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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浓密的黑云象铅色的幕布一样,逐渐扩大,笼罩下来。雷声也越来越近,但象被浓云紧紧围住挣扎不脱似的,声音沉闷而又迟钝。
“要下雨了。”线国安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守在寨墙上的鸟铳兵,还有架设起来的火炮,不禁有些担心。
正象朱永兴估计的那样,清军的火药在雨季中受潮严重,可也不是全部失效。而且清军对在雨季中使用火器差不多失去了信心,对烘烤干燥并不积极。但有就比没有强,打上几炮,再用鸟铳射击几轮,总会杀伤明军,让明军意识到攻坚的困难。
但要是下起雨来,火炮和鸟铳就几乎成了废物,这正是线国安有所担心的地方。
“有道是木克土(戳),土克水(掩),水克火(浇),火克金(烧),金克木(砍)。”线国安身边的幕僚却脸露欣喜,拱手对线国安说道:“伪明属火德,所用法阵也属阳,以阳助火。而大清属水德,合该取而代之。大雨将下,非但无害,反大有益也,正灭伪明之火,助我军法阵之阴。”
中国的朝代从汉朝以后,都有一个德行。从前朝到后朝,都是按照五行顺序,你克我,我再克你。这既是种心理作用,又能标榜取而代之的正当性。
明朝天子姓朱,朱是赤色,赤色属火,就说明该他朱姓坐天下。而皇太极呢,改国号为“清”,族为“满洲”。想来,也是得了高人指点,三个水啊,还不把你这火给浇灭喽!
线国安脸色顿霁,笑道:“先生所言甚是。敌军见我阴x门阵,已然却步不前,再有雨势之助,定然无功而退。”
……………
“要下雨了。”白文选、马宝等人都皱紧了眉头,攻破固东大营时朱永兴要等雨停,现在怕也是如此,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再去通报殿下,就说大雨将下,我军是否后退扎营,待雨停后再行进攻。”白文选叫过传令兵,有些心焦地下达命令。
“王爷,是否先行扎营?”马宝等传令兵走后,低声对白文选说道:“若是等殿下之令传来,怕是已经大雨如注。估计殿下也多是要等雨停之后,方能炮轰进攻。”
白文选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殿下令我等砍伐树木茅草,以作搭棚之用,焉知没有趁雨进攻之意?我等若无命令,岂可轻作主张?”
马宝心中一惊,赶忙拱手道:“王爷所言甚是,是我考虑不周,差点铸成大错。”
白文选微笑着拍了拍马宝的手臂,说道:“殿下所思所想,不可轻易揣测,更不要擅作主张。战后汝若随殿下去安南,当谨记吾言。”
白文选和马宝的关系很好,想来应该是同出于甘陕,且又同是的原因。历史上马宝便是孤身入营,最后劝降了白文选,结束了白文选的抗清之路。
“多谢王爷良言。”马宝感激地点了点头,又略有疑惑地问道:“岷殿下欲让我随驾去安南?此事尚未最后确定吧?”
“殿下应有此意。”白文选低声透露道:“只是还在观察衡量之中,汝要好生去做。”
“多谢,多谢王爷指教。”马宝心中一喜,拱手致谢。
李定国和白文选肯定不会轻离滇省,那朱永兴身边爵位最高者即为马宝这个郡王,或者还有袭爵之后的刘震。不过,刘震是晚辈,压不过马宝。如此,马宝岂能不得重用。想到此处,马宝微笑不已,大雨将至也似乎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
空中已经密布了乌云,还没到时辰,已经象黑夜。一道闪电划破了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雨便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即便有油布遮雨,朱永兴也觉得冷气袭身。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重新挺直了腰板,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看看革命老前辈。朱永兴是这么想的,只是不能这么说。雨中行军是艰难,但何尝不是一种锻炼。不经历各种恶劣环境的考验,一支拖不垮、打不烂的军队怎么能够造就出来?
目光一瞥,朱永兴看到了阵列中一个瘸拐的人影,也不知这个士兵是扭伤了脚,还是磨破了鞋。稍为沉思了一下,朱永兴抖缰绳急行几步,然后甩蹬下马,回身而望,并伸手止住了这个小兵。
“殿下——”这个小兵不明所以,行了军礼又欲跪下。
“免了。”朱永兴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淡淡一笑,说道:“脚受伤了?来,骑我的马。”
啊?明军小兵吓了一跳,急往后缩,跪了下去,嘴里胡乱叫道:“小的,小的不敢,打死小的,也不敢骑殿下千岁的马。小的能跟上,真的能跟上。”
“少废话,这是命令。”朱永兴见亲卫队长杨国骧也下了马,站在身边,把马缰绳甩给了他,说道:“扶他上马,吾步行即可。”
“殿下,您骑属下的马,属下——”杨国骧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着,可朱永兴已经踏着泥泞,大步前行。
杨国骧无奈地咧了咧嘴,没好气地踢了一脚还跪在泥水中的小兵,“起来起来,你小子真是,真是他娘x的有福气,能让殿下让马给你。别磨蹭,没工夫在这儿等你,骑我的马。”
朱永兴大步走着,一直是骑着马,他的体力保存得相当好。而且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抽空便骑马锻炼,只是时间尚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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