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清楚。”
杨元一又问:“明面上失踪的是两个人,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失踪而没人知道。”
王小宏唱和道:“对,说不定死的是没人知道的其他人,而不是现在已经知道的那两个失踪者。”
沈先生肯定自己的想法,杨元一询问原因。沈先生阴沉脸色,许久才回答:“因为只有沈家人才会出事。”
杨元一:“原因。”
沈先生:“报应。”
杨元一:“还请沈先生说清楚。”
沈先生却不肯说,他连连强调:“沈家家事,不可外扬。”颇为固执,任是杨元一两人怎么劝,他都不肯说。
没办法,杨元一只好换个角度问:“裂缝女是怎么回事?”
沈先生:“你们怎么知道?”
王小宏‘蹭’的一声站起,语气里带上指责:“沈先生,您委托我们推理社就应该知道我们推理社的性质!你到现在还藏藏掖掖,是想等人全都死光才肯告诉我们裂缝女和沈家、天公祠的关联?这还让我们怎么解决?!”
“王小宏,坐下。”杨元一冷静的提醒王小宏,让他坐回位置。然后自己对沈先生说道:“如他所说,推理社的性质在于解决异闻。沈先生委托到我们头上就是相信异闻的存在,如果想要不再有人员伤亡,还是希望沈先生配合。”
沈先生意动,杨元一便继续说道:“异闻嗜血好恐怖,任由它成长起来到时候我们也不一定能解决。从您的话语里可以得知那只异闻跟沈家有渊源,您女儿沈小月大概没时间等您考虑好。”
女儿沈小月是压垮沈先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拧着眉头将所知告诉二人:“沈庄天公祠在四十年前就是闻名遐迩的地方,许多权贵不远千里来到天公祠求见我祖母。那时候,天公祠虽辉煌却也礼教森严不可逾越,可惜越辉煌的地方越是藏污纳垢……”
他先是回忆一番四十年前无限风光的天公祠,提及转折也就是天公祠落没的原因,眸中闪过恐惧。
“当时发生一些事,一些……家事。当时天公祠很沉闷,白天里也静悄悄、阴沉沉,明明住了几百个人,却整天听不到声音。安静得听不到人声,没有半点人气。慢慢的,不知从何处何时起就流传裂缝女的传闻。”
沈先生讲述了一遍何谓裂缝女,跟沈豪所说并无差别。只是多了其他:“沈庄自古就有一样刑罚,就是把坏了规矩的人活活砌进墙里。”
沈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压低嗓音,变得莫名阴森起来。他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墙壁,占了眼睛大半部分的眼白很浑浊,黄白色勾芡红血丝。他抬起手指向杨元一:“沈庄、天公祠的每一面墙或许都藏了副尸骨,你们怕吗?”
杨元一面不改色,并没有丝毫恐惧感。然而王小宏瑟瑟发抖,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陡然尖叫,像被掐住嗓子阉掉的公鸡。
震得杨元一耳朵疼,讶异的望过去就发现王小宏满脸挤在一起缩到他身后,还期期艾艾的说:“杨元一,靠你了。”
杨元一:“……为什么你能够一边害怕一边靠墙躲?”明明尸骨是被砌进墙里的。
王小宏猛地反应过来,嗷的一声跳到对面。他这反应搞得沈先生也好尴尬,他还没发表被吓了四十年留下厚重阴影的感想,就被王小宏真情实感的恐惧被憋回去。
沈先生讪讪的说道:“你这同事,情感挺丰富。”
杨元一:“您直说没关系。”王小宏就是怂。
沈先生笑了笑,目光从杨元一身后的墙移到他身上:“四十年前也发生过类似事件,那时候我的长辈,沈家的人几乎都死了。今天的死者——也就是我姑母,是最后一个长辈。二十年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那次死的几乎是我的同辈,最后剩下我跟现在也失踪的表兄,当时我们不在天公祠。”
沈家人世代住在天公祠,顽固保守封建。四十年前出现裂缝女的传闻,沈家长辈几乎死绝,唯有嫁出去的沈家女逃过一劫。二十年前,裂缝女的传闻甚嚣尘上,闹得人心惶惶。沈家再次死了大批人。当时沈先生和一位表兄都不在天公祠,逃过一劫,但沈先生的妻子却没能逃过死劫。
恰好四十年前和二十年前各自逃过一劫的姑母和表兄二人回来天公祠,不过几天立即被杀。接下来,轮到沈小月这一辈。
沈先生:“她要沈家人偿命。”
杨元一:“她?”
沈先生眸光闪烁:“它,裂缝女。”
杨元一发现沈先生话中的漏洞:“把人活生生砌进墙里是沈庄独有的刑罚,并非天公祠私有。为什么裂缝女独独报复沈家人?”
沈先生:“因为基本上都由沈家人判决是否将人砌进墙里。只是把人砌进墙里是很严重的刑罚,除非犯下滔天罪行。沈家人会在施行刑罚前调查清楚,不会误判更不会冤枉人。”
杨元一紧紧注视沈先生:“那为什么还要报复沈家?”
“因为沈家人判决、动手,所以裂缝女报复沈家。”沈先生颓然回答,似乎对于沈家正义行为却只得到断子绝孙下场而感到疑惑和悲凉。
杨元一突然转移话题问道:“沈先生经常失眠?”
沈先生一愣,随即点头:“经常噩梦。”
杨元一垂下眼眸,表情平静:“我知道了,感谢您的回答。我们先回去。”
说完,拎起王小宏领子就朝外面走,离开小院后他突然回头,发现沈先生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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