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拦他,事后,自然也没人想怪他。
一个男人,即便是同性恋,被另一个男人强上了也是莫大耻辱,更何况,传闻中徐先生那位太太清瘦文雅,两个人很有一点不可说的偏好,徐知着在这段关系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言自明。
这种人居然被……吴丹莫稍微想一想都打寒战,的确,“我不杀你就挺好了”。徐知着肯压着不闹大,不搞到两败俱伤,拼死决裂,搅得所有人不得安生,已经是相当识得大体了。
这个不是真相的真相被有心人瞒起,没有扩散开。徐知着毕竟还要点面子,说谎唬住大人物就成了,不必让小人物看笑话;他没这动机,山更没有,剩下三个都是老江湖,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心如明镜。
徐知着从包厢里出来,转下一层台阶,一群人同起立起,亮嗓子喊了一声:“sir!”
大厅另一边的两桌人也惊得站起,十分警惕地看过来,两边一时剑拔弩张。
徐知着目不斜视地走下楼,一个人影窜出来急切问道:“zorro哥。怎么样?”
徐知着看了他一眼,勾勾手指,示意给根烟。左战军一眼看到那满手的血,扭头就要往楼上跑,被徐知着一把扯住后领子。
“干嘛去?”
“我操他老母……”左战军捋袖管。
徐知着轻笑了一声,抬手指向山的手下说道:“上去给你们老板收尸。”
徐知着说得是缅语,左战军一字不懂,只看见那边一大桌人疯了一样往楼上冲,一个瘦削黝黑的小个子刚刚上了两层台阶,忽然转身掏枪指向徐知着。
他快,徐知着更快,出枪即发射,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际,子弹已经打到枪身上,带着强大的动能撕开枪手的虎口,脱手飞出。
甘约惊呼了一声,左手握紧伤口,鲜血从指缝里一滴滴流下来,一时僵立。
徐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回手,淡淡说道:“别逼我再开枪,我手上有伤,会打不准。”
甘约嘴唇急颤。
忽然楼上有人高喊:“叫医生叫医生。”
甘约吃惊地瞪着徐知着,迟疑了几秒,转身往楼上跑。
徐知着把枪收好,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呼拉一下子,剩下的所有人都跟着涌走。
孟江涛一直守在外面等着,看见徐知着上车正想开走,左战军拉门撞了进来,伸手拉过徐知着的手指细看:“怎么伤成这样?”
“那小子骨头太硬。”徐知着心情绝好,眼角眉梢都是笑。
“你啊!疼不疼啊?小心别感染!”左战军是真着急。
“给根烟。”徐知着不耐烦。他没有烟瘾,身边从不放烟,要抽时只能找身边人要。
左战军无奈,摸出烟来给他。徐知着手指抖得夹不住,雪白的烟卷滚到踏毯上,蹭了一层灰。
“哎,你啊!”左战军一边抱怨着,点着一根烟递过去。
徐知着就着左战军手里猛抽了一口,慢慢把烟雾吐出来,微眯着眼睛,像一头心满意足的狮子。他今天不是为了打架去的,但实在是打得很爽。山纵然是只千年的祸害,他也要从现在开始慢慢宰。经此一役,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间公理还是需要有点权势撑着。否则,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悄无声息地就让人给弄死了,你上哪儿找理去?
徐知着仰面倒在后座上,左战军极有眼力架儿的伺候他抽完一根烟,车厢里已经满是烟雾。
“再来一根。”徐知着最近抽惯了蓝田的细雪茄,再抽普通香烟便觉得没味儿。
“消停点成不?就你现在这残废样……”左战军失笑,低头衔出一根来点,堪堪燃着了正想递出去,却发现徐知着转过脸在看他。左战军愣了一愣,视线落到烟蒂上,刚刚被他咬在牙间点燃的,上面还嵌着一个浅浅地牙印子。左战军顿时大窘,手指凝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进退不得。
徐知着莫名其妙地等了两秒,起身从左战军手里把烟叨了回去,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别这么小气,回头赔你一条。”
左战军松了口气,索性给自己也点上一根,感觉老子最近真他娘的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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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去医院,两个人抽得车厢里像是失了火。到地方有人给开车门,一行人拥着他往里走,惊得坐在门口等待的病人潮水一般的往外退,徐知着不喜欢这么大的阵式,但如今也没有办法,被人打闷棍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就成sb了。
在医院处理完伤口,两只手包得像木乃伊。徐知着摸了摸肚子说饿了,吃饭去吧。前方自有人带路去往市中心一家老牌的华人缅餐馆。徐知着进门就扬了手,说我请客,随便点。大家哄然叫好。
徐知着八指全伤,只剩下两个大拇指还灵俐,但精细活暂时还干不了。左战军坐到他身边,一边抱怨着一边帮他拆鱼肉。军哥是个粗人,一块鱼拆完稀碎,但他粗中还有细,至少稀碎的鱼泥里干干净净,没有一根刺。左战军用勺把碎鱼肉铲到徐知着盘里去,看他把碎肉、辣酱和米饭拌到一起,又举起两把叉子,准备拆鸡块。
徐知着看着他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贤惠。”
军哥脸上一红,憋出一声国骂来:“操,吃不吃?”
“吃吃吃……”徐知着连忙服软。
“这都是练出来的,知道不?小时候家里穷,没钱请人,那俩小的都是我带大的。”左战军埋着头,一本正经的对付咖啡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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