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脱手飞去。一个警卫追上去重重地给了他一枪托,终于……老实了。
“怎么回事?”徐知着喝道。
“妈的,这龟孙子忽然就闹起来了,差点一刀劈着爷的鸟!!”王暮峰迎上来,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徐知着本来以为王暮峰在开玩笑,嘴角刚刚扬起,就看到王暮峰大腿根上的裤子裂了一条长缝,隐隐渗出血丝。
“要紧吗?”徐知着吓了一跳。
“没事,爷闪得快。”王暮峰顺手摸了一把,指尖上只有淡淡一点血色,的确没怎么伤着。
负责大门警戒的一个小排长跑步过来向徐知着报告,徐知着缅语不太好,连听带比划再加上王暮峰翻译才明白过来。原来当时在进门的队伍里忽然有两个人起了争执,一人忽然动手,另一人马上拔刀,因为事起突然,警卫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让他们闯了进去。
“妈的。”徐知着指着小排长问道:“知道一开始跑进去那人长什么样吗?”
小排长点头。
“叫昂铁带人过来顶你的班,你带上你手下见过他的人去里面找,一定要把人找出来。”这句话意思有点长,徐知着说的是中文,王暮峰同声传译,小排长马上操办去了,徐知着又派了人去医务室看管那个受伤的。徐知着那枪打得很准,大腿侧边穿透伤,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没伤着骨头和筋脉,抬到医务室止血、缝合、包扎就成了。
这边的事还没安排好,魏赛已经在通话器里急得大喊,徐知着从门口看去,发现远处那一大群军人果然蠢蠢欲动。魏赛急得缅语直接飚出来,徐知着凝神细听,原来是那支部队借口矿区出现安全事故,正吵着要接手矿区防务。
“一伙的?”王暮峰狐疑道。
情急之下,徐知着脑中电光石火般一闪,与王暮峰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一丝焦虑。
“密松。”王暮峰轻轻吐出两个字。
徐知着默然。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这种破事儿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年也是这样,克钦邦与政府军对掐,密松电站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变成双方斗法的筹码,打秋风的冤大头,一朝失手,让政府军和克钦军轮番洗劫了一通,把中方的员工通通遣返,中国水电瞬间陷入被动。再开谈判时条件变得异常苛刻,三方各不想让,上千亿人民币的项目最终夭折。
山虽然和克钦邦的头头脑脑们私交不错,但情谊千斤哪敌黄金万两,在利益博弈的关口上占到主动才是最关键。今天要是让这群狼杀进来了,今后再想要回来,还不知道要出多少血。
“不能放他们进来!”徐知着主意拿定。
王暮峰叹息道:“怎么拦?那帮龟儿子有枪有炮!”
“拿我的枪过来!”徐知着转身往瞭望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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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枪过来!”徐知着转身往瞭望台跑。
之前从山身上赚到的25万人民币反正没地儿可花,徐知着索□给海默买了一把重狙回来,虽然是巴雷特m82的民用版,也毕竟是狙击之王的血脉,50的口径仍然不可小视。这枪威力巨大,徐知着平时都拆开锁在保险箱里,除了练枪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从来不示人。
瞭望台上视野开阔,徐知着举着高倍数的望远镜观察敌情。乌云压顶,天色十分不好,林子里影影绰绰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四处都有人在晃,但光是大路上就站了不下30个兵,王暮峰估计的不差,是得有百来人。
徐知着双脚跨立在窗边站着,神色肃然,身边的小兵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徐知着默默盘算了一会儿,打开通话器对魏赛说:“跟他们说,我可以允许他们派五个人不带武器进来查看。”
“没用啦。”魏赛跟徐知着说中文,也不怕让人听了去,吼得声嘶力竭:“他们成心闹事的!”
“你们老板怎么说?”
“老板说他在路上了,决不能让他们进去!”
“明白了!”徐知着眉峰一挑:“你先回来,帮我审审刚刚那个闹事的。”
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王暮峰跑得满头是汗,把一个黑黝黝的大箱子砸到桌上:“马勒戈壁的,这破玩意儿怎么这么重?”
徐知着也不说话,埋头装枪,一会儿的工夫一杆长枪成型。徐知着把桌子移到窗边,枪身底下垫两个沙袋,枪口稳稳的对向了窗外。魏赛已经折返,大门外只剩下两个班的警卫学员在抖抖豁豁地与军队对峙,才训了不到三个月就撞见这种场面,没吓得当逃兵就很可以了,徐知着十分欣慰。
王暮峰利用瞭望台的高音喇叭开始喊话,内容大概是:我们是资质齐全的合法企业,受到缅甸政府与克钦邦政府的联合保护。我们已经抓住了闹事者,将会在恰当的时候把他们移交给克钦邦警方。我们不接受任何来自军方的审查,如果军方认为我们有问题,可以在矿区外围封锁,并报请克钦邦警方进入矿区检查安全问题……
当然,这些话喊出来也就是表明一个态度,根本毫无威吓作用。对方的指挥官忽然发现原来的联络人走了,却没有新人跑出来顶上,自己居然陷入了一个单方面被通知的尴尬局面,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吼了一句什么。一发69式40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迹直冲过来,一头撞在大门边的围墙上,爆炸声震耳欲聋,水泥砖墙被炸得四分五裂,露出后面加筑的沙土工事。
“马壁,我操!”王暮峰受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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