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身后的被褥被掀开,厄琉斯的体温靠过来,将她的头发拨开更多一些,手指不经意刮过她的耳朵,带起一片麻痒。
脖颈上数个重叠的咬痕被厄琉斯的发颤的手指轻轻抚摸、细数着,厄琉斯的吐息靠上来,轻轻吻了一下。
仅是这样的触碰,卢西亚诺都需要努力压制心里的反感。
厄琉斯似乎也有所察觉,舌尖在脖颈的腺体处爱抚一般轻轻打转,碾压,让卢西亚诺适应自己的信息素,待卢西亚诺肌r-uo放松后,缓缓咬了下去。
卢西亚诺轻轻哼出一声,眯起眼睛,轻抓床单。
二人的信息素在□□中缓缓融合,卢西亚诺感到的不仅是被保护的安心的熟悉感,还有一些其他缱绻的、刺痛的东西。
卢西亚诺一直没有说一件事。
当她从罗那里得知厄琉斯只是想保护自己,绝非利用或是非分之想时,她感到了巨大的震惊和后悔,巨大到一些细微和y-in暗的情绪转瞬即逝,被逃避一般刻意忽略。
——她感到失落和羞耻。
厄琉斯根本不想碰她,可多年来她却默认了厄琉斯不存在的y-in暗心理,虚构了一个厄琉斯的歹念。
而对于厄琉斯本身的憧憬,又让她无数次想回到过去,和厄琉斯和好,一次次的幻想后,量变引起质变,默认了只要能和好,即使接受“厄琉斯的感情”也无所谓,从心理上接受了“厄琉斯的感情”,主动逃避之余,又努力试图谅解和接受。
可那时她只知退缩,认为这只是绝不可能的假设,是自己虚无缥缈的幻想。
但现在,假设实现了。
她接受了厄琉斯没有的感情,也知道了真相。
不是厄琉斯想占有她。
是她想被厄琉斯占有。
从厄琉斯的陷阱中逃脱三天后,德蒙已经召集了一百六十三人的雄狮部队,不足二百人名额的差值中,有人自行离开,有人被泰伦踢出。
通过抢来的装甲车里的通讯系统,他们锁定了其他运输路线,又收回了两支能源石,且即将回收更多。
一切进展顺利到不自然,德蒙印象里,厄琉斯在上次陷阱中投入巨大,没道理说撤就撤,更不可能之后三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任自己孤身一人在森林里毫不受阻地通行,最后和部下汇合。
德蒙确认了皇室最近刚刚稳妥下来,忙着适应和调整厄琉斯的新方案,没有其他动静,显得厄琉斯的按兵不动更加不寻常。
第二天时,厄琉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德蒙眼看人员到齐不再增长,便谨慎抵达了临时据点的位置。
清晨。
德蒙位于帐中,半宿没睡好。他的终端尤其在下半夜时,没完没了地收到部下们的信息,皆是源自洛洛。
洛洛渴了,洛洛饿了,洛洛高烧不退,洛洛想要德蒙抱抱。
所有人对此十分宽容,都默认了洛洛和德蒙是未婚关系。尽管德蒙刻意将洛洛送到远处,不想受任何干扰。
不少熟识德蒙的手下,在看出洛洛的意图,和德蒙虽然忙于正事、却的确关心洛洛的态度之后,看德蒙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对空巢老人即将膝下绕子的欣慰和祝福。
德蒙:“……”
他算是服气了,洛洛就算隔着几公里远,照样能扰乱他,让他心情复杂。
德蒙无奈之余,也有些许担心。
要去看看么?手下还不至于为了撮合姻缘任凭洛洛放假话,洛洛烧了一天肯定是真的。
德蒙稍作洗漱,弯腰拉开帐篷。在探出头时,一支枪杆用力抵上他的下颚。
德蒙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来人。
持枪的厄琉斯没有表情,眼里神色复杂,是隐忍和探究,也是无可奈何般的退让。
但除了她自己知道,这些复杂落在他人眼中也只是单纯的不悦。
德蒙没有采取任何反应,只是换了个舒服的站姿,看着厄琉斯:“有事谈?”
他知道,厄琉斯有意开枪的话,早就在睡梦里崩了自己了。
厄琉斯没有收回枪,而且随着他的动作,枪口依旧抵着德蒙下颚。
德蒙有点不耐烦,“我以为该害怕的是我。”
厄琉斯紧紧盯着德蒙,这才说:“我有话问你。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是来谈判的。”
“你平时就这么和人谈判?”德蒙说的不是她指着自己的枪口,而是将临时据点围住的黑压压一片人,“难怪总是赢。”
己方算上反王军也勉强二百人,武器装备更是不足,实在无法在包围中抗衡。
就没有其他方法反败为胜了么?他想。
厄琉斯眉心发紧,十分缓慢地移开了枪口,盯着他说:“如果,你使用火异能,把我烧死在这里。你外面那些部下会在一分钟内被全歼。就算你有幸逃出,也不会再有人力和威信支持一个逃兵。”
言外之意就是德蒙必须和她谈,然而如果是了解德蒙的泰伦在场,就不会解释这么多。德蒙也从没产生过用火异能烧死谁的念头,他想让谁安详会直接挥拳。
“听起来,拿枪指着我,你还牺牲挺大的。”德蒙退开一步,身体坐到了靠背椅上,十分自然地靠向靠背。
刚睡醒的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抻拉着肩膀和手臂,看也不看厄琉斯,“说吧。”
厄琉斯站在他身前一米处,几秒没开口,环顾起这个小帐篷,想从住处的细节了解这个人。
就算德蒙刚住进来三天,也应该在入住之前就会吩咐部下摆放些熟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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