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你发现有些的确如此,有些完全不对。
比如说,美国也有干涉儿子婚姻和性向的倒霉婆婆,也会有人就因为自己是个同性恋便郁到几乎要得精神病;原来英国也有这种拖家带口来参加亲戚婚礼的家庭,因为弟弟的结婚誓词哭花了眼妆……林子大了,果然就会有很多鸟。
蓝田是婚礼大总管,全场最忙的一个人,脚尖不着地,哪里出事都有他。霍德华坐在l亲友那一堆里,与人谈笑风生,昨天晚上那令人不快的压迫感在阳光下无影无踪。如果不带敌意地去看,那家伙的确非常帅,面目英俊,身材绝佳,而且风度好,随随便便往哪里一站,都是视觉中心。
典礼的进程平缓,□渐过,人们欢笑着与新人合影。
姐姐大人见徐知着一直往霍德华那个方向看,终于忍不住古怪的问道:“你认识他。”
徐知着现在恨不得找一切机会收集此人的情报,好做到知已知彼百战不败,连忙装做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他和l的关系很好?”
“他们是同学啊。”姐姐答道。
徐知着花了一些工夫才搞明白,霍德华虽然是律师,但却是专门打医药官司的;l虽然搞it,却是专门帮药厂工作的,所以他们曾经一起念过药科。
徐知着发现霍德华的确够格出现在这里,他几乎认识l大部分亲友,那些老同学,也差不多就是他的老同学。
昨天晚上他只是出现了一小会儿,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现在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人们看到他差不多都是一愣,然后马上回头找蓝田,有些人更了解内情的,会不自觉向自己这边看一眼。仿佛所有人都知道那两人曾经情深义重天生一对,而他则是那个横插一扛碍眼的第三者。
徐知着如坐针毡,他早应该想到,霍德华从春节前就开始找机会接近蓝田,忍到现在才出现,必然会找准一个好时机,这是他的主场,他连一句话都不用说,就展示了自己拥有的;他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就已经挑衅得无可复加。
前方传来欢呼声,这是婚礼最后一个□,两位新郎把佩花高高的抛出去,二楼的阳台上已经架起鼓风机把大量的白玫瑰花瓣与小朵的浅蓝色绣球花吹到天际。
一时间,花落如雨,香雪如海!
蓝田忙着指挥新人和摄影师抓紧时间拍照,花瓣落了他一身,也顾不得捡一捡,弯起身退来退去,找角落躲镜头,终于被地上的线材绊到,一个踉跄……某人早已等了很久,马上伸手拉住。蓝田一只脚缠在电线里,重心不稳,随手拉住一只胳膊,抬头一看,似乎也是一愣。
霍德华的眼神极尽温柔,凝眸看着他,伸手从他发间拿下一瓣玫瑰。
徐知着连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蓝田有点尴尬,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东西,忽然臂上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被拽着退了一步,转身就看到徐知着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蓝田心里叫苦不迭。
徐知着垂着眼眸,仔仔细细地挑捡他头上、身上每一个花瓣、每一条彩带、每一点纸屑……终于,把人从头到脚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才抬头看他一眼,低声说道:“走路小心点!”
蓝田连大气都没敢喘,乖乖地说好。
从这一刻开始,徐知着就一直站在蓝田身边,像一只沉默而机警的狮子,以一种不容忽视地态度向众人宣示自己的存在感与领属权。
17
正事儿已办完,已经有好事之徒兴致盎然地关注起这边的八卦。
霍德华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徐知着存在似的,态度从容地与蓝田聊着天,内容多半涉及一些婚礼的细节与接下来的安排,让蓝田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不自觉地看徐知着的脸色,偏偏那张脸上什么喜怒都看不出来,让人很是没底。
蓝田见刘文也意意思思地张望过来,不动声色地送他一记中指。
霍德华笑了:“别怪他,是我威胁他,让他不要告诉你。”
“哦?”
“我怕你会不来。”
蓝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结婚这么大的事……”
“我以后可以去学校看你吗?”
“不行。”蓝田正色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会赴约的。”
“不约你。”霍德华的眼神锋利,专注时便尤其深情:“我看看你就走,只要你别报警。”
“别这样,行吗?”蓝田不自觉地露出为难的神情:“我希望你能快乐点,别老是陷在过去……你总是这样,做人得想开点,别自虐,算我求你,对自己好点儿。”
霍德华仿佛某一句话忽然击中,所有的高傲与从容崩溃般粉碎,眼神哀痛:“告诉我!我将如何在没有你的地狱里,对自己好一点儿?”
徐知着的眉峰跳了跳,因为蓝田脸上难以掩饰的心痛。
“我每天都在想你,每一秒钟,每一分钟。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宿命!”霍德华放低了声音,有如梦呓。
蓝田闭了闭眼,深呼吸,叹了一口气:“你明知道我不想听到这些!而且,我已经爱上别人了。”
“那他也一样爱你吗?”霍德华问道。
徐知着一愣。
霍德华终于向他看了一眼,好像刚刚发现这个人的存在那样轻描淡写,然后迅速调转了视线:“他为什么一直站在你身后??你开始喜欢这样的了?”
徐知着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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