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财猛然觉悟,道:“配冥婚?”
“恩恩,看来大叔你也知道嘛。[网 ]”
“是知道,没见过。这种事情又没钱赚,我没做过。”刘守财实话实说。
“切!钻钱眼里了你!”端木云端鄙视的说道。
“呵呵!”刘守财笑了笑,说:“给尸体配冥婚本身就很麻烦,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做呢?你是走阴路子的人应该清楚,活人结婚尚且有不和吵架的,你给尸体配冥婚,强行让两个不认识的男女结合在一起,和制造冤案有什么区别?在那面过的好了还好,过的不好等七月十五鬼门关开,第一个就是上来烦你。这种事情,打死我都不会做的。”
端木云端笑道:“来就来呗,我赚的是活人的钱,婚姻不幸福找他们爹妈去,管我什么事儿?敢来就打跑,走阴的人害怕小鬼不成?”
看着端木云端龇牙咧嘴挥舞着小拳头的表情,刘守财笑了笑,说“也对,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暴力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
“对嘛!大叔,走啦!对了,你会赶尸吗?”
这丫头!那走偏门的事情我怎么会?
摇摇头,跟着端木云端的屁股走出去,然后在村里绕了两圈,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端木云端敲开大门,对着房门喊道:“钱家婶子在不在?我是镇里端木家的。”
“来了来了!端木家的闺女来了,吃饭了没呢?”一个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妇女从房间里跑出来,腰间还扎着略显脏的围裙,手上还提着一把豁牙的菜刀。
看到端木云端,咧嘴笑道:“闺女来了,这正剁鸡食你,赶紧进屋坐。 ”说完,顺手把豁牙菜刀丢在门口,手往围裙上擦了擦。
端木云端道:“钱婶,我是来看你家那个女儿的,上次钱叔到镇里找过我,说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了,今天给钟爷爷送纸人,就顺便过来告诉你们一下明天是‘吉日’。”
钱婶叹息一声,说道:“唉,我那苦命的孩子。那个对方是个什么人啊?可不要找那种七老八十的鳏夫,我家女儿才十九,虽然长得不好看,可死的时候也是黄花大闺女。可不敢随便嫁了去。来来来,进屋坐,你钱叔刚上山去了,马上就回来。等他回来就带你去香儿的坟头。”
走进了屋子,算不上是家徒四壁,可也确实看出来这一家子挺穷的。
端木云端拒绝了钱婶的提议,道:“放心吧,是邻村的一个男生,好像才十六岁,游泳的时候淹死的。哦,对了我把那孩子的照片带来了。您看看,至于聘礼的事情,还得您和钱叔去商量一下,我的建议是多要一些,反正我去看过,那家人挺有钱的,好像是村长的儿子。”说着,她从衣兜里翻出一张三寸免冠照来递给钱婶。
钱婶看了一眼,就退还给端木云端,叹息一声说道:“唉,不看了不看了,端木家的人我放心,钱不钱的都不要紧,只希望我那女儿能在那面过的开心,都是我们这个家穷,才让孩子走上了不归路。是我们这做父母的没能耐,对不起香儿那孩子。”
端木云端连忙劝慰,刘守财则站起来走出房门。
冥婚?呵呵……这算怎么回事呢?
算了,反正就是来帮忙的,打定主意这种事情刘守财绝不跟着参合。
刘守财心里清楚,配冥婚的事情有多麻烦,走阴路子的人还真就是靠着这个吃饭的,甭管是送小鬼,还是请亡魂,都能和走阴路子的人联系上。
相坟头的事情偶尔也会客串,但是不会是主要的职业,走阴路子人做的最多的都是开‘奠’铺,这才是做死人生意的主要收入方式。
正想着,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推开木质的篱笆大门走进来,抬头看到刘守财,然后一愣,问了句:“你来干啥的?是不是乡政府派来给钱的?”
刘守财眨眨眼,有些愣神,怎么这男的进门就跟自己要钱呢?
摇摇头,刘守财回答道:“我不是,我和朋友过来的。”
“哦,我就说那帮丧尽天良的,怎么可能来送钱。”路过刘守财的身边,那男人说道。
刘守财转身想要跟进去,正巧看到钱婶和端木云端走出来,就看到钱婶说道:“老钱,镇里端木家的闺女来了,说要去看看香儿的坟头。”
所谓的老钱,应该就是之前钱婶口中的钱叔。
碾转爬了半个多小时的山,终于在一个山坳里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坟。一个木制的墓碑昭示着这里的女主人有多么的贫穷。
上面的字迹似乎很熟悉,细想一下发现竟然是端木云端的笔迹,上书“爱女,钱香之墓。”落款是‘父、母’,还有一串年月日,坟头上压着一沓黄纸,已经变色不再鲜艳。
钱香的父亲似乎不愿意说什么话,甚至刘守财的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丝厌恶,而不是作为父亲该有的惋惜和心酸。
这点上,从刚才他家时,端木云端的只言片语中,似乎能的到处一个结论,这个钱家的事情由钱父做主,而给女儿找冥婚的事情似乎也是钱香的父亲张罗的。
刘守财看了一下方位,左手掐动,用逆算的方式,看到墓碑上写的死亡时间,开始逆算。结果惊讶的发现这里的人死的不对!
奇怪了!
刘守财仔细的看了又看,发现真的不对,再算一次,还是不对。遂想到这个孩子可能是横死的,于是往前往后的推算了十二个时辰,竟然也对应不上!咦,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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