性子听几句,至于别人,江淼并不想给什么面子。
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包艳琳再次打了过来,似乎连从铃声里都能听出几分她的气急败坏。
江淼接听,包艳琳立刻嚷道:“你居然挂我电话?”
“有事说事。”江淼平静地说。
“你!……”像是意识到江淼真的会再挂她的电话,包艳琳忍住了气,“有事,你出来,我们约个地方见面谈。”
江淼愣了愣,看了看吴瑕,吴瑕也皱着眉,一脸警惕,用唇形问他“她搞什么鬼?”
江淼说:“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包艳琳冷笑道:“哟,你是大忙人吗?有什么事,见了面自然会告诉你。”
江淼又问:“和我爸有关系吗?”
包艳琳愣了愣,轻笑一声,卖起关子来:“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说有吧,也没有,说没有,也有那么一点……”
江淼说:“那不用说了。”
他再次挂断了电话,吴瑕笑得直拍桌子,冲他竖起大拇指。
“可以啊淼淼,居然连挂她两次电话,怕是要把她下巴都气歪了。”吴瑕笑着说。
江淼扯了扯嘴角,笑得挺勉强。
他倒没有故意要气包艳琳,只是她这样故弄玄虚,像要引他上勾的架势,让他很不舒服。换作以前的他,大概也就忍了,为着“同在屋檐下”,他也拉不下脸来这样坚决地拒绝。
然而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人是可以为自己选择的,有些事情不喜欢的可以不做,有些人不喜欢的可以不见。
人的一生就那么长,不需要处处委屈求全。
何况你的委屈求全在别人眼里,也许只是软弱可欺。
包艳琳来电话这事,江淼没有告诉骆遇川,他自觉这不算什么大事,自己已经处理过了,也不用让骆遇川知道了再多想。
只是,他没想到包艳琳会这么执着,接下来两天,她一直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不分早晚,有时候间隔时间长点,有时候就是密集地一打打十来个。
他把手机调到静音振动,看到是包艳琳的电话就让它自动挂断,就是不接,也没有打算拉黑,就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他倒不担心包艳琳真有什么大事,对他来说,在江家也只有一个江择安能让他挂怀,毕竟那是他的亲生父亲。既然包艳琳没有一口咬定和江择安有关系,那他判断应该不是江择安遇上了什么麻烦或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也就可以不必知道。
被他这么冷处理之后,包艳琳也动了脑子,换了陌生号码给他打。江淼接起过两次,包艳琳好不容易打通了也不说正事,偏要先损他几句,什么“有本事你就永远别接电话啊”,什么“别以为我就没有办法”……
都是些废话,江淼一听是她的声音,又给挂了。
只是这么多来几次,江淼心里也不免有了火气,看到又有陌生号码进来,接起来就说:“你到底有完没完?”
说完他就又想挂断,却听那边说:“咦?原来是个暴脾气?”
是个陌生的女士的声音。
江淼一下子愣了,赶紧道歉,那边似乎并没怎么在意,问清楚他就是江淼,便自我介绍叫王俪,是艺术品投资商。
江淼一时茫然,王俪又说:“我是从胡承杰那儿知道你的,方便的话,想和你见面聊聊。”
听到胡承杰的名字,江淼想起那天胡承杰是跟他说过有投资商找过他想给他建独立工作室的事,就没拒绝,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茶楼是王俪选的,江淼看到茶楼古色古香的外观时,猜测这可能是位有着古典气质的女士,见到真人后,他想自己还是不要带着刻板印象去猜测的好。
王俪约摸四十来岁,留着一头利落偏中性的短发,妆容精致,从气质到衣着都给人明艳大气又锐利的感觉,但坐在茶桌前动作舒缓的开始泡茶时,整个人的感觉又显得很宁静娴雅。
一边泡茶,王俪一边向江淼介绍自己,她投资艺术品,也投资人,已经发掘过不少有潜力的新生代艺术家,胡承杰便是她看中的有潜力的人才之一。
“可是,”江淼抿了口茶,斟酌着说,“杰哥说他拒绝了。”
王俪笑笑:“对,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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