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最担心把耿家牵连进来,眼看着于美清三言两语就堵住了柳洵云的嘴,当下长吁了一口气,亲自接过丫鬟送上来的茶盏,递到于美清面前,“原来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啊……母亲,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于美清轻抿一口茶,“我不过是恰巧路过你们府前,见那三人在门口乱做一团,想着满香城都在传你们白家想在宴会上算计许司令的事,心想可能跟传闻有关,便带他们回来了!”
于美清这话,柳洵云鼻子都要气歪,好你个恰巧,竟把陈芳菲给我带回来,一想到过会儿许攸宁指定会让那个叫小樱的丫鬟跟陈芳菲对质,柳洵云脸色瞬间铁青,她知自己今天定是凶多吉少。
白景瑞认出笑儿是柳洵云的丫鬟,又想到陈芳菲曾跟在蓝荷韵身旁出现在宴席上,大体上划出了一轮廓,只是这两人怎么跟账房先生牵扯到一起了呢?
白景瑞想不明白,他怒问笑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爷……我……”笑儿哆嗦着身子,声音吞吐。
“既然笑儿姑娘不方便说,那老朽就来说说!”账房先生在一旁开了口,他下巴留着美须,身着青袍,一副清朝遗老的模样。
“大爷是这样的,刚刚老朽在门口遇到了笑儿姑娘跟芳菲姑娘,听笑儿姑娘说,芳菲姑娘是要回家忙农时!可根据老朽这边的记录,芳菲姑娘早已提前支取了好几个月的工钱,根据白家的规矩,提前支取工钱的下人,在未偿还完工钱之前,是不能离开白家的!”
“老朽来白家近五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没偿还完工钱的下人出府的事,自然要上前阻止,谁曾想,笑儿姑娘竟然大怒,说这是二夫人允许的,并与老朽撕扯起来,老朽第一次跟府里的丫鬟发生冲突,心中不免有浊气,动手还击时,伤着了笑儿姑娘!”账房先生说着扶了一下滑到鼻梁的眼睛,随后朝柳洵云一拱手,“二夫人,若真的是你允许的,老朽知错,这就向笑儿姑娘赔礼道歉,任二夫人惩罚!”
说完,他直起身来,看着柳洵云,一脸的大无畏。
听到账房先生这番话,柳洵云在心底大骂笑儿,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明明让你找几个壮汉,把陈芳菲的嘴一捂,直接抗走便是了,哪这么麻烦。
笑儿自知办砸了柳洵云交代的事,也不敢抬头,心里只觉得委屈。
一开始,她的确是按照柳洵云的吩咐,去后街找来平时给茉院做事的几个混混,但谁能想到,白府前前后后都被许攸宁的属下把守住,莫说扛着大活人出去,就是那几个混混想进来也不容易,无奈之下,她才想出二夫人准许陈芳菲出府的谎话,来骗陈芳菲出府。
结果陈芳菲没骗出去,却被账房这个老不羞的给拦住了,僵持之下,竟被于美清捉了个正着。
“二夫人,您倒是说话嘛,真的是您准芳菲姑娘出府的嘛?”见柳洵云不说话,账房先生继续逼问。
两年前,账房先生的孙子跟府里一卖身丫鬟交好,却差两块银元拿不出这丫鬟赎身的钱被柳洵云为难,结果婚事作罢,孙子一气之下远走他乡,时至今日,账房先生依旧清清楚楚记得柳洵云当时的原话:不如数还上钱,人死了也得扒层皮。
柳洵云未尝不明白账房先生的目的,她自然不会承认,暗道是,笑儿啊,笑儿,我早已警告过你,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
她想完,上前就给了笑儿重重一耳光,“大胆丫鬟,说,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放人出去!”
她射向笑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神里竟是杀机,办事不牢的贱丫头,若是牵扯到我身上,休怪我对你父母不客气。
笑儿是家生子,她的父母也是府里的下人,柳洵云想要处置他们轻而易举。
跟在柳洵云身旁这么多年,笑儿自然明白这眼神里的含义,她不由想起柳洵云先前的威胁,暗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妹妹已经被枪毙了,她不能再让父母受伤,她忙道:“是……是我擅作主张!是我想让陈芳菲出府的!”
她决定替柳洵云担下了所有罪责。
此时的笑儿已无别的所求,只求柳洵云能看在她当替罪羊的份儿上,善待她的父母。
柳洵云见笑儿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由地长松了一口气。
于美清将柳洵云的表情收入眼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刚想开口质问,一直默不出声的许攸宁说话:“还真是有意思啊,满香城都在传你们白家想在宴会上算计我,你这个时候竟把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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