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倦不阻止,仍有他握着,虽然是真的痛,但甘来似这情况……
“不是中暑?”年时倦问,“不是就摇个头。”
甘来似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转头,看着年时倦。
大妈又开始说话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年时倦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大妈缩起了嘴,不敢多说了,这俩人,怪渗人的。
甘来似有点不满年时倦转过头,摇了摇他的手,所幸年时倦也没转过头多久,很快就转了回来。
“怎么啦?不舒服就给我说说。”年时倦摸了摸甘来似的头,说。
甘来似满足地看着年时倦眼中就倒映着自己一个人,抿了抿嘴,手一伸,抱住了年时倦的脖子。
“我有点害怕。”甘来似极其小声地在年时倦耳边说。
“哟!”大妈死性不改,还想说什么,年时倦就踢了下桌子,引得车厢里多数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大妈不嘴碎了,扁了扁嘴,哄着自己早就睡成猪的孙子。众人看了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后就又转过头做各自的事儿了。
年时倦不是很在意,也回抱住甘来似,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不怕了啊,抱抱就不怕了啊,等会再吃颗糖,甜甜。”
甘来似“嗯”了声,闭着眼享受着甘来似怀中的温暖——虽然这温暖……让他有些热。
车辆驶过一个隧道时,眼前一暗,甘来似蹭了蹭年时倦的脖子,松开了手。
年时倦松了口气,他是真的热了。但是热归热,年时倦还是翻出了颗糖,递给甘来似。
甘来似接过,看着年时倦,用眼神询问。
“我等会儿吃。”年时倦说。
甘来似点了点头,将糖捏在手里捏了一会后,才放进兜里。
年时倦已经望着窗外了,这条路也是修修改改的,变化挺大的,至少以前……没这么多楼。
“我记得再往前一点儿,有一个湖,很好看,上一次来看的时候湖周围都是些草,乱七八糟地冒着,有种粗犷的美感。那个湖很清,太阳大的时候,照下来,像是闪着光,一点一点的,现……”
话音未落,火车就驶过年时倦口中的湖。湖的周围变得整洁而生硬,种着些不知名的,一串串的草,死板而毫无生气。
又驶过了。
年时倦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
“果然,这么丑了啊。”
甘来似点了点头。
年时倦压了压甘来似的头,“可惜了,你没看见,真的很美的,不知道……”
年时倦不敢说出来,心绪有些复杂。
甘来似握着年时倦的手,歪着头看着他,“不会变的。”
年时倦勉强笑了下,没说话。
甘来似皱着眉,还想安慰,但被年时倦阻止了,“还早着呢,睡吧。”
甘来似看着年时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一起睡吧。”
年时倦点头。
其实并睡不大着,但年时倦还是强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知道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火车开到哪里了,年时倦听到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原本也睡不着,就睁开了眼,一睁开眼,就看见对面大妈也睡得正香,而她的孙子已经醒了,正爬过桌子,翻着年时倦的包。
年时倦和他隔空对视着,俩人都没有动作。
有一会儿了,年时倦清醒过来,视线里的东西都渐渐得越加清晰了,他就更加清晰地看见那个傻叉已经把他的糖翻出来放桌上,手还放他包里,不知道还翻着些什么。
年时倦手四处摸了摸,摸到个硬东西,扔那傻叉的脸上,人也不愣着,直接就冲向那个傻叉,傻叉躲东西没有躲避成功,脸上被砸出一片红印,也成功被年时倦抓住了衣领。
“啊!我——啊!你你你放手!”
这一声吵醒了车厢里的人,包括那位大妈。
“你干什么呢你,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啦!还有没有天理了!”大妈一醒来就见自己的宝贝被人捏着衣领,脸还红了块,立刻就发挥出自己的大嗓门,吼了起来。
但是群众也不是傻叉,扫了眼那个包和桌上的糖也就清楚了点儿了。
偷东西遭逮住了啊!
有意思有意思。
大妈继续吼着,撒泼打滚,哭得稀里哗啦,也有几个不明事理的想说几句,但又被身边的人拦住说了几句也就罢了。
“你……你……”傻叉不知道说些什么,腿软了。
甘来似也醒了,扫了一眼桌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抬头见年时倦紧咬着的腮帮子,也忍不住抿了抿嘴。
“年时倦……”甘来似说。
年时倦捏着这傻叉的衣领,想把他丢窗外去,但忍了忍。
他不喜欢人多,个个都围着,叽里呱啦的,很烦。他也不想让甘来似看见自己暴怒的一面。
年时倦松开了衣领,踢了这傻叉一脚,冷冷地开口,“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傻叉眼睛有点儿闪躲,没吱声,看了眼自己的奶奶。
“什么什么东西!别给我瞎说!那是我们的!”大妈接到这个眼神,默契满分。
“……”年时倦垂着眼睫,冷笑了一声,“别给脸不要脸。”
傻叉有点儿怵。大妈也有点儿怵,但她经验多,刚想开口,那位傻叉的包里就伸进去了一只手,将东西拿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怎么乱拿东西!给我换回来!”大妈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感觉不能白白丢了,又吼着。
列车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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