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毕空希望笑轩能“振作”起来开始早睡早起一样,笑轩也会想要毕空偶尔偷一次懒,陪着他一起睡到午时,不然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都还没有认真观察过毕空的睡颜的。
相聚总是短暂,难得的一夜就这样飞逝而过,只是可惜毕空上朝还没有回来,他们连分别的话语都不能留下。
笑轩带着没比他早醒多久的明安上了回宫的马车,明安见他脸上略有倦色,还以为他是昨晚和表哥商谈大事到夜深,便关切地问道:“昨晚的那事表哥解决了吗?”
他指的是书房里的那幅画,这件事笑轩并没有问毕空,一方面是不想扰了昨晚那么好的气氛,二是在于毕空既然选择让他旁观,他就绝不会插手多问。
“我也不知道啊,他应该会解决好的,他又不是真的和月国人又有勾结。”笑轩撑着头道。
他原本就精神不济,马车的颠簸更是他又昏昏欲睡,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明显注意到了明安不自在的眼神。
怎么了?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明安踌躇一会儿,又问道:“如果表哥真的和月国人有勾结,那会怎么样啊?”
异样的感觉让笑轩顿时了无睡意,直觉告诉他明安今天太不对劲了,平时明安就算心情好,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这么多话,更不会说的这么不自然。
“如果真的有勾结……”笑轩垂眸想了想,故意道,“应该是死刑吧,叛国罪,会被绞死在午门,无论是谁叛国都是这样,王法面前,皇孙与庶民同罪啊。怎么了?你不相信你表哥?”
明安连忙摇头:“我当然相信!”
“那你在想什么呢?和我说说?”笑轩翘着二郎腿,笑得吊儿郎当的。
明安却又不说话了,车里气氛有些凝滞,笑轩也有好耐心,静静坐等着,不急也不催他。
直到他们下了马车,明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进了那深宫里,也不知道他那不灵活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脸色越发苍白,他小声问道:“可如果表哥被月国人逼着有什么交集呢?”
“被逼着?”笑轩大概知道明安是在用毕空当幌子,但是他还是乐了,“你表哥七岁时,被一群人围殴,那时候他就跟头狼崽子一样凶得很。难道过了十多年,他还不如七岁了?”
无论是毕空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他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笑轩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看着明安认真道:“殿下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一直在为之努力,他从不会顾影自怜孤芳自赏躲在角落里。无论是他意料之中还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都会尽全力去解决,他有一颗很强大的内心,但他从来不会让他的强大给身边的人任何压力。你放心吧,这种人不需要靠那卑劣手段去达成目标。”
这就是他爱上的人,这就是他的爱人。
说这些话虽然有敲打明安的意思在里面,但笑轩心底也是难以抑制的自豪。自豪不是因为这么优秀的人愿意和他在一起,而是因为这是他喜欢的人,而这个人刚好是如此优秀,这些特质让他打心眼里高兴。
明安怔怔的看着他,向来饱含泪水的眼睛里满满的迷茫,他沉默着一言不发独自回到了他的院子里,反常的模样倒是让笑轩心里的疑惑如疯狂生长的树苗,长成了苍天大树。
毕空把明安交给他的时候,确实有提到猎斗场上的巧合,可他们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明安表现出来的样子都不像是个及格的间谍,笑轩也就对他放下了猜忌,今日看来,这猜忌实在是放下得太早了呢。
他得想办法查出明安神神叨叨的原因,至于怎么查……笑轩有个大胆的想法。
朝堂上,许洋倒也没有亲自上场把昨晚的事情一股脑倒出来,而是另外几个排不上名号的小官参了刘陵一本,当然,如果有心人去仔细调查一下那些人的背景就会知道,这些人都是许洋的弟弟许治的门生。
当年女皇要整治乐王时,许治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反对的,他被打了十大板后,原本还有点意见的人也都没有了意见,要不是一切都在刘晏的掌控之中,刘晏可能就真得在天牢过一辈子了。
他们许家忠厚,只为社稷和黎民百姓,大部分时候还是忠君党,所以在那几个小门生参奕王的时候,长公主门下的人都茫然了,自打奕王强势归来后,忠君党一直都在频频对奕王示好,而无视长公主,现在怎么忽然又倒打一耙?
难道是昨晚他们离开后,奕王那毛头小子不懂礼数惹了那几位大人,所以许家才端出架子作势要弄垮他?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至于一上来就参人家叛国吧,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公主派的人都云里雾里的,虽说敌人们自己掐起来是好事,但谁也保不准他们两家是不是都在演戏遮掩什么大事。
张旭川就是这么想的,他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许洋这老滑头早就奕王联手,今日弄出这么一出戏,也许也只是为了遮掩两方交情,好混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以为高枕无忧。
这么低劣的战术他张旭川会上当吗?他一个月前才在许治手上栽了一跟头,弄个了明升暗调,现在张旭川是死都不相信许家人了。
朝廷上的气氛诡异的安静,好几个公主派的官员都在用眼神询问张旭川,要不要借此机会,把他们搜刮出来的奕王的一些过失一起爆出来。
要知道查奕王的过失实在是太难了,陛下交代给他的事情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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