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十二年前兴南官道一案后,莘家四分五裂,五本《筑术》皆不知所踪。说来前辈也是助力者呢。说好的见者有份,到前辈这里却变成了偷鸡摸狗……”
“住嘴!”姚千森一指将泛云,横眉冷对,怒目圆睁,“你一个垂髫小儿懂什么,我兆生门忍辱负重多年,不为己谋,难道还给他人做嫁衣?倒是你,屡次算计欺辱于我,可恶至极!”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一套强盗般的逻辑硬是将道理拉到了他自己那边,将泛云都忍不住想为他鼓掌,“前辈所言甚是。如今天下,人人皆自顾不暇,为己谋也是应该的。但前辈却因此损害到我丐帮,未免有失公义。”
姚千森垂眸思索片刻,讥笑道:“竖子当真是狡猾至极。你前日还说是误会一场,如今却又追究起我的过错来了。”
将泛云拂了拂袖子,“前辈才是真误会,晚辈所言并非前日之事,而是……晚辈听闻,前辈似乎对这座定城有意?”
姚千森微愣,对上将泛云那双清隽含笑的眼。端量他容貌姿态,越发觉得像极了当年的将栿,眉眼同一般俊秀,却是多了几分看不透的心计。他好像永远都有办法能够轻而易举地化解所有刁难和诡计,城府深不可测。
他讪笑一声,“呵,不懂你在说什么。兆生门虽自诩大门大派,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将帮主该不会认为单单凭借兆生门的势力,就可与如今的丐帮抗衡?”
“兆生门一派自然不行,但若加上远在朝堂的陈家……”
姚千森身体一僵,脸上保持镇定,心里却已掀起惊涛骇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今天下,江湖与朝堂势不两立,你不是不知。姚某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勾结朝廷氏族?”
将泛云笑,“姚门主未免太过敏感,在下并未说你勾结朝廷,你何必这么急着承认。”
“你!”
姚千森意识到自己被耍,脸上霎时青一阵白一阵。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将泛云是怎么知道他现在还与陈家有联系的?就算是随口胡言,也未免猜得太过准确了些。
江湖门派依附于世家,这是十五年前常有的事,但自发生修宁之祸,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各个世家无力再保护江湖门派,门派势力也就渐渐脱出家族束缚。几大家族专政后更是与江湖门派发展到如今势不两立的地步。
“兆生门曾依附于陈家,但早在十二年前就已决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说你凭借现在的势力依然与陈家藕断丝连,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吧?”将泛云继续说着,步步紧逼。
姚千森虽然心虚,但对眼前形势还是分得清的,将泛云威胁地像模像样,但究竟是否知情还要另说,毕竟这些年做过些什么,他本人才是最清楚的那个。而将泛云……
他这两日查遍帮派内所有门生,也没能发现那个纵火的叛徒。反而是认真核对门生数量和姓名之后,才发现一可疑之人。那人是入门三年的普通门生,武功资质皆是一般,在纵火当日忽然消失,直至现在仍不见踪影。
没有可追查的线索,但值得怀疑的只有丐帮——他需要验证。
姚千森冷哼一声,“虚张声势。将帮主固然有好手段,但我方才不过一时口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兆生门和朝廷勾结?”
“证据?”将泛云反问,“姚门主游走江湖数十年,难道没听说过‘人言可畏’这句话?江湖上说不清的事那么多,难不成每一样都需要证据?”
原来如此。姚千森心想。将泛云有本事弄“假”成真,这点姚千森毫不怀疑。他本人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将泛云有没有证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流言猛于虎,而传递消息乃至谣言向来是丐帮最擅长的把戏。
姚千森压下胸口的恶气,持剑背在后面的手已暗暗凝聚内力,他板着脸质问道:“无耻小儿!这般诬陷兆生门对你有什么好处?”
“并无好处。”将泛云笑着,把手中的《筑术》挡在身前,这动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姚千森敢动手,这本书便要被提前毁掉了。
姚千森手下微顿,却并不停止运功,“那你为何还要如此?”
将泛云笑得恣意,“我乐意。”
他心底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念头催促着他这样做,每每浮现,都会让他觉得自己离某样求之不得的心愿更近了些。
姚千森冷哼,“如这般信口雌黄,将栿的丐帮怕是要毁在你手上了。”
将泛云闻言敛了容,“姚门主,我称你一声‘前辈’是为尊重,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便教训我。即便家父已然过世,也轮不到你来代劳训导。江湖上要凭本事说话。”被几次三番提到自己逝去的父亲,纵是将泛云脾气再好,也该有点恼怒了。
姚千森大笑几声,“有志气。既然如此,那就凭本事争夺《筑术》。你若真有胆量,就放开那东西,我们来比过,谁赢了就是谁的。”
将泛云抱拳,“既然前辈这般说,那晚辈、奉陪到底。”
姚千森眯了眯眼,长剑瞬间转至身前,凌厉的剑光划破夜色。对面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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