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盟主本人,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宫天雪的声音里已带上了寒刺入骨的冰碴子,勒在李稠腰间的手也越来越紧,他脸上再没有半分稚气,仿佛在一瞬间,因为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而竖起了全身的刺。
“我不……”我不是什么呢?李稠迟疑了,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毕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说“我有苦衷,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这种话,也只能起到反效果罢了。他苦笑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我是一定要带着赵昶走的。”
宫天雪注视着李稠,手掌沿着他松垮的衣襟探进去,就在李稠以为他要再来一次撒气的时候,宫天雪的手掌停在李稠胸前,朦胧的月光将他的眼睛映照成一片晶莹的秋霜,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李稠:“你是不是没有心啊?”
第25章人生苦长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从小时候开始,宫天雪就知道李护法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比如,周围的人都会随着时光流逝而变老,李护法却一直没变过。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朝夕相处,而感觉不到李护法的变化。
每一次从漫长的闭关中醒来,宫天雪走出辰天教总坛的暗室,都会看到那些眼熟的教众又有了变化,不管是脸上多添了几道皱纹,或是身边多了个伴侣,总之,时间在这些人身上是流逝的。
而李护法不同。
李护法永远是李护法,不变的模样,习惯的一身黑,始终佩戴的寒湛古剑,不管什么时候出关,见到李护法,宫天雪都会有一种,其实闭关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他们昨天才见过。
不变的李护法是幼年时宫天雪的心灵支柱。
幼年时的宫天雪并没有现在这样骄傲自信,对于一个没见过自己父母就变成孤儿的孩子来说,世界是很可怕的。
辰天教也不是一个适合幼儿健康成长的地方,西洲的大雪山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一眼望不到尽头,纵深的峡谷和看不到底的黑色深渊意味着未知和危险,长达半年的雪季里,总坛的长廊和院落总是回想着北风悲鸣,簌簌落下的大雪可以在短短半个时辰里淹没宫天雪那个年纪的小孩子。
世界随时在变化,变化就意味着不稳定、不安全,宫天雪小时候很讨厌出门,喜欢窝在安全的卧房里,尽管如此,听到窗户被风吹得扑棱棱响时,他仍然瑟瑟发抖,裹紧他的小被子。
而李护法从来不变,总是用淡定的语气告诉他:“别怕,属下在这。”
虽然说是“属下”,却比长老团更像一个长辈,时时刻刻陪着宫天雪,盯着他练武,陪着他吃饭,不知不觉间,教众们都默认了一个事实,小教主是李护法的责任,但凡有关于小教主的事,都要请教李护法。
李护法在哪里,小教主就在哪里,他们印象中最熟悉的画面,就是在冷冰冰黑沉沉的大厅里,李护法提着一盏灯,小教主则像是小尾巴一样拽着他的衣服,躲在他身后,偶尔探出头来用两只怯生生的大眼睛往外看看。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宫天雪对李护法的感情也有了变化。
这种变化越积累越多,就像是滚沸着岩浆的火山一样,内部的剧烈变化不断撞击着宫天雪年轻的身体,而他本身也没有什么忍耐力,行为便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好像故意叛逆想引起李护法的注意一样——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不再是那个傻兮兮的小孩子,你倒是看看呀。他这样想着。
有这样情绪的变化,也怪不得宫天雪会在修炼中走火入魔,他发现李护法就是他的魔,只有用李护法才能缓解他身体里灼热难受的冲动,要不然早晚有一天,火山就会爆发,毁掉全世界。
而李护法就是抚慰他体内冲动的唯一选择。
……
直到若干年后,两人的相处模式,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李护法予取予但求什么都不说,宫天雪肆无忌惮寻找存在感,当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的时候,宫天雪就会想办法把李护法拉回来,而这个办法明显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因为,就算他再怎么不想承认,他的床技就是烂啊。
烂到现在都不得不用上小花招了。
而宫天雪至少还在挽回,李稠却从来都是默不吭声,渐渐走远,只要宫天雪稍不注意,他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不对,应该说是,跑到了宫天雪也没有办法替他解释的另外一边阵营去了。
武林盟,和辰天教是世仇。
这个事李稠当然不会不知道。
不管宫天雪多么肆意妄为,世仇当前,他会把乱七八糟的小心思都放下,专心致志地和武林盟敌对到底。
而李护法明知道这件事,却站到了界限的另外一边去。
“你有没有心啊,”宫天雪把手按在李稠温暖的心窝上,带着偏执和不甘心的劲儿一遍遍问他,“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呢?”
一点后路都不留,逼着宫天雪和他反目成仇?宫天雪喜欢他算不得什么大罪吧?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和他相依为命了二十八年的人呢?
明明决定不要拖泥带水,李稠的心却又揪了起来,宫天雪的手掌明明没有用力,却令他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
但他无法和宫天雪在一起,应该说他无法和任何人在一起。
人生苦短。
这句话不是李稠说自己的,而是说别人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生命太过短暂,人生七十古来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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