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秋顿时就有点急了,在想楚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想了想还是先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并且好像隐隐还听到有铃声从房门里传出来。
楚煜下意识的将手机捏紧,唇抿紧成一条直线,眼神有点阴郁,转身下楼去找那老板去了。
“你好,请问可以帮我开下302那个房间的门吗,我是她朋友,刚刚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听到铃声就在她房间里,担心她有什么事,麻烦你帮忙开一下。”季仲秋有点焦急,但还是耐下性子解释清楚原因。
“可是没有经过客人的同意,我们也不敢随意开门的。”那老板有些为难的看着季仲秋,毕竟随意打开客人的房门,这传出去对自己也不好。
“我是警察,我同事就在里面,所以麻烦你打开一下。”季仲秋拿出警证,不想再说太多废话,她现在担心的就只是楚煜。
“啊啊,是警察同志啊!我这就去,这就去开。”老板赶紧手忙脚乱的找出钥匙向楼上跑去,生怕跑慢里边真出什么事了。
季仲秋跟着他上去,看着他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锁还不等他出声就赶紧推门进去了,一进门就见到楚煜靠着床边低着头没有动静。
她的身边都是酒瓶,刺鼻的酒味在开门的瞬间迎面而来,熏的季仲秋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见她好好的在这,季仲秋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对老板说:“谢谢你了,之后的事情我来吧,你去忙你的。”
“可,可你这位同事明显是喝多了,你应付的过来吗?”老板有些迟疑的说,毕竟这些醉鬼是最难伺候的了。
“我自己就可以了,谢谢你了。”将人送出门后,季仲秋抓着门把叹了口气,将门关好后来到楚煜的身前。
看着眼前这个垂头萎靡的女人,此刻哪有半分平日里的腰背挺直,像是撑到极致之后的无力,抛却了所有的伪装,在没人的背后颓丧。
小心的将她抱到床上去,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之后就是着手收拾这些散乱的酒瓶了,将它们收拾装好后开门拿出去丢了。
回来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楚煜,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她脸上,影影绰绰的遮住了她的面容,隐约从那散落的长发中窥见到了她紧闭的双眼。
季仲秋抿紧唇,抬手小心的将她的头发顺到一边,露出了她白皙细腻的面容,睫毛微颤,眉头也紧紧蹙起,看来睡的不甚舒心。
起身进了浴室打了点热水,拿着楚煜的毛巾就走了出来,将毛巾打湿拧干,轻轻的覆在她的脸上帮她擦脸,温热的气体慢慢濡湿了她的发丝,眉眼仿佛也是含烟带水一般清丽婉约。
擦好了脸,小心的将她的睡衣给脱了下来,那睡衣也沾上了浓烈的酒气,穿着这些衣服睡觉也不舒服。
季仲秋心无旁骛的帮她擦拭好身体后找了一套睡衣重新帮她穿好,这样帮她整理过一遍后,楚煜的眉头总算没有皱的这么紧了。
……
“妈,妈妈,血,好多血,我怕,我怕。”突然季仲秋听到楚煜在低声呢喃,眼角也慢慢流下了一抹晶莹。
低下头凑近一听,不由有些怔然,她,竟也会说怕?
楚煜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自信清丽的,仿佛嘴里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丧气的话,更没有说过我怕之类的话。
她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从来不会有这些东西,她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聪明又让人安心,好像只要有她的存在,就不用去担心会遇到什么事。
她这样一个人,是很多人都遥不可及的存在,可今天,她竟然听到了她说怕?
像一个很平常的女人一样,会欢喜会哭会害怕,她是不是也有这些?
她终归是平常人,只是表现的比平常人成熟内敛了点,却让很多人忽略了她的年龄,忽略了她也是一个女人。
是一个高兴了会笑,难过了会哭的普通女人而已。
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床头,脱鞋上床将她抱在怀里,她此刻只是想抱抱她,抱抱这个平日里坚强的女人。
……
半夜楚煜惊醒,扶着涨痛的脑袋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腰上好像有什么搂着她了。
瞬间惊醒,却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小心的将眼睛睁开,房子漆黑静谧,眼睛在这黑暗中待了一段时间后才适应这个光线,就见季仲秋放大了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
楚煜抬手轻轻将季仲秋的手拿开,小心的挪出来坐在床上看着她,抬手轻抚太阳穴,醉酒的脑袋让她涨痛,再加上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只能坐在这缓缓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刚好看到床头放着一杯水,干涩的喉咙提醒着她此刻需要喝水,拿起水杯就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干涩的喉咙下去,滋润了那将近破败的咽喉。
喝了点水,楚煜的脑子也清醒了点,想到之前明明是自己提议出去逛一下的,但没想到自己就醉过去了,有点歉疚的看了眼季仲秋。
起身还略有些摇晃,小心的下床为了不弄出什么声响,看她睡的这么沉的模样也不想吵到她,摸黑拿了点衣物,进了浴室之后才敢开灯。
脱了身上的睡衣,拿在手上静静的看了会儿,眼底的光晦暗不明,随手将它丢在洗漱台上,打开花洒就清洗了起来。
季仲秋慢慢睁开眼睛,揉了揉昏胀的头,坐起身来看了眼浴室门透出的微光,听着里边淅淅沥沥的水声,虽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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