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候他们的书拿倒了,语文早自习还拿成了英语书。
上课时班里也十分安静,睡觉的同学安静地睡觉,打游戏的同学安静地打游戏,但大部分还是开始尝试着好好学习的同学。
老师上课问问题也不是一个人尴尬地自问自答了,开始和同学们有教学上的互动了。
沈廷乐脸皮厚,不害怕答错问题,无论会与不会,他总是会第一个积极地举手。
顾煜回答问题则很谨慎。
虽然他作为年级倒数第一,本就没有什么学神的包袱,但有严律在,他总是不希望自己答错的。
所以顾煜回答问题的正确率为100。
虽然其中有一小部分是严律在他答错问题时立刻提醒他的。
晚自习也开始有同学留在教室发愤图强了,其中就包括以前从来不写作业的凌睿。
本来晚自习只有白正明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守到十点半。
后来凌睿也留在教室写起了作业,一旦有题不会,他就毫不客气地骚扰他的学霸同桌。
再再后来,沈廷乐嫌家里网速太快游戏太好玩电视太好看,便也跟着留守学校了。
上学期晚自习时,高一24个班级,两栋楼灯火辉煌,只有18班的灯是熄灭的。
那时18班本就在教学楼一楼的偏僻地带,班外植物枯的枯,死的死,窗户上还蒙着一层厚厚的灰,门上落了锁,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出事班级穿越到了现实中。
而现在,18班晚自习的灯能坚持亮到最后一刻,有时候甚至是全年级最后一个熄灭。
18班的进步绝大部分得益于立下赌约的老高。
那场荒谬的赌约,18班48个同学中有28个人参加了,而且大部分为男生。
或许是年少气盛,或许也是因为不忿于‘垃圾处理厂’这个称呼,他们丝毫没有考虑后果地就报了名。
结果报名一时爽,完成作业就火葬场了。
每天的清晨,在老高还没有进班监督早读时,班里面总会聚集着这样一帮人。
他们统一地拿着相同的作业,气势凶狠地站在白正明旁边,围成一圈人墙,紧锁着眉头,时不时低声交流道。
“我觉得这个公式不适合这道题。”
“不会吧,老师昨天课上好像说这个公式是一把万能锁来的。”
“他讲过吗?我是不是睡着了?”
“好像是吧,我就坚持到了他念完题目,然后也睡着了……”
“…那你记得什么?”
“就记得‘万能锁’那个段子……”
两个学渣的交流到此终结。
然后他们拿着题,无视凌睿冷嗖嗖的警告眼神,俯身乖巧地问道。
“白正明,这道题怎么做?能不能教下我们?”
他们是不敢去问严律的,严律太过高冷,而且讲题一般就寥寥三句话概括完毕,也就白正明能听个七八分明白。
而热心肠的白正明则会不厌其烦地给大家一遍遍讲题,讲到他们会为止,包教包会。
可惜这样一来,凌睿‘骚扰’白正明的时间就大大缩短了。
从白正明进班到他离开班级,总有一群如/饥/似/渴的同学两眼放着绿光,冲过去围堵他,向他询问题目、方法和个人爱好……
而顾煜和严律两人则岁月静好地写着自己的作业,没有任何人敢打扰他们。
他们时不时凑近头讨论下难题,讨论结束后,严律习惯性地揉揉顾煜的头,两人的眉梢眼角总会不自觉地带上甜蜜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后受到一万点暴击的凌睿:“……”
于是,凌睿就放弃了走读,正式搬进白正明的宿舍,和学霸同寝了。
顺便霸占了白正明的所有私人时间。
目睹事情所有进展的顾煜:“严律,你说凌睿和白正明是不是不太对劲?”
严律批改试卷的手微微一顿,语气冷淡下来,“嗯,你吃醋了?
这口锅来得莫名其妙,顾煜一脸懵逼,“醋,谁家的醋?”
严律不回答,他正好改到顾煜做错的题,大大地划了个红叉,他冷哼一声。
“不要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顾煜长长地‘哦’了一声,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心思放在相干的人身上?”
严律瞥了眼顾煜,第一次没有回避这种敏感问题,“对。”
他咬字清晰,单纯一个‘对’被他说得铿锵有力,像在发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毒誓一般。
回过头准备问严律题目的白正明:“……”他忽然感觉自己嗅到了恋爱的酸臭气息。
第27章失眠
18班悄悄改变的时候,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也要到来了。
月考、期中考、期末考称得上是有分量的考试了,除此之外,一中还有大大小小的不同名目的考试。
这些考试甚至比食堂菜里面的肉还常见。
每天早读晚读的语英随堂测试是固定套餐,周三看时间会加餐一场大考,科目为物化生,周末回校时的那个晚自习则是数学专场,考试时间两个小时起步。
对于这种‘加餐’和‘饭后甜点’,顾煜一般是看心情随便填了填答题卡,每道大题像盖个【已阅】的戳似的,分别写了个‘解’和‘答’,再施舍给试卷两个字——他的名字。
然后就此搁下笔,盖上笔帽,不写了。
他将水笔塞进空荡荡的笔袋里,整个考场都能听见他清脆的拉上笔袋拉链的声音。
再将空白的试卷翻了个面,找了个舒服的睡姿,趴在桌上,畅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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